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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翊文又給他掰出兩根手指，「三分鐘。」
為了轉移卷卷的注意力，江翊文挑了一本新的故事書給他，「卷卷，我們今天講新故事好不好，你先選一個喜歡的。」
卷卷哪裡知道喜歡哪個，他只會揪來揪去，然後選一張亮眼的圖片，如果這張圖片上還有食物，那他就更喜歡了。
江翊文打發走了小肥卷，自己卻有些心不在焉起來，他一般不會在卷卷面前看手機，但今天有些忍不住。
點開章君墨的微信聊天框，輸幾個字又刪掉。
其實今天打電話的時候，他是察覺到章君墨的語氣有一絲不對的，放在以前可能體會不到，但現在對他熟悉了，多少還是能聽出來的。
章君墨這個人對情緒的控制能力強大到可怕的程度，和他打電話也必然是壓制了又壓制，但他居然都聽出來了，可以想見他當時有多生氣。
而且連去哪兒都沒說。
江翊文默默想，到底發生了什麼？
恰好在這時，章君墨發來了視頻請求。
第67章
小肥卷一聽見手機聲音, 馬上興奮地爬過來，兩隻胖爪爪十分自覺地過來接手機。
江翊文就把他抱到腿上，然後把手機塞到他的爪爪里。
視頻還沒接通呢, 卷卷就急切地對著屏幕喊：「爸爸。」
江翊文笑著摸摸他的圓腦袋，不知道章君墨在哪裡，信號似乎不太好的樣子，連接了好久才接通。
章君墨的臉一出現，小肥卷就興奮地把自己的小胖臉湊上去, 連聲喊：「爸爸，爸爸。」
江翊文悄悄豎起耳朵聽，但章君墨的聲音依舊和往常一樣冷靜, 還帶著愉悅的笑意。
「卷卷怎麼還不睡覺？」
小肥卷哼哼唧唧地撒嬌：「爸爸，飛飛啊。」
章君墨輕笑一聲，「卷卷想買飛飛？」
江翊文在旁邊解釋了一句，「我跟他說你坐飛機出差了。」
「沒有坐飛機, 在國內。」
「你現在在哪裡？」
「在酒店。」
江翊文無語道：「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
「別擔心，沒什麼事，很快就可以回去了。」
江翊文知道, 再怎麼問也問不出答案的, 只好道：「那你注意安全。」
「嗯。」
小肥卷看不見手機屏幕, 不太樂意了，胖嘟嘟的小身體在江翊文懷裡扭來扭去, 圓腦袋還拼命地往上夠。
所以他的腦袋尖尖時不時在畫面里閃現一下。
章君墨看笑了。
江翊文只好把手機屏幕往下移，把卷卷的小胖臉擱在正中間，小肥卷高興壞了，盯著屏幕上章君墨的臉哈哈傻笑。
「卷卷，你和爸爸多說幾句。」
小肥卷伸著胖爪爪去抓屏幕, 他大概以為這樣就可以把章爸爸從手機里抓出來。
抓了兩把後沒有絲毫動靜，他就疑惑地瞪著大眼睛看，還用自己的胖手指在章君墨臉上戳戳。
「爸爸啊。」
江翊文笑眯眯地給他切換了鏡頭，章君墨的臉頓時變小了，裡面成了卷卷的小胖臉。
因為湊得太近，都快擱不下了。
小肥卷舉著兩隻爪爪，茫然道：「啊……」
江翊文把他的臉拉遠一些，「卷卷你看，這是誰？」
小肥卷想也不想，「爸爸。」
「你再仔細看一下。」
小肥卷每次洗漱都要趴在鏡子前瞅半天，所以他對自己的小胖臉是認識的，但從沒在手機里看見過，一時就有點迷茫。
因為看得太專注，小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等他發現是自己時，小嘴巴就咧開了，興奮地搖頭晃腦。
章君墨一邊和他們說話，一邊翻著手裡的文件，父子倆的笑聲是全世界最動聽的背景音樂。
好不容易哄著小肥卷掛了視頻，江翊文笑著點點他的小鼻頭，「這下滿意了吧。」
小肥卷哈哈笑著往他懷裡撲。
*
章君墨三天後才回來，公司里一堆人等著他開會，但他還是先去了託兒所。
他給江翊文打過電話，所以卷卷知道爸爸今天回來，他都好幾天沒看見爸爸了，這會兒就心急地坐在門口，眼巴巴地朝外看。
要不是阿姨攔著，他能直接搬著小凳子坐到走廊里去。
每來一個人他就仰著小胖臉看看，發現不是就又低著頭去啃手裡的東西，直到章君墨進來。
小肥卷馬上把東西往兜兜里一塞，興奮地撲過去，扒在章君墨腿上，大聲喊：「爸爸！」
以前他不會喊這麼大聲，但今天太激動了。
章君墨彎腰把他抱起來，笑道：「卷卷怎麼坐在這裡，不冷嗎？」
卷卷把自己的小毯子拖過來給爸爸看，阿姨怕他受風，就給他裹了張小毯子，從外觀看簡直像個圓乎乎的小飯糰。
章君墨笑笑，低頭在他腦門上親了一口，小肥卷高興地扭扭，然後撅著小嘴巴也在爸爸臉上親親。
三天的短暫分離，非但沒讓父子變得陌生，反而讓他們更加親昵了。
江翊文一轉頭就看到這溫馨的一幕，眼底頓時漫上愉悅的笑意。
章君墨對他笑了一下，並沒有過來打擾他工作。
小肥卷粘爸爸粘的緊，非要跟著他走，章君墨只好把他帶到了自己辦公室，他開會的時候就讓秘書幫忙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