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我和秦朝,你會選擇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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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4我和秦朝,你會選擇誰?

  在四海香酒店的時候,要不是因為凡靜說楚揚是她女婿,柴慕容也不會在一怒之下閃人。

  柴慕容生氣歸生氣,但在回到公司不久就冷靜下來了,開始調動關係查秦朝的真正來歷。要說柴家在華夏的勢力還真夠大,她想要的秦朝那些資料,在幾個小時後就出現在了她面前。

  雖說柴慕容對凡靜稱楚揚為女婿很不滿意,但在弄清楚秦朝的確是那家出來的閨女後,還是給凡靜打了個電話,告訴她要小心對待這件事。

  凡靜對此很是感激,連連在電話中道謝,並說會用最快的速度和馬副市長商量出個方案來,以免把這事給鬧大了。

  假如秦朝不是從那家出來的人,就算她是個在職軍官,就算楚揚的確活該挨揍,柴慕容也不會善罷甘休的。要知道楚揚被打得吐血這件事,要是以後傳出去,損的可是柴家和楚家的面子。

  不過,既然已經確定秦朝是那家出來的人了,柴慕容就不得不謹慎從事了,雖然無論是柴家還是楚家,也不怕秦家,可有些事還是儘量別鬧大了為好。

  因為不能給自己的法律老公出氣,柴慕容這個自以為把楚揚『娶了』的女人,就像是天底下所有把女人娶進門的老公那樣,心裡或多或少的就對楚某男存了那麼點內疚,這才在下班後決定來醫藥探望他一下,順便搞清楚凡靜為什麼要喊他女婿。

  可誰知道,才小半天的工夫,等她再次看到楚揚的時候,楚揚已經變成豬頭了。儘管她一臉的幸災樂禍,但心裡卻在發狠:誰他媽的敢揍我柴慕容的男人?

  聽到柴慕容問是誰把自己揍成這樣後,楚揚也沒有猶豫,直接就說:「是秦朝。」

  「秦朝?」柴慕容一愣,接著眼裡閃過一絲狠色,冷笑道:「呵,她在四海香的時候,就已經把你揍的吐血了,怎麼又追到醫院來把你揍成這樣了?難道她自持有著深厚的背景,就以為別人都怕她了?」

  「她很有背景嗎?這我倒是不知道。」看出柴慕容是打心眼裡對秦朝不滿了,楚揚心裡升起了一絲小感動:「其實這事你別怪她,一點都不怨她。被她揍成這樣,是我心甘情願的。」

  「哦?」本想告訴他秦朝是哪家閨女的柴慕容,聽他這樣說後,歪著頭的上下打量著楚揚,語氣里滿是嘲諷:「楚大爺,如果你腦子沒有被揍出毛病來的話,那我只能認為你是犯、犯賤了。雖說你老人家膽小如鼠卑鄙下流的,可貌似還沒有賤到被人###還這樣心甘情願的份上吧?」

  「我腦子當然沒毛病。」楚揚點上一顆煙:「你要是不著急走的話,那我給你講個故事怎麼樣?」

  「好吧,洗耳恭聽。」柴慕容說著從柜子上的水果兜里拿出一個蜜桔,扒開後自己吃起來。

  「朗朗惡狗(longlongago)……還是不和你說英文了,估計你也聽不懂。」楚揚很自然的從柴慕容手中拿過一半蜜桔後,開始把下午講給周舒涵的那個故事,重新講述了一遍。

  臉上帶著笑的聽完這個故事後,柴慕容輕輕的點點頭:「我知道周舒涵為什麼沒有從這兒陪著你了,你肯定給她也講過這個故事吧?」

  「嗯,」楚揚說:「是的,她很聰明,在聽完我這個動聽的故事後,她就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不知道你呢?」

  「呵呵,」柴慕容笑了笑,長長的眼睫毛忽閃了一下垂下頭:「你為了秦朝,不但在我們的婚禮當天逃婚,更為了接近她而心甘情願被她打。唉,楚揚,說實話,我要不是你老婆的話,我肯定會為你這麼痴情而感動。」

  「只要你現在同意離婚,那你可以有的是時間感動了。」

  「楚揚,我聽了你的一個故事,那你也聽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柴慕容垂著頭待了老大一會兒後,才伸手拿起馬劍留下的那盒煙,自顧自的點上了一顆。

  「雖然我很反感別人勸我別吸菸,但我卻想告訴你,你最好別吸菸。」楚揚很想伸手奪過柴慕容手上的煙,可手伸到一半就放了下來,看著咳嗽了好幾聲的柴慕容,對她的愧疚之心是大大的增加。

  「以前我從不吸菸,確切的說是再來冀南之前,我不吸菸。」柴慕容望著窗外漸漸黑下來的夜色,聲音很輕:「有人說,當一個人有了難以取決的心事後,就會愛上吸菸。」

  楚揚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聽著。

  「好啦,現在開始給你講故事。」柴慕容又吸了一口煙後,也開始用第三人稱的方式講述她自己的故事:「有個小女孩,從她懂事起,她就知道在一個很遙遠的地方,有一個比她大一歲零七個月十三天的男孩子,那個男孩子命中注定是她一輩子的男人。」

  「這個小女孩隨著年齡的長大,慢慢的迎來了她的青春期,並在初二的時候喜歡上了她班裡的體育委員。」說到這兒,柴慕容自嘲的笑笑:「呵呵,這個故事中的女孩子,和你故事中的那個男孩子一樣,也在沒有看到對方時就有了她懵懂的初戀。」

  不等楚揚說什麼,柴慕容又說:「不過,我故事中的這個女孩子,並沒有和你故事中的那個男孩子那樣有機會牽她初戀男生的手。因為他們之間才剛收到對方的第一張小紙條,就被女孩子的父親發現了……雖然她沒有機會和她的初戀牽手,但得到的下場卻是那個男孩子一樣,被她父親用皮帶狠狠的抽了一頓。」

  看柴慕容說話時的語氣雖然淡淡的,可楚揚心裡卻猛地一緊。

  「要說兩個人之間接受的懲罰,也有不一樣的地方。」柴慕容舔了一下嘴唇,繼續淡淡的說:「那就是那個十四歲的女孩子被她父親用皮帶,硬生生的抽斷了一根肋骨,直到現在每逢陰雨天氣,那根曾經斷過的肋骨還會隱隱生疼。」

  楚揚咕噔一聲咽了口吐沫,心想:不會吧,你爸爸這樣狠?

  「你是不是覺得那個女孩子的父親夠狠?」柴慕容好像知道楚揚心裡在想什麼,歪著頭的問了他一句。

  「是,是有些狠,畢竟你、那個女孩子是個女孩子嘛,」楚揚躲開柴慕容的眼神:「女孩子,用話教育一頓即可,實在不行就關兩天小黑屋,沒必要下皮帶的。」

  「切,」柴慕容嗤笑一聲:「這算什麼?為了不讓這個女孩子再敢『亂x愛』別人,她父親不但抽斷了她一根肋骨,而且還把她喜歡的那個體育委員抓來,守著她的面,讓人打斷了他的右腿。並警告她,如果她不想再有別的男孩子有這樣的下場,那就最好不要去『亂x愛』他們。」

  「他、他是個暴君。」

  「他何止是暴君?」柴慕容說著伸了一下懶腰:「他簡直就是殺神。他在上世紀那場戰爭中,曾經只用冷兵器,就殺死了十六個越南士兵。就這樣一個經歷過血雨腥風的人,又豈能是『暴君』二字形容的?」

  柴慕容說到這兒的時候,凌星出現在了窗口,輕輕的敲了幾下玻璃,然後指了指手錶。

  「你手下叫你回去了。」

  「沒事,我的故事還沒有講完,不慌。」柴慕容對凌星擺了擺手,繼續說:「現在開始講故事……從那之後,那個女孩子就再也不敢對任何一個男孩子有好感了,她的心腸也漸漸變得和她父親一樣的剛硬,雖然她每天在人面前都要按照父親的意思笑得那樣燦爛。可她那顆本來存有愛的心,也因此而關閉。而她本人,也很自然的把男人看作了只是一件傳宗接代的工具。」

  「原來是這樣,我以為……」楚揚現在才明白,柴慕容之所以不懂得愛,原來是這樣造成的。

  「都說沒有愛的人,不管做什麼事都會保持絕對的冷靜。正因為她處事時表現出的冷靜,才被他父親寄予厚望,從此被當成家族的繼承人來培養。」

  「不錯,這點倒是很有說服力。」楚揚說:「因為心無旁騖,自然會有著別人沒有的冷靜。」

  「後來,這個女孩子上了大學,認識了花漫語,並和她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柴慕容並沒有理會楚揚,只是繼續說:「她把這些從沒有被人講過的事,都傾訴給了花漫語。」

  「花漫語應該很同情這個女孩子吧?」

  「嗯,」柴慕容嗯了一聲:「那時候,她們是最好的姐妹,花漫語還曾經承諾,如果有一天她要是發現那個男孩子做了對不起女孩子的事,她會為她的朋友殺了那個男孩子。唉,可惜呀,不等她看到那個男孩子對不起女孩子,她們就因為掌管了各自家族的集團,而變成了要拼個你死我活的對手。」

  楚揚伸出手,把柴慕容手指間那支將要燒到她手指的煙拿掉。

  柴慕容雙手合攏的放在鼻子下面,閉了一下眼睛:「這個女孩子從被父親抽斷肋骨的那天開始,到和花漫語交惡,就希望那個遠在天邊的男孩子來陪她。那樣的話,她就可以在不工作的時候,像正常人那樣感受一下所謂的生活。所以,她幾乎天天對著那個男孩子當兵的照片看。看那個男孩子的照片,已經成了她心煩、開心時的習慣,甚至有了依賴。」

  楚揚現在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花開花落,日出日落。終於,那個一直在國外逃避他的男孩子,被他父親弄回了國,並把他送到了女孩子身邊,」柴慕容說到這兒的時候,語氣開始輕快起來:「於是,那個女孩子在結婚那天時,真得很開心,以為終於可以有個不愛、但可以相依的人了。」

  楚揚愧疚的低下了頭。

  「唉,可誰知道啊。」柴慕容嘆了口氣:「那個男孩子竟然在結婚當天的晚上就跑了,而且還留下紙條說讓女孩子去找一個她愛的男人。呵呵,可那個女孩子的心早就對男人封閉了,又怎麼可能去愛別的男人?於是,女孩子就追他來了冀南,並試圖跟他學會去愛一個人。可惜,在冀南,那個男孩子竟然遇到了他最愛的女人……下面的故事,就不用我說了吧。」

  「柴慕容,對不起。」楚揚低聲的道歉:「我讓你和柴叔叔失望了。」

  「呵呵,」柴慕容站起身,抱著膀子在地上來回的走動著:「我不想聽對不起,我只想知道,我和秦朝,你會選擇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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