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落神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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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六十章 落神山

  落神山在楚國只能算是一座不起眼的小山峰,長不過數里,山上既沒有奇峰險崖,也沒有什麼隱者,廟宇。山腳下到有幾個小山村和唯一的一個小鎮,這附近村民子子輩輩都流傳著一個傳說,相傳三百年前有一道流光墜落在此,所以這座無名山方才被成為隕神山。

  因為這裡的人都迷信,那在無盡的蒼穹上,每一顆耀眼的星辰上都居住著一位神明,所以每當流星墜地人們都知道,一位神明隕落了。

  這一日,天還是微微亮。山間一個瘦小的人影正唱著山歌緩緩走來。

  他叫。張木,年近六旬,是落神山腳下張家村唯一的木匠,村中的人們喜歡稱它為張老漢。

  昨日張老漢接到一筆生意,給隔壁馬家村的村長家的祠堂換一塊牌匾,要求鍍金。這馬村長為了省麻煩,將著鍍金的活,和打造牌匾的或一起交給了張老漢。為此還先付了一半的定錢。

  「接了這單活兒,足夠自己一年賺的工錢了,我那娃打小和我這老頭吃苦,連件新衣裳都沒,這次完事了,上鎮上的緞子鋪買幾尺布,給隔壁的張嬸鋒件新衣裳。」行走山間,張老漢的心捂熱了,滿是皺紋的老臉露出一次難看的笑容。

  張老漢平時給村子裡做做木工也就是圖個溫飽,除非哪家嫁女,裝修新屋置辦點家具,張老漢才能賺點小錢。平時給鄰居修修補補都是免費的。

  張老漢走了快一個時辰了,體力不支,坐在山間的一塊頑石上吸了幾口旱菸,支起要間的斧頭繼續想著山坡上走去。

  這次給張村長做牌匾,家裡的那些木料都不行,張老漢想到了自己小時候父親說過的一地,在落神山的一處山頂上,長著一棵金絲楠木,那時候還沒成材不忍砍下來,怕糟蹋了,張老漢估摸著現在過去這麼多年了,應該可以了,至少做一副牌匾的料是夠了。

  張老漢並不知道金絲楠木的珍貴,只是聽去世的父親說,這木料好,不能做桌椅板凳給浪費了。

  「牌匾圖的是興旺長久,這木頭用的也值了。」

  左拐右轉,微微喘著氣的張老漢終於見到了山頂上一棵二丈左右的樹木。

  休息了一會兒,張老漢將綁在身上的繩子,和旱菸解下,撂在一旁,抄起斧子在手上呸,呸兩口,直起腰杆對著樹根重重的落下。

  「咔,咔,咔....」

  伴隨著朝陽的升起,伐木聲漸漸響起。

  老漢又休息了一會兒,對著樹根再活動了一會兒,六米多高的金色楠木隨和他輕輕一推,重重的倒了下去,壓斷了林中不少樹木的枝條。

  對於伐木的事,張老漢也是輕車熟路,去了枝條,拿手比劃了一下,將這六米的主幹分成了好幾段,用來帶的繩子綁結實了。撂在一旁,張老漢者蹲在一旁,吧唧吧唧的抽著旱菸。

  「哎,人老了,伐這棵小樹都要歇息半天,想當年自己在林子中伐過兩人粗大的樹,也不過倆個時辰。呵,不說咯,人老了就是容易懷念。過去那點破事,不提也罷,不提也罷。」張老漢歇息夠了,正當站起來的時候,遠處山背上迎著朝陽,一抹金色的亮光掠過張老漢的眼睛,晃得他一陣迷糊。

  「咦,那是啥玩意,大白天的竟然發出這麼強的金光。」

  張老漢擋著眼睛,仔細的想著對面的山坡上望了望,除了一團金光閃閃的光亮外,什麼都看不清。

  「該不會是山間的什麼寶貝啊, 上次張嬸那娃,在山中抓野雞,愣是撿了一個金疙瘩,足足有拳頭那麼大,在鎮上的當鋪換了白花花的二十兩白銀,如今他們家房子也蓋了,媳婦也有了,日子過得舒坦著。」

  張老漢心動了,這山神爺的寶貝誰都要得,大不了老漢我發財了,多給山神爺燒柱香,弄點祭品,保證他老人家舒舒服服的。

  山上也沒什麼人,自己這些東西也不值錢,張老漢提著手中的旱菸,興沖沖的想著那發著金光的地走去。

  可是到那裡一看,這哪是什麼金疙瘩,分明是一位昏迷山間的公子哥。那團金光正是從這公子哥的脖子上一根小金繩發出的,那小金繩上還串這一塊四四方方的小章子,上面的小獸看過去倒也精緻。

  「這娃生的這麼俊朗,穿的也體面,不知道是哪家迷路的公子哥,既然是山神爺指點老漢前來搭救你,也你命好。」

  張老漢將旱菸插在褲腰帶上,將躺在林之中的那公子哥背了起來。

  「咦,沒想到這麼大的人了卻不足一百斤,難道是餓暈了?不過這娃生的卻細皮嫩肉的,比我家那女娃還要好。」張老漢嘀嘀咕咕的說了一會兒話,向著山下走去,連自己砍得木材也給撂忘記了。

  大概中午的時候,張老漢才,歇歇停停的將自己背上的這人背回了張家村。

  還沒進村,張鐵匠家的媳婦,正淘米做飯,看見張老漢背了個衣著華麗的俊俏哥回來,打趣道;「喲,張老漢,你從哪背著一個這麼俊俏的公子哥回來了,莫不是你貪圖人家身上的錢財,做了什麼缺德的事情吧。」

  「去,去,去,我張老漢回事那種人麼?這是我遠方親戚的一個侄子,回來的時候不小心給摔了,待會兒我還得去鎮上尋大夫給他治呢。」張老漢一遍賣著晦氣,倒霉之類的詞,背著背後的沉睡青年,向著村南走去。

  張媳婦望著張老漢走去,低喃一聲:「我怎麼沒聽說過,張老漢還有什麼遠方親戚啊。」

  「娃,過來,幫我帶把手。」回到家中,張老漢扯開嗓子喚了一句,不一會兒,點著炊煙的灶房中響起一個清脆的童音。

  「爺爺,就來。」一個梳著兩個辮子,一身補丁布衣的小女孩急急忙忙的走了粗來、小女孩生的倒是水靈,八九歲的樣子,只不過農家小孩皮膚都比較黑,麥糠色,看起來很健康,兩隻烏黑的小眼睛充滿靈動,身子比較纖細,沒有這裡傳統女人那般「魁梧」,相信長大了也是位小美人。

  「爺爺,這人是誰啊,你怎麼把一個人給背會來了。」小女孩好奇的問道。

  「這是你表哥,也是爺爺的遠方親戚的侄子,過來看望我們,不小心在林間摔了一跤,昏了過去,快快,搭把手,扶他到塌上躺著。」

  村里忌諱外來人,張老漢只能謊稱這男子是自己遠方親戚。

  女孩聽到是爺爺的遠方親戚,自己的表哥,裡面主動了上去幫忙,兩人將這男子小心翼翼的扶到了塌上。

  小女孩心中好奇仍不住打量著這男子,這男子生的妖異般的俊美,一頭披肩發,竟然是銀色的,比那村里里八十多歲的婆婆的頭髮還要白,他的眉心處更有一朵小巧玲瓏的蓮花,好像是天生的那般。

  「爺爺,你看,這表哥的頭髮竟然是白色的,比爺爺的白頭髮還多。」小女孩注意到了這點,好奇問道。

  張老漢眼神不好,加上背著個這個大的人累的不行,那會注意這點。

  「小娃娃懂什麼,這世界大的去了,白頭髮的青年也不是沒有,上次我們到鎮上買東西的時候,一輛馬車上還坐著一位金色捲髮的女子,長的和妖精似的。」

  「啊,這表哥不是妖怪變的吧,我聽說妖怪專吃不聽話的小孩。」小女孩驚訝的捂著嘴。

  張老漢拿煙杆敲了敲她的腦袋,:「怎麼會是妖怪,小孩子家的,不知道的別多問,好了,娃娃你弄好飯菜了沒有,爺爺我走了三里多的山路肚子裡餓著呢。」。

  小女孩聽著爺爺肚子咕嚕嚕交換,笑道;「早就弄好了,剛才又熱了一會,爺爺早上不是去砍木材去了麼?怎麼表哥回來了,木材呢?」

  被孫女這麼一提醒,張老漢立馬想起來了:「哎呀。壞了,我給忘記了,那東西還撂在山上呢,這飯我不吃了,你剛快杆幾個米餅,我帶路上去。」

  小女孩應了聲,回到廚房,杆起了米餅。

  這米餅做的倒也快,將米飯用面杆壓成一餅狀,灑點鹽,或者在裡面包些剩菜,就算冷了也能吃,外出幹活的人都會帶上幾個。

  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小女孩杆起米餅來,輕車熟路,不一會兒就拿荷葉包起四塊米餅交給了張老漢。

  「好了,我走了, 小娃別亂跑,呆在家看家,家裡還有一個病人呢。」

  張老漢揣著米餅,喝了口水墊墊肚子,急急忙忙的走了出去。

  小女孩應了聲,待到張老漢走後,又開始做起了家務。

  先將剛才爺爺換下的衣物拿出去洗刷,然後打掃乾淨屋子,在將廚房中的水缸打滿。最後才端著一個木碗,坐在門沿上吃起了微熱的飯菜。

  大楚國女子的地位很低,基本上和中國古代才不多,三從四德,都必須遵守。而且打小就必須操持家務,當然富人家的孩子運氣好些,只需要練練女紅,看看詩詞,這也是為了落得一個才女的稱呼,為將來嫁個好點的夫君做個招牌。

  小女孩吃完飯,將鍋碗收拾了,又得提起糞桶給地里種的菜施肥。一天基本上沒個停。

  「呼,終於做完了。」小女孩拍了拍手,心中有些羨慕在外面玩耍的男孩。他們每天不用做做飯,洗衣,打掃,他們每天可以玩自己喜歡玩的東西,抓野雞,掏鳥蛋,玩遊戲「為什麼我們女孩子天生就應該做這些呢?難道女孩地位就不如男孩麼?」從這小女孩嘴中,蹦出一句與常齡孩子完全不同話來。

  這話一口就連她本人也嚇了一跳。

  「還是別胡思亂想了,我現在去照顧表哥去。」小女孩臉上的沉思消失不見,重新露出天真燦爛的笑容。

  不一會兒,小女孩端著一盆井水,柔弱的肩膀上搭著一條毛巾走進方面、突然。一個冷漠而又平靜的聲音從房間響起:「沒想到穿越位面空間壁壘的時候會碰到時空亂流,不知道自己沉睡多久了,留在體內的時間之力對自己還是有影響,看來得花些時間將其驅除掉,只是.....」話還沒說完,這聲音漸漸消失不見,仿佛又陷入了沉睡。

  蒼天當初在地球上傳道之後,為了改善地球上的靈氣,將手中最後一滴盤古精血分成九份,分別打入太陽系的九顆行星之中,原本荒蕪的星球得到靈氣的滋潤,已經開始演化生命了,為此蒼天還打上了幾道禁止改變了其他星球的氣候,讓它們變成適合人類居住的。

  蒼天相信,過不了幾百年,那銀河系將會成為人類的移民地。

  在走之前,蒼天不忘將月球改造成一處破空飛升的禁地,這禁地每百年開啟一次,凡是修煉到了元嬰期都可以嘗試破空飛升,去往別的位面,這位面實力的強弱將根據破開空間的大小來算。蒼天不希望人族只龜縮在那一塊小小的地方,為此地球上的的修煉境界最高只能是元嬰期,壽命千年。

  蒼天破空之後,在空間裂縫之中神識探測過無數的位面,都不曾感應到青兒的氣息,無奈只能不斷的尋找。

  蒼天在這漆黑空間飛行之時,周圍的空間突然發生了一種奇異的擠壓,震動。這震動產生了無窮的空間之力,向著自己席捲而來。

  「空間之力?沒想到虛空之中竟然會遇見這等逆天能量。」

  蒼天目光一閃,手中托起混沌鍾,一聲聲鐘聲過後,自己周圍的空間壁壘在瞬間加固了數倍,在空間之力襲來的時候,周圍的空間壁壘發出咔咔的擠壓聲。似乎隨時都有可能破碎的樣子。

  「混沌鍾雖然強大,但是這裡的空間無時無刻不在發生著變化,就算能頂住一片空間,但是這無數位面空間壁壘互相運動產生的慣性太過強大,我就算是聖人後期的實力,也無法頂住無數位面空間的運動。」蒼天果斷的放棄了死撐,腳下踏著縮地成寸一步步向著虛空走去,手中的鐘聲一聲接著一聲清脆的響起,身旁位面空間撞擊出來的空間之力,和空間擠壓,無不聞聲而止,三四個呼吸之後才恢復過來。

  「咚!咚!咚!」

  這鐘聲同樣無聲音傳播的條件,在虛空中不斷的響起。打破了這個黑色空間的靜謐。

  「咚!」

  這一聲鐘聲過後,虛空之中的蒼天劍眉不由微蹙,心頭有種錯覺:「剛才的鐘聲竟然比之前晚上了一剎那,好像微微停頓了,不,這不可能啊,混沌鍾夾帶空間法則,和聲音法則之力,法則之力不可能出現停頓。」

  蒼天搖了搖頭,是不是自己太多心了,不過剛才那股感覺他並沒有忘記,反而記掛在心中。

  這虛無空間猶如混沌一般,看不到盡頭,蒼天一人在這裡飛行疾走,聖人後期的神識掃過無數的位面,位面中每一寸奇異之處都不曾放過,應為哪裡或許存在自己要尋找的人。

  洪荒破碎之後,聖人,修士全部隕落,殘留的位面就是破碎的洪荒所化,這位面有大有小,並且都在不斷的自我完善。相信只要時間足夠,重新演化出一片「洪荒」也不是不可能。

  越看下去就越好奇。

  無數的位面中雖然隱隱約約看出了一點當出洪荒的影子,可是卻找不到一位存活下來的洪荒修士。

  「洪荒到底是因何而破碎的?」這個問題深深的纏繞在蒼天的腦海中。

  突然,蒼天腳下的縮地成寸一頓,被硬生生的打斷了施法,可是待到回過神來的時候,卻又在億萬萬里之外,很顯然剛才這一步縮地成寸是踏出來了。

  錯覺?

  不對,自己一步比之剛才完了一秒。

  蒼天紫色眸子光芒一閃,感覺有些詭異,剛要運轉法力破開虛空去往一個位面暫作休息的時候,法力竟然遲鈍了一下。這股影響自己行為的力量自己很熟悉,當即腦海中猛然跳出一個詞:「這是時間之力??」

  不好。

  蒼天當即臉上一變,手中的長劍震起一陣劍鳴,法力此刻晚了三個呼吸才到。

  「這時間之力乃是應為每個位面時差不同而產生的,前面位面時差一樣沒感覺出來,到了這裡位面時辰不同,產生出了時差之力。」

  聖人不敢落入空間裂縫之中最大的原因便是空間裂縫之中充斥著時間和空間之力。

  空間之力無物不破,無數的空間之力攪合在一起,就算是先天至寶也得攪碎,蒼天憑藉著混沌鍾倒是無懼這空間之力,可是內心對著時間之力卻產生了深深的忌憚。

  一旦被時間之力纏身,亂了自身的時差,這後果非常嚴重,比如你想抬手,明明是做了這個動作,這手過了一個時辰才抬起來。

  當然這只是一個比喻,也許你身上的時差亂的不止一個小時,而是百年,千年,萬年,十萬年。

  那時候你會如何?

  估計,你會成為一個廢人,要是你不驅除體內的時間之力的話。

  「得破空位面壁壘,前去躲避這時間之力,否則這樣下去的話,怕是要被困在這虛空之中。」

  法力沒有停息,長劍夾帶著一斧分陰陽的玄奧瞬間破開一道深深的裂縫,透過這裂縫肉眼可見可見一抹強烈的光亮。

  此刻,落神山的雲巔空間微微一陣扭曲,一道偌大細小的口子突兀出現,遠在下方的凡人絲毫不知。

  三個呼吸後,那道裂縫的一旁又多出一道細小的裂縫。

  「還少一道,方能破空這塊空間壁壘。」蒼天動用了自己領悟不多的時間法則,一面加快自己體內的時間流速,一面延緩周圍時間之力的襲來,手中跟是不忘運起法力破空虛空。

  從位面空間破空虛空容易,從虛空中反將其破空者很難。

  不知過了多少年,終於隨著一聲清脆的空間破碎聲響起,落神山的上方一道流星越過天際轉眼消失不見。

  「呵呵,沒想到最後碰上了時空之力,也合該我倒霉,不行了,時間之力太過強悍,自己馬上得陷入三百年的沉睡當中。」一個聲音喃喃響起。

  蒼天打了一道禁制守護自己都肉身,而後紫色的眸子緩緩的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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