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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必這麼說。」他輕拍她的後背,道:「我也沒死。」

  荷花盪的對岸傳來了異樣的動靜,他們也沒有在意。誤會解開後,四目相對都是熾熱的情意,凌照忍不住吻上了她。

  蘆葦叢掩藏了他們的身影,隱隱只能看到人影交織在一起。寒光隱約能感受到他的那個地方炙熱的貼著自己,她剛剛系好的衣衫又松下了一半,只是整個人都融入了他的懷中,沒有一點涼意。

  凌照吻過她的唇,臉頰還有耳垂,一隻手摟住她,另一隻手滑入了她的衣內。她被挑起了反應,輕輕喘著氣。

  「這地方不好。」凌照忽然道,將她攔腰抱起,看了看四周。

  離這十幾步之外,還有一艘小烏篷船,藏匿在荷花盪里,很幽靜。船中無人,很空也很乾淨,他隨手變化出柔軟的棉被,抱著寒光鑽了進去。

  厚厚的帘子遮去月輝,烏篷船里一片黑暗。寒光被他壓在身上,睜著眼瞧他,兩隻眼睛亮晶晶的。

  他在黑暗中看得很清晰,看得到她脫去的衣衫,以及露出的曼妙。他忽然緊張,小聲道:「可以喵?」

  寒光一笑,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皎皎月色下,停泊在岸邊的烏篷船上下晃動,大約半個多時辰才停止。她想要坐起,只覺得渾身酸軟,停了一會兒才掀起帘子,嗅著外面的空氣。

  可那隻貓不知饜足,又食髓知味,又軟綿綿地將她拉回。又過了許久,寒光有些惱了,故意使了壞。

  他低低『喵』了一聲,閉上眼嘆息了一聲。他只得罷休,忍不住道:「你故意的。」

  「當然是故意的。」她嫣然一笑,伸出腳撓了他一下。

  他笑著瞧她,一縷月光照入,他又變成了貓,充滿野心的蹭了蹭她。

  凌照本以為會得到寒光的憐惜,誰料,寒光只是瞄了他一眼,就擒住貓爪:「你變態!你想做什麼呢?」

  他沒想做什麼呀,凌照委屈的眨著眼,然後被揪起脖子,丟到了甲板上。寒光自顧準備睡覺,誰料這貓又厚著臉皮鑽了進來。

  「不許裝貓。」寒光警告。

  凌照乖巧的點頭,變成了原先的樣子,將她從被子裡撈了出來。寒光立刻手腳並用的反抗,只可惜被他按住了。

  他打量著寒光的後背,眼裡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你記不記得我們在京都的時候……」他們曾經去過一家青樓。

  「不,你不記得。」

  凌照輕輕往前:「嗯?」

  她見勢不妙,於是做好了準備,打算讓他早點繳械。誰料凌照早就做好的準備,他學習的很快,已經摸索到了要點,親昵地貼著她,一點點將她送上**的雲端。

  ……

  晨光破曉,寒光將頭枕在他的手臂上,昏昏欲睡時,忽聽凌照自言自語:「你會生小貓嗎?」

  她氣得一下子就清醒了:「凌胖貓,你說什麼?」

  凌照不明白她怎麼就怒了,小心道:「我是說,咱們今晚……」他尋思著可能是自己言詞野蠻,改口道:「我們會有寶寶嗎?」

  「別想了,我們生殖隔離。」寒光不客氣道,一歪頭,睡著了。

  凌照抱著她,有點納悶。

  .

  醒來已經很晚了。

  她掀開棉被,再拉開帘子一看,果然看到了凌照的背影。他坐在甲板上,手中拿著一根蘆葦,時不時沾點水,在上面書寫著什麼。岸邊的火堆上,烤著幾條肥魚。

  「寫什麼呢?」她的目光越過他的肩,看那木板上的文字。

  果然是蝌蚪文,寒光一個字也不認識呢。

  凌照早就聽到了她的腳步聲,側首親了她一口,如蜻蜓點水一般,讓寒光的眼眸中綻放出光彩。他道:「我尋思了一上午,你和褚家的詛咒,還是有些奇怪。」

  「嗯?胖貓想到什麼了呢?」

  凌照幽怨的看了她一眼,頓了頓,道:「你手臂上的詛咒,前年我看到的時候,才只有幾道紅痕……」

  「等等?去年?」寒光狐疑道:「那時候的你不還是一隻貓嗎?」

  凌照:「……」

  他小心地解釋:「不要在乎細節。寒光,你的詛咒是不是一直在變化?」

  「的確是這樣。」她頷首。

  「可我還活著,你所提及的事情都沒有發生。」凌照搖頭道:「你的詛咒,像是……警告嗎?」

  寒光皺眉思索。

  她剛剛來到黑山道觀的時候,曾經檢查過手臂上的痕跡,原本遍布整個手臂的紅痕都消失了,只剩下一兩道細弱的痕跡,像是小刀划過的一樣。那時的她興奮不已,以為終於解脫了。

  誰曾想到,沒過多久後,詛咒如同難纏的疾病,又慢慢復發了。

  她起初沒有留意,但是當青石和善姑頂著『嶗山道士』的名頭,第一次拜訪道觀的時候,她手臂上的詛咒痕跡一夜之間變深了。當時的寒光不能理解,以為自己要死了,從龍飛相公處離開後就開始研究怎樣給自己挖一個像樣的墓。

  後來的事情不必多說,青石覬覦那幾把寶劍,再次來到了道觀。他和凌照的矛盾越激化,詛咒也越來越加重。

  「也就是說……」她若有所思道:「時間越接近你和青石動手,那麼詛咒的痕跡就會持續加深……等他殺了你,我才能真正死於詛咒之下;如若不然,我無法存活,因為我活著的意義就是為了解開褚家的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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