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 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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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棋走到王氏院門外,先聽了聽裡頭動靜,才回過頭來面向金釵。

  「你在這裡守著,我過去瞧瞧。若是有人問起我,你就說我去淨房了。」

  金釵點頭,小心地看著左右。

  謝棋輕聲地推開門,走了進去。

  要去到扶桑院,則必須經過這座楊枝院外的甬道。她知道王氏這樣安排的用意。扶桑院只有兩道院門,一道是通向山路懸崖,一道則是這邊。這樣,只要謝宏安排的人在扶桑閣里動了手,王氏再讓人把這甬道門一堵,謝琬就絕對無路可逃,從而不得不戴上清白被毀的帽子。

  只不過,他們想不到的是,當他們只想嚇嚇謝琬的時候,而她卻替他們把它變成了事實。

  眼下離子時也不過半個時辰了,謝宏的人快來了。當他們到來看到的是已經成了殘花敗柳的謝琬時,不知該有多麼氣憤?謝琬嫁不了任雋,他們的希望成空,當然會氣憤!

  可是他們只知道他們會氣憤,有沒有想過她的失望和氣憤?

  謝棋咬著牙,走向扶桑院的腳步也越發輕快起來。

  一夜之間被五個漢子姦污,那滋味一定不錯吧?她簡直迫不及待地想看到謝琬崩潰羞恨的表情了。

  她冷笑著,到得扶桑院門口,側耳貼在門板上,裡頭十分安靜,但隱約也有人掙扎以及低泣的聲音傳來,看來是得手了。她推開門,悄聲地走進去。

  門廊下有人低聲道:「是二姑娘麼?」

  她壓低聲嗯了句,放心地往屋廊下走來。

  來人迎向她,涎笑著道:「二姑娘怎麼才來?我們兄弟都等候多時了!」

  這幫流氓!她高傲地揚起頭,一聲不吭走向屋內。

  月光透過虛掩的門縫一泄在地,借著月色可以看見,屋裡床上一片狼籍,她的臉忽地紅了,在庵里做下這種骯髒之事。謝琬只怕把天上地下的菩薩都衝撞個盡了!

  她清了清嗓子,咳嗽了聲,說道:「我不進去了。她人呢?」

  那人道:「就在屋裡呢,姑娘快進去吧!」

  謝棋遲疑了一下。還是進了屋。

  才在門檻內站定,身後幾道身影忽然從左右包抄過來扯住了她的手臂胳膊!更是在她錯愕而未及發聲之時頓時捂住了她的口鼻!

  謝琬從門外走到她面前,一手捏住她下巴:「你來了?」

  謝棋驚恐地睜大眼,望著面前衣衫齊整的她,「你,你——」

  「我怎麼居然安然無恙,你很奇怪對不對?按照你的想像,我這個時候應該是趴在地上號啕痛哭,等著你過來往我傷口上撒鹽的吧?」

  謝琬一雙眼冷如冰霜,手下也並沒有留情。被捏住的下巴在她手裡不得不張開來。

  謝棋懵然地看向站在她身後的刀疤臉,瞪大的眼睛裡有著不解,但更多的卻是驚恐。

  謝琬鬆了手,退坐到床沿上,說道:「能用錢買動的人。雖然堪稱是最可靠的人,可是在錢字面前,卻也是最不可靠的人。謝棋,你太傻了。難道我謝琬連幾百兩買命錢都拿不出來麼?」她使了個眼色給扣押住她的麻子和二狗,冷冷盯向瞬間癱軟在地上的謝棋。

  謝棋聞言頓時轉向望向刀疤臉,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指著他道:「你這個騙子!你這個叛徒!」

  邢珠立即掙住她的脖子,把她的聲音打消下去。

  刀疤臉皺眉看著她:「二姑娘大約搞錯了。我騙你什麼了?再說,我又不是你們謝府的人。」

  謝棋蒼白著臉退後,退到顧杏面前,被她猛地伸手一推,又跌在地上。

  「你想怎麼樣?」她氣急敗壞地望著謝琬。

  謝琬笑了下,示意邢珠。

  邢珠走過去。一腳踩上她的臉,使得她根本喊叫不出來,謝琬這才悠悠道:「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謝棋被踩得整個臉都呈現出猙獰之態,可是面對邢珠的狠命碾壓。卻是無可奈何。

  她握緊拳,流出淚來,竭力想嘶喊,可是因為牙關被踩,因而發出的聲音變成一種類似呀呀學語的低低的聲音:「老太太把你騙到山上,暗中安排了人準備毀你的清白,逼你答應與任雋的婚事!我這麼在乎任雋,他們卻從來沒想過我!我不恨你,又該恨誰!」

  謝琬早猜到王氏,但是聽到這話她還是皺了眉頭:「她為什麼要把我嫁給任雋?」

  謝棋狠瞪著她,咬牙道:「為了把你嫁出去,然後好設計把謝琅踢出府,等老太爺過世後瓜分謝府家產!」她緊呼吸了兩下,又呲牙瞪著她道:「任夫人還答應,等你過門之後,要把你的嫁妝全部轉送給我做嫁妝!」

  月光下,謝琬的目光變得如池水般幽暗。

  任夫人?

  她望著謝棋,「既然如此,你為什麼要壞她們的事?」

  「我不壞他們的事,難道就等著讓他們把你嫁給任雋嗎?!」謝棋嘶叫著,可她喉嚨已經受了傷,根本發不出什麼大的聲音。「我守了他那麼多年,我在他身上所下的功夫,豈是謝琬區區一份嫁妝可以換得回來的!我當然要壞他們的事,我不但要壞他們的事,我還要弄得你這輩子都沒臉去見他!」

  說著,她竟然鼓起渾身的氣勁,掀翻邢珠,抓起擺在炕桌上的大刀往她身上劈來!

  謝琬要是身中了這一劈,那麼不死也要在身上落道永遠抹不去的疤痕!

  一旁的顧杏當機立斷,還沒等她抬手,便一躍躥了過去,腳尖一勾踢中她手腕,接著將刀接在手裡,順勢一踢,便已將她踢飛在對面牆壁上,然後又重跌在地!

  謝棋慘叫著倒在地下。邢珠立即又拿布頭塞入她口中。

  這一切都在瞬間裡進行得悄然無聲,頂多也就只有很輕的兩聲悶響傳出來。

  旁邊刀疤臉等人看著疼得在地上不斷翻滾,卻又喊叫不出來的謝棋,不由得也打了個哆嗦。

  但是沒有人前去管她,刀疤臉他們不敢,邢珠壓根不會。顧杏甚至像只看到了穀粒的小麻雀一樣圍著她左轉右轉。似乎在尋找看還有什麼空當可以下手。

  謝琬站起身,望著地上滾動不停的謝棋,語氣終於也冷冽起來:「拿這樣的招對付我,你也算得上歹毒了!」她轉過身。低聲沖邢珠道:「王氏也安排了有人過來,那麼應該也快到了!我先過隔壁屋,你們準備好了就也撤。咱們今天夜裡,就來個瓮中捉鱉!」

  滿月漸上中天,時間已至子夜了。

  王氏朦朧中似聽到女子短促的尖叫,睜眼坐起來,周二家的連忙迎上:「老太太醒了?大老爺已經帶著人進門了,這就使喚著人往隔壁去。您歇著吧。」

  王氏蹙眉道:「我怎麼老覺著隔壁有什麼響動似的?」

  周二家的側耳聽了聽,說道:「沒有啊。興許是耗子,這山上耗子多。」她剛才出門去接應謝宏了。並沒有聽到什麼聲音。她瞅著王氏臉色,順手斟了杯茶給她。

  王氏接了茶,還是不安心,說道:「你還是過去瞧瞧,以免節外生枝。」

  周二家的點頭。走到與扶桑院相通的院門口聽了聽,除了風吹樹葉的婆娑聲,的確沒有別的聲音傳來。

  她回來道:「旁邊早就熄燈了,確實沒有動靜。」

  王氏這才安心了,交代道:「你讓大老爺仔細些,莫讓人見到了。」

  周二家的答應著,扶著她躺下。才又出去。

  謝宏接到了周二家的的傳話之後,便在楊枝院外交待面前兩名蒙了面的黑衣人,「你們進去一個引開她那兩個丫鬟,一個進去扒了她的衣裳便成,不可真傷了她的身,事辦了你們就弄出信號來。我就帶人趕過去。」

  黑衣人點頭,悄聲推開扶桑院的門進了去。

  院子裡靜悄悄地,看起來是極好下手的時機。二人相視露出個笑容來,其中一個撿了顆石子,往掩住的房門敲去。

  門裡頓時傳來聲嬌叱。緊接著,兩名著翠色衣裳的丫鬟就開門出來。左首的黑衣人故意在門口露了身形,轉身往門外跑去。兩名丫鬟見狀瞬間上前追趕,沒一會兒就不見了人影。

  剩下的黑衣人放心地從陰影里轉出來,穩步往正房的方向走去。

  房裡雖然沒點燈,但是就著月色也能看出來,床上背朝門躺著個身段極玲瓏的人,這人一動不動,看起來已經睡得相當熟了。他輕步走近床前,只見這體態曼妙的少女只穿著件薄薄的紗衣,肌膚半隱半現,竟是十分的誘人。

  屋裡點著香。顯然為了防蚊蟲,她的臉上覆著塊絲帕,不過這樣也好,省得被她看見自己真容。

  他把面巾扯下來,伸手解開第一顆衣鈕。

  衣裳下的肌膚竟是如此順滑,在香氣的薰引下,他忽然有些心猿意馬。落在她身上的手居然就收不回來了,順著解開的衣裳一直撫下去撫下去,那種觸感也越來越舒服,越來越勾引著他下腹的熱涌。

  衣裳很快就脫乾淨了。他的手像是粘在了那皮膚上。心底里那種異樣的感覺更加強烈起來!

  而就在這時候,掌下的她居然也開始動了,甚至在他的撫弄下,微微地趨向他,躬起了身子,仿佛想使他的手動得更利索些。

  他帶著滿心激盪,甚至連她臉上覆著的面紗將手試探地滑到某處,很快,她喉嚨里就傳出來類似痛苦的嚶嚀。他的手在發抖,就在猶豫著下一步該如何時,她忽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屋裡的香仍然焚得很歡,就像交纏在床上的兩個人。

  ps:

  捂臉。乃們是不是在想,小三兒居然也這麼下三濫。。。。R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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