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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走向前去,安喜鬆開了師父的褲腿,就知道師父什麼都清楚,也是最聰明的,作為陛下身邊的人,陛下便是一句話,師父便知道陛下想做什麼,不像是他,都無法領會陛下的意思。

  不過就算是如此,安喜也沒有起身,像是曾經犯了錯誤一樣跪在師父面前,懇求師父幫忙。

  秦樂文坐在了沙發上,安喜跪在地上,又是跪行幾步,到了師父面前。

  「師父,求求您幫幫我吧,我知道我瞞著陛下把玉扳指賣了是陽奉陰違,可是陛下竟然要趕我走,陛下身邊要是沒有人伺候可如何是好啊……」

  他一想起陛下孤零零的一個人,頓時又是哭了起來。

  除卻自己被趕走的委屈之外,其實心中更加擔心伺候多年的陛下一個人無法處理身邊的事情,他甘心情願為了秦淵做任何事情。

  秦樂文看著自家徒弟哭,聲音倒是軟化了一些。

  「別哭了,哭的真難看,起來吧。」

  他這麼說著,安喜卻不願意,依舊是跪在地上,讓一旁的遠山道人給了一個白眼。

  他已經知道了為什麼安喜會出現在這裡,自然是明白了一切的來龍去脈,因此這會兒不覺得這事情是什麼大事情。

  「不就是賣了一個玉扳指麼?喏,這是貧道的玉佩,也應該值不少銀錢,你拿去賣掉,把你的玉扳指換回來,一個大男人這麼愛哭合適麼?你都哭了一個時辰了。」

  遠山道人被迫哄了好長時間了,說真的,一個時辰兌換成現代時間是兩個小時,遠山道人覺得安喜是真能哭,果然是什麼師父教出來的什麼徒弟,都是一樣的人。

  表面上整天狐假虎威的,可是實際上就是個小兔子,遇到點兒事情就要哭唧唧的。

  「……」安喜撅起嘴,安喜一下子捧著被遠山道人扔過來的白玉,知道這玉佩比自己的玉扳指昂貴很多,但是此時想說什麼卻是張不開口,害怕自己哽咽的聲音傳出去更加不爺們了。

  「安喜,可是陛下發現了你要賣掉玉扳指的事情?陛下是如何提起的?」

  秦樂文揉揉太陽穴,心想還是陛下寵愛於他,他看安喜哭只會覺得煩,可是每次自己遇到事情在陛下面前哭,陛下總歸是心疼自己的。

  「回師父,陛下說我做的那些事情他都知道了,還說讓我給師父傳話,說給師父在此世紮根的權利,我不懂,師父,陛下讓我來師父您身邊幫忙,這樣的話,我是不是沒辦法回陛下身邊了啊?」

  說安喜傻是真的傻,說他討人喜歡也是真的,此時跪在那裡,用一雙紅通通的眼睛滿是信任的看著你,還帶著幾分懇求,誰能不喜歡呢?

  當初秦樂文就是看中了安喜的直白和一根腸子,誰對他好,他就對誰好,這個人是一個很容易看得清楚的人。

  已經猜到了一切的秦樂文,終究還是不忍心徒弟跪著,伸出手將安喜拉了起來。

  「行了,莫要哭了,陛下讓你來尋我,並非是不要你了,而是因為學校那邊開學了,你也不能隨身到陛下的宿舍伺候,還不如留在我身邊安心。」

  他解釋著,可是安喜還是想不通。

  「那秦統領為什麼可以在陛下身邊啊?」

  安喜雖然覺得秦統領比自己厲害,但是也不可能會讓秦統領在宿舍裡面睡覺吧?

  「……」秦樂文第一次覺得自己找的這個徒弟蠢得要命了,這點兒事情都想不通。

  不過也是,某些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因為過大的心理壓力也會無法思考,秦樂文能理解。

  「你是什麼身份?秦統領是什麼身份?他便是不出現在人前,也是要保護陛下的,你呢?你能做什麼?」

  他這般反問,安喜這才明白了其緣故,可是還是白著臉說道。

  「可是、可是陛下知道我賣到玉扳指的事情了,陛下不會真的生氣了吧?」

  安喜真的有些慌亂了。

  「不,陛下不是生氣,而是警告。」

  秦樂文搖搖頭,給這個徒弟說出情況,也是在提醒在座的遠山道人和花娘。

  「陛下何等足智多謀,在南晉之時便可以運籌帷幄三年,便決勝於千里之外,不費一兵一卒拿下那邊陲之地。如今身在此世,便是縱然沒有了帝王權柄,可是陛下的紫金衛卻是存在的,紫金衛的存在便有護衛和監督之責,我們這些南晉之人,全都是憑藉陛下的一番垂憐才來到此地,哪怕是離得陛下遠了,陛下也知曉我們的一舉一動。」

  那次酒局的事情,秦樂文就確定自己身邊定然是有紫金衛的,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更加的心情愉悅,因為沒有什麼是被帝王放在心上最開心的事情了。

  安喜一聽這個,才忽然想起,對啊,陛下身旁還有諾大的紫金衛,紫金衛行蹤莫測,更是見到的人少之又少,能力強悍,在此世紮根是最簡單不過的。

  而紫金衛便是陛下的耳目,他們這些陛下身邊的人,縱然是做了什麼事情,陛下也會第一時間知道。

  陛下……陛下果然是雄才偉略!便是在此世也是讓安喜崇拜的要命!

  而秦樂文的一番話,卻是讓一旁遠山道人和花娘兩人心中一震。

  花娘之前就猜測王勝的事情是陛下動的手,但是一直沒有什麼證據,此時聽到九千歲這番言論,便知道她之前的懷疑是真,自己身邊真的有陛下的紫金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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