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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十道:「我也聽說過鄂倫岱一些個事兒,據說他和禮部尚書家的兒子下棋,結果輸了棋……」

  「我也聽說過!」老九爭先恐後的道:「我也聽說了,他輸不起,當時掄起棋盤就把人家腦袋炸開花兒了!這事兒都鬧到聖上跟前去了。」

  雲禩挑挑眉,這……這性格濃烈了一些。

  老九又道:「鄂倫岱性子乖戾的緊,不只是外面兒人躲著他,家裡人也都看不慣他,聽說他仗著自己是嫡長子,就一個勁兒的擠兌家裡的弟弟,他父親一過世,更是猴子稱大王,弟弟的庶母去世,他都不讓人家入祖墳的,鬧得沸沸揚揚。不止如此……」

  老九壓低了聲音,道:「你們聽說不曾,佟國綱還在世的時候,曾經鬧到皇阿瑪跟前兒去了,說是請皇阿瑪下旨,殺了他的兒子!」

  說起這八卦來,無論是現代人還是古代人,都是滔滔不絕的。

  「在說甚麼呢?」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

  頗為「和善」,眾人嚇了一跳,回頭一看,最怕說人八卦的時候,被人給抓住,幸虧抓住他們的並非鄂倫岱本人,而是……

  便宜四哥。

  胤禛不知甚麼時候來的,站在他們背後。

  老九拍著胸口,道:「四哥,你走路怎麼沒聲兒,嚇著我了。」

  胤禛平靜的道:「習武之人,本該如此。」

  四爺都來了,沒道理叫他站著,眾人請胤禛坐下來,老九來了興趣,道:「八哥八哥,四哥會養魚,你讓四哥教你。」

  雲禩詫異的看著胤禛,道:「四哥還懂養魚之道?」

  胤禛不著痕跡的道:「年少無知的時候頑過一些,現在不頑了。」

  老九道:「不頑了也知道門道,四哥你給八哥說道兒說道兒。」

  四爺胤禛道:「八弟怎麼想起養魚了?」

  雲禩不方便說空間的事情,所以乾脆道:「忽然想起了,在家裡拾掇出一方魚塘,便打算養魚,也算是……想起一出是一出罷。」

  胤禛道:「往日裡在上書房那會子,咱們還能討論一二,但如今,我已然不養魚了。這養魚費時費力,且玩物喪志,不養也罷。」

  普通的魚不養也就罷了,這空間裡的魚,肯定是要養的。

  他們正說話兒,便聽到有人笑著道:「我倒要看看,是誰敢占我的雅座兒。」

  說著,便聽得「噔噔噔」的聲音,有人從慶豐樓一樓順著樓梯上來了,走得很急。

  跑堂兒的一路阻攔,道:「大爺,大爺您慢些!樓上真真兒是有貴客,不方便叨擾,大爺!」

  雲禩一聽大爺,還以為是大爺胤褆來了,不過顯然此大爺並非胤褆,有人風風火火的從樓下走上來。

  他穿著一身行袍,因著天氣熱,緞子袍,緞子靴,柔軟的緞子質地襯托著來人高挑的身量,打眼一看,仿佛一位翩翩佳公子。

  容貌精緻到驚心動魄的地步,一雙略微狹長的吊梢眼,但看著也太似奸佞了一些;高挺的鼻樑,鼻翼小巧,但在這個講究元寶鼻的年代,也太沒有富貴相了一些;唇角帶勾,總是微微上翹,笑容也顯得太過輕浮了一些。然這些缺點,聚攏在一起,反而成了此人的優點,怎麼看怎麼契合,怎麼看怎麼好看。

  「鄂倫岱?」老九低呼一聲,真是說甚麼來甚麼,禁不住念叨,剛剛他們還在討論鄂倫岱,這會子鄂倫岱就找到門上來了。

  鄂倫岱是佟國綱的長子,因此也被人喚作大爺。

  那跑堂兒的一溜煙兒跑過來,點頭哈腰的道:「真真兒是不好意思,您看,您常坐的雅座兒有人了,要不然,小的給您再介紹一方雅座兒,就在那面兒呢,也臨著窗,風景那是極好的!」

  鄂倫岱看見是四爺、八爺、九爺和十爺四個人,並沒有一點子畏懼的模樣,施施然走過來,揚起一抹囂張的笑容,道:「原來是各位爺大駕,怪不得掌柜把我訂好的座位都給讓出去了。」

  原這座位是鄂倫岱訂好的雅座兒,但是胤禩等人突然到來,這座位景致極好,又是老九平日裡就喜歡坐的,跑堂兒的還以為鄂倫岱晚些才來,便把老九他們引了坐過來,哪知道鄂倫岱提前來了,於是兩面撞在一起,場面尷尬又難看。

  跑堂兒十足為難的解釋,這事兒大家都有錯,鄂倫岱本訂了這個時間,但是遣人說自己會晚來,結果今兒個又準時來了。跑堂兒則是因為覺得不會和預定的時間撞上,便自作主張給了雲禩他們坐。

  唯獨雲禩他們是沒錯兒的,畢竟來吃飯,誰知道這座位被訂走了?跑堂兒的也沒說是預定出去的。

  雲禩他們是最占理的,按說不應該挪,老九也是這個意思,鄂倫岱是金貴人,能金貴的過他們去麼?

  哪知道雲禩偏偏道:「既然是旁人預定的,咱們便挪一挪,我看那邊景兒也錯,咱們坐過去罷。」

  老九是不甘心退讓的,畢竟退讓的話,就顯得自己沒面子,好似怕了他去一般,不過八哥都開口了,老九的好感度都變成忠心度了,沒道理不聽,老十又聽老九的,胤禛是後面兒才來的,也就不發言表態了。

  於是大家一致同意換個座位,雲禩站起身來,剛要離開……

  「等等。」

  鄂倫岱竟然走了過來,抬手攔住離開的雲禩。

  老九道:「你怎麼回事?都說這個座位讓給你了,還不依不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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