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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自己的勢力血洗了一遍美國的勢力區。
鐵血的手腕跟速度,就連九烙跟童震都忍不住驚嘆。
——
醫院裡……
距離九烙說的一個月,只剩下三天。
這段時間裡,他用自己的手段解決了那些事兒。
然後,就回來守著她。
沒有人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極端的方式去收尾。
這一個月里,九烙、童震童添、葛蘊等人全部在海市,沒離開。
病房的桌子上,有個精緻的水晶玻璃罐跟一個透明的水晶小桶。
男人把兩顆巧克力放進水晶玻璃罐里,一根棒棒糖放在水晶小桶里。
棒棒糖的塑料棍五顏六色的,是果味兒糖。
她最喜歡吃的。
每天,他都會給她帶來,一如既往的給她準備著。
病床上,女孩依舊恬靜安穩的睡著,全身上下插滿了儀器,冰冷的機械運行聲重複迴蕩在裡邊。
「寶寶,只有三天了,睡了這麼久,你是不是該醒來了?」
他吻她的手心,寵溺的厲害:「小讒貓,你看,罐子裡面存了好多巧克力跟棒棒糖,再不醒,它們就該化了。」
他說:「小懶貓,我好想你。」
男人下巴冷硬削瘦,薄紅的唇角勾著笑,不知怎麼的,眼眶卻紅的不像話。
他像是極度不安的握著女孩的手,細碎不停的吻著:「寶寶,當我求求你。」
醒來吧,好不好?
求求你……
只有三天了,能撐著他的唯一信念。
第559章 他得多愛她啊
這一個月,唯一能撐著他過來的,就是這一個月內,她能不能醒來。
從希望變成了一種執念。
病房外邊,童震坐在那兒守,年齡大了,哪兒承受的住一再失去。
他哭啊……
老淚縱橫了。
星藍會所里。
江澤、杭緹、程子修、秦小萌還有付霜,都在。
氣氛沉悶的厲害。
「只有三天了。」
最後,還是江澤率先打破了這份壓人的沉悶。
要是三天後,小嫂子仍舊沒有醒來的話,琛哥就真的是,支離破碎了。
事實上,他早已經支離破碎了,只為了這微不可見的一絲希望,小心翼翼的捧著。
等她,等她醒來。
杭緹一句話沒說,一口烈酒灌下喉,應該是辣的,她眼眶澀的厲害。
「我師姐那樣兒的,天都不敢收。」
是啊……
上躥下跳的,能打能野。
秦小萌坐在那兒,一言不發,只捧著手機。
民國時期那部戲還沒拍完,她代表公司也代表蘇沐橙跟白群溝通了,為了不耽誤後面的拍攝,他可以換掉女主角,違約金CY來付。
白群猶豫了挺久,很掙扎。
蕭淺這個人物,就是為蘇沐橙量身打造的一樣,除了她,沒有人能演出她的堅韌、果決、英勇。
但長時間拖下去,也不是個事兒,沒有具體時間。
白群說,先停拍三個月,他手裡頭還有其他劇本,先拍別的。
而那位腦殘粉程子欣啊,就天天蹲在了微博里,看誰議論一句蘇沐橙,她就掄起拳頭砸鍵盤,不把對方噴進泥里是不可能放手的。
——
太陽穿過雲層像是跟隨人的影子走,又亮又刺眼。
灼熱心扉的燥熱。
熱烈的陽光透過墓園的樹梢往下灑,稀稀疏疏的照在了手裡捧著菊花,一身黑色休閒裝的男人身上。
光點很大,卻無法將他渾身的傷郁融化。
墨言琛彎腰,把菊花放在了童淳的墓碑前。
舉手投足間,皆是尊敬:「媽。」
他說:「我代表橙橙來看您了。」
然後,停頓了好久,才又響起男人低啞零碎的聲音:「對不起,我沒有照顧好她。」
九烙手裡捧著向日葵,遠遠的就看見墨言琛的背影。
他止住了步,沒有再往前走。
然後,他看見墨言琛跪在了童淳的墓碑前。
九烙眼底怔了怔,他從沒看見過墨言琛這個樣子。
像無助到了極點,走投無路,慌不擇行。
墓園裡安靜的只有樹葉莎莎的聲響,跪在墓碑前的男人的話,被風如數吹進了九烙的耳朵里。
他說:不要帶走橙橙。
他像個孩子一樣在祈求,求童淳,求上天,對他的橙橙好一點。
不知道怎麼了,這一把年紀,九烙突然就紅了眼眶。
眼睛澀的不行。
墨言琛,那個不可一世,桀驁不馴,做事從來不計後果的男人,現在卻跪在這裡卑微的祈求著。
在九烙的所了解到範圍里,墨言琛是從來都不信佛的啊。
一個從不相信神明的人,卻跑來墓地跪著求。
他得,多愛她啊。
是該有,多麼無助,多麼絕望,才會這樣慌不擇路的去找尋一切能讓她好的希望。
哪怕是所謂的保佑。
風吹綠蔭,墓碑前,跪的那個人,紅著眼,往日矜貴冷傲的人啊,此時跪在冷硬的墓碑上,只剩下無盡的傷涼。
地上的菊花,被吹落了花瓣,風卷著落在了石碑上,照片裡的女子溫柔的眉眼,淺笑安然。
三天的時間,說快不快,說慢也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