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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枝枝掙扎,而後一字一句:「除了本宮,沒有人知道國印在哪,即便是太子,他也不知道。因為國印到重華殿的那天,是由本宮保管的。」

  脖間突然傳來一陣劇痛,更是叫魏枝枝喘不過氣,沈昭本捏著她下巴的手已是掐住她的脖子:「你以為本侯會這般輕易信你。」

  魏枝枝面色越來越紅,卻仍撐著一口氣,扯開嘴角,艱難出口:「你可以試試。」

  沈昭看到她眸光絲毫不閃爍躲避,微微鬆了手中的力度。

  一旁的趙子期見狀,焦急了起來,更是三兩下走到沈昭身邊:「沈侯,你答應過本王放過她的,如今她說只她一人知曉國印下落,若是不假,你這般殘害她,萬一失手,這國印不就沒有下落了。」

  沈昭偏頭看了一眼趙子期,思量一陣,終是鬆開了手。

  趙子期趕緊接上:「交給本王,給本王一些時日,本王會把國印問出來。」

  沈昭垂首不語,趙子期便又承諾:「三日,就三日。」

  沈昭這時才緩緩出口:「既然廣平王發話了,本王便奉陪三日。」

  臨走之際,沈昭又回頭望了一眼不斷咳嗽的魏枝枝:「不過女流之輩,看你能捱到什麼時候。」

  *

  魏枝枝心裡鬆了口氣,至少她知道趙之御如今大抵平安,而且她給他拖了三日時間。

  只盼著他能事成。而她最好不要成為他這個儲君的牽絆。

  連著三日,她半米不食,滴水未進。她不敢吃任何沈府送進來的東西,就怕他們在飯食中做手腳,逼她說出事實。

  至於事實,便是她根本就不知道國印在哪。

  趙子期這三日時常出現在她面前。她聽他提到皇上在南邊佛寺病倒了,朝中大臣已有開始推舉他監國的意思,皇宮上上下下都已控制在太后手中云云,至於魏相、太子,他隻字未提。

  她都靜靜聽著,每每談話結束的時候,他都會勸她鬆口講出國印下落,她只堅持著閉口不語。

  終於捱到第三日,她只靠意志力吊著自己。

  趙子期如前兩日一般,緩緩向她走過來,眼含心疼:「你何必執著,如今外邊形勢沒有一樣對太子有利,你何不乾脆跟著本王,由本王護著你,未來一樣是太子妃,甚至是大郢的皇后。」

  魏枝枝朝著他冷笑,出聲只有氣無力,卻字字清晰:「曾以為廣平王是風骨之人,如今卻見你與奸人同流合污,實屬我看走眼。」

  趙子期本柔和的眸子漸漸冷了下來:「風骨?母妃先前日日與本王說風骨無用,只有權勢地位才能令人得到自己真正想要的東西,本王曾嗤之以鼻。」

  他將身子低下來些,看著魏枝枝說道:「直到···直到那道聖旨將你賜婚給他,本王才知風骨真的無用。

  曾經本王多次去相府求娶未果,而他不過因是太子,便可以仗著權勢得到你。所以本王也可以,只要本王成為太子,成為儲君,成為這至高無上之人,你也自然將是本王的。」

  魏枝枝搖著頭,滿眼失望:「實在可笑之至。所以,你就要與太后,與沈侯狼狽為奸,伙著鳩茲叛黨禍害趙氏江山,更是做出傷害你父皇,你兄長之事,而後得到這種恥辱的權勢?」

  趙子期明顯怔楞,隨即脫口而出:「如何夥同鳩茲叛黨?如今朝中本就紛亂,本王只不過順勢而為,是皇兄自己躲著不出面。」

  魏枝枝緊皺眉頭:「你以為你皇兄是躲著不出面?你竟是被迷了心智,敵友不分,任人挑唆。」

  魏枝枝突地咳嗽一陣,繼續撐著口氣:

  「太后與沈昭早就與鳩茲叛黨勾結,那控制你父皇的叛黨名叫南閣。你以為盧將軍為何半路遭遇叛變,正是南閣商隊混入軍中,你皇兄,我父親,皆是為此而去,他們還在維護著大郢的正統,你卻被奸人所利用。」

  趙子期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睛,踉蹌後退,一時說不出話來。

  魏枝枝見他這般,艱難地抬起一隻手,抵著胸口:「無論如何我都不會鬆口說出國印下落,哪怕我死了,也不會叫國印落入敵手。」

  「死不死由不得你。」

  此時沈昭朝著魏枝枝跨步而來,身後跟著太后應嬌。

  他看了一眼呆愣在原地的趙子期,嘖了一聲:「如今答應廣平王的三日期限差不多到了,國印可問出來了?」

  趙子期愣愣搖頭,垂下首來。

  「哀家聽說太子妃知道國印所存何處。這朝中急用國印,哀家實在心急,還望太子妃不要為了一己私利,不顧朝廷社稷啊。」

  魏枝枝聽完,面上布滿厲色:「太后顛倒是非的能力實在令人佩服。」

  此時,沈昭突然從袖間拔出一把匕首,朝魏枝枝的脖間襲來:「廢話什麼,只消本侯一刀一刀地割,總能令這不顧社稷之人交出國印。」

  刀刃的冰涼在脖間沁入肌膚,叫魏枝枝不知覺嘶了一聲,而後她緩緩閉上眼睛,咬著牙承受突然皮開劇痛。

  她曾在重華殿照顧替她擋刀的趙之御,那一夜,她偷偷瞥了好幾眼太醫替他包紮的傷口,大片大片的鮮血凝結又因著扯動流出,浸染了半身的中衣。

  血肉模糊,她根本看不到那傷口長什麼樣子,但一定比現在在她身上的割口要深很多。

  他那時額間不斷冒汗,卻不喊一聲痛,嘴裡只念叨著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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