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頁
「那就謝謝小草了哦。」
旁邊的紀汐完全被兩人無視了。紀汐看著紀草那殷勤樣，心底已經開始冒冷氣了。尤其想到紀草再次用她來刷自家母親好感度，她就更氣了。
殺氣一出，紀草頓時注意到她了，抬頭看了眼，「小汐，你不去熱菜嗎？」
紀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才轉身進廚房。等她離開了，兩人的對話再繼續。
「公司裡面有沒有什麼人喜歡小汐的？」紀媽媽雖然之前在電話裡面聊過這個話題，但這心總是有些不安心，「真的一個都沒有？連走近的都沒有？」
「應該沒有吧，青青姐她們算嗎？」紀草想了想，十分堅定地搖頭。
紀媽媽是認識李青青她們幾個的，「除了她們之外呢？」
紀草試探性地問了句，「我？」
紀媽媽幾乎想都沒想就問了句，「除了你之外呢？」
「那就是沒有了。」紀草搖頭，看了下廚房，才壓低聲音湊近對方耳邊，「小汐冷冰冰的，除了我們幾個之外，連公司裡面的狗都怕她不願意跟她打招呼。」
紀媽媽聽了前面還好，到了後面就真的是哭笑不得了。
「你別不信。」紀草一臉八卦，「公司那條狗見誰都會叫兩聲的，但是見小汐的時候卻一動不動，這已經足以看見小汐的可怕程度。」
紀媽媽瞬間被她那認真打小報告的模樣給逗笑了。
「你們在說什麼，笑的這麼開心。」被嘲笑的對象端著兩個盤子出來，頭也不抬地叫了聲，「小綠。」
「知道了。」紀草對紀媽媽眨了眨眼，才小跑過去，乖乖地拉開椅子坐著。
*
紀媽媽想起來一件事，找紀汐藉手機。
紀汐問都沒問就掏手機，解鎖後放在桌面。她的態度太過坦然，紀媽媽反倒是不好意思了，因為她藉手機原本是想看看最近有沒有什麼人經常和她聊天之類的。
「你不是要藉手機嗎？」紀汐看自家母親發呆，敲了敲桌子，拉回對方的注意力。
紀草也抬頭看著紀媽媽，伸手掏出自己的手機放在桌上，遞過去，因為嘴裡還含著米飯有些含糊不清地說著，「我的也可以借你哦。」
「我就查點東西。」紀媽媽笑了笑，拉了張椅子在旁邊坐。原本她是打算隨便打開搜索軟體象徵性看看的，卻看見了之前的瀏覽記錄，其中一條一瞬間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點開進去看看，還真的是同性戀的相關內容。看到這裡，她頓時若有所思地抬頭看著兩人。
之前經歷過一次類似的場面，她現在稍微震驚一下，便冷靜下來了。其實仔細一想，倒是有跡可循的。她這個女兒性子冷冷淡淡的，但是最近表情情緒卻真實了許多。能讓一個人做出這麼大的改變，除了愛情之外，不作其他選擇。
她發呆有些久，回過神的時候，紀草二人已經吃完飯了，正在收拾。
紀草看紀汐雙手拿不下了，連忙推開椅子起身，「我幫你拿筷子和剩下的碟子好了。」
「嗯。」
紀媽媽注意到，只要對上紀草，紀汐的表情一瞬間就柔和下來了。若有所思地看著兩人的背影，紀媽媽把手機放下。
兩個手機並排著，這時候她才發現兩部手機無論是款式還是顏色都一模一樣。這樣子，一切都能說得通了。
「嘩啦啦——」
紀汐洗完碗放在一邊，紀草再幫忙放好，兩人分工合作，一會兒就處理完了。
「擦一下手。」
「謝謝小汐。」紀草笑彎了眼，把手遞到對方面前，意思不言而喻。
紀汐幫紀草擦乾淨手，便順手握著，手拉手出來。
「小汐，媽媽有事情要和你說。」紀媽媽猜到紀汐的心之後，再看著兩人的手頓時瞭然，而不是像以前那樣子以為兩人是純潔的友情。而且回想以前兩人相處的畫面，那份親熱勁確實不像是朋友，更像是戀人一般。
紀汐順著她的目光看到自己和紀草的手，似乎明白了什麼，點了點頭，隨後轉身看向紀草，「你先去看一下電視，我們去說一下話。」
「嗯。」紀草雖然看不明白，但還是老老實實地點頭，到沙發上坐著。
兩人擔心被紀草聽見，上二樓房間裡說話。紀媽媽關上門就問，「小汐，你是認真的嗎？」
紀汐想都不想便說：「如果你說我喜歡小綠的事情，那就是認真的。」
聽她承認，紀媽媽一下子就垮下來了，「你喜歡女孩子我不介意，但小草她跟我們不一樣，她不是人類。」
「我知道。無論她是不是人類，我喜歡的就是她。」紀汐眼神堅定地，「更何況你不是已經知道她不是人類了嗎？」
「我的意思是妖怪壽命肯定會比我們人類長吧？等你老了，她還是像現在這樣子，你要怎麼辦？」紀媽媽憂心忡忡地問，「小汐啊，這些你都想好了嗎？」
「未來的事情我不想想，我只知道我能抓住的只有現在。」紀汐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但未來的事情誰知道呢？與其因為擔心這擔心那的浪費時間，還不如按照心意走，把握好現在的時間。
紀媽媽看她那樣就知道她不會輕易改變想法，剛想繼續勸說，卻被紀汐先一步打斷了。
「媽，這些事情我自己心裡有數的，你別去找小綠說些有的沒的。」紀汐舔了舔下唇，有些苦澀地說，「我還沒跟她公開坦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