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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淨,除此之外,再無其他優點可夸。

  見他只低首深深看著自己默不作聲,褚沅瑾主動環住他勁瘦的腰身,整個人埋在他懷裡,囁嚅道:「你住在這裡不是應該的麼?」

  本來因著心虛聲音還比較小,說到這兒她便開始有了底氣,小手握拳在他後背捶了一下,不滿道:「難不成你要叫我住在這小廂房裡自己去睡正房不成?當初可是……」

  話未說完便被一隻大掌捂住了嘴巴。

  「這兒極好,配我綽綽有餘。」他無奈道。

  這一月裡來,她每次一有什麼不滿便要將他當初誤會她還禁著她不讓出房門半步的事情搬出來說道一番,這倒成了她拿捏他的一大利器。

  見他妥協,褚沅瑾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而後推了推他。

  沈長空本不願放手,可觸及她那立馬要舊事重提的控訴目光便終是將人鬆開。

  褚沅瑾本想就這麼回正房的大床上歇著去,可站起身來時餘光忽然瞥見枕邊放著的雪白手帕。

  她伸手拎了起來,抖了抖便將那帕子展開在他眼前。

  是他母親留給他的東西,褚沅瑾先前見過。

  只是……

  「這口脂怎麼回事?」

  她左右手各捏著帕子一個角,整張帕子都徹底暴露,中間那幾抹緋紅印記更是極為顯眼。

  上回見時她並未將帕子展開,故而不知這口脂印記是本來就有還是後來弄上去的。

  沈長空聽罷扯起了帕子另一端,硬朗的眉目中染上了層暖色,極為自然道:「是你的口脂。」

  見她眉心蹙起,想來是疑惑不解。

  沈長空解釋道:「當日你去大理寺找我送餐,咬了我的耳朵,留下了口脂,我便擦在了這方帕子上。」

  褚沅瑾眉頭蹙得更緊,她雖不記得有這麼回事,可,可……

  皺了皺鼻子,她一言難盡道:「用你母親留的帕子擦口脂,這,不妥吧?」

  第91章 在他臉頰咬了一口……

  用母親的遺物擦她弄到他耳朵上的口脂, 未免有些太不尊重。再者說了,即便這帕子並非他母親的,他這行為也是奇怪得很。

  一時間褚沅瑾看他的目光都帶了些探究。

  沈長空接過了那帕子, 唇邊染了絲幾不可察的笑意,「當時是騙你的, 這不是我母親的東西。」

  「不是你母親的東西?」褚沅瑾揪住了他的衣領, 「那是誰的?總不能是我的罷?」

  「嗯,」他順著那隻小手揪著自己的力道往前傾了傾, 「是你的。」

  褚沅瑾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仔細瞧起那帕子來。

  確實是她最常用的料子, 她當初也這般懷疑過。可左思右想也不記得自己何時給過他帕子, 便對他所說是為母親遺物之言未再做他想。

  「我何時給過你這個?」

  她不記得並不出奇, 且先不說那時褚沅瑾年紀小,那事也著實微不足道了些。

  是在沈長空剛入宮沒幾個月時,褚沅瑾瞧見了他小臂上的鞭痕, 便拿自己的手帕給他纏了上去。

  那鞭痕是入宮之前留下的, 早已成疤, 印記並不算深, 淺淺的幾道浮在冷白的胳膊上, 不疼不癢的。

  她也並不懂得如何包紮, 甚至傷處要上藥也一概不知, 許是從哪裡見過旁人傷處上這般纏過紗帶,便有樣學樣給他系了條手帕,便以為這般便能痊癒。

  沈長空猶記得,她纏著那手帕松松繞了個結後煞有介事地拍了拍他的腦袋,像個大人一般語重心長地同他道:「好了,回去好生休養即可。」

  讓人哭笑不得, 也叫人心中柔軟。

  沈長空從頭至尾將這事同褚沅瑾說了一遍,她還是想不起來,哪怕一丁點的印象都不曾有。

  雖心中清楚自己小些時候恐怕就是那副德行,可她還是做出一臉不相信的樣子,嘴硬道:「手帕是我的我信,可這經過定是你瞎編出來騙我的。我哪有那般傻……」

  說著自己都有些心虛了起來,訕訕地摸了摸鼻子,眼神也飄忽不定,四處亂瞟獨獨躲過那雙鳳眸。

  沈長空低首啄了下她唇角,褚沅瑾頓時被拉回了注意力。

  她突然意識到,若是那時沈長空便開始細心將她的東西留著,那他豈不是早早便對自己生了那種心思?

  褚沅瑾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沈子欽,我那時可還是個孩子!」

  竟對個半大的孩子生了別的心思,說他不是變態都沒人相信。

  聽罷沈長空挑了挑眉,一本正經道:「我那時也是個孩子。」

  孩子對孩子,沒什麼變態的。

  她於他而言向來是唯一的特例,但沈長空自己也說不清是何時對她生了那種心思,總歸要更晚一些,不會是在那個時候。

  聽他這般說,褚沅瑾忍不住扯了扯唇角,泄憤一般在他左臉頰上咬了一口,留下一圈淺淺的齒痕,齒痕周邊暈了一層薄紅。

  是她的口脂。

  她吃吃笑了起來,捧住他的臉在那齒痕上又親了幾下,嘬得啵唧響,而後眉眼彎彎笑倒在沈長空懷裡,整個人都趴在他胸口。

  沈長空喉結滾了滾,猛地起身將人扛在了肩上,大步朝外走,而後在成風和於淵的注視下拐進了正房。

  門被砰一聲摔上時褚沅瑾只覺自己的耳朵都要震聾了。

  她被放倒在柔軟的寢被上,拔步床寬大舒適,褚沅瑾突然便懂得了這廝為何要繞到這正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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