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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然後把三小隻一起從水裡撈出來，他把卷卷放到床上，也來不及處理兩隻玩偶，就把他們擰乾放到了浴室門口。
章君墨在書房裡處理公務，江翊文和卷卷交代了幾句就去了浴室洗澡，順便收拾卷卷的小衣服。
等他全部弄完出去時，發現浴室門口的兩隻玩偶居然全都不見了，不用說肯定是卷卷拿走的。
他趕緊去找卷卷。
找到的時候，卷卷正踮著腳費勁吧啦地舉著一隻爪爪，想把那隻小兔子丟到他的魔法床上，江翊文看到的時候，他剛好丟進去。
他的小床單立刻被浸濕了一小片。
江翊文：「……？」
他莫名其妙道：「卷卷，你是想讓小兔子跟你一起睡嗎？」
小肥卷晃晃小腦袋，不系！
「那你為什麼要把小兔子丟到魔法床上？」
卷卷高興地大聲道：「牛牛啊！」
江翊文懂了，之前章君墨跟卷卷說只要睡魔法床，第二天就會有兩隻牛奶棒，卷卷大概是想讓小兔子幫他睡，然後他自己和兩個爸爸睡。
這樣兩不耽誤，簡直完美。
難怪他今天抱著這隻小兔子死活不撒手，原來是打著這樣的小九九。
江翊文扶額，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卷卷看小兔子在魔法床上躺的好好的，就滿意地出去了，胖爪爪里還抓著那隻同樣濕漉漉的機器貓。
江翊文趕緊把小兔子拿出來，然後跟在他身後道：「卷卷，你是要把機器貓放到爸爸的床上嗎？」
小肥卷搖搖頭，江翊文剛想鬆口氣就見他把機器貓直接丟進了他的玩具筐里。
裡面的小飛機，小汽車什麼的頓時變得濕漉漉一片。
江翊文：「……」這都是什麼操作？
他把機器貓拿出來，耐心道：「卷卷，你的飛飛不能碰水哦，你看機器貓還是濕的。」
小肥卷拉拉自己的兜兜，不解道：「爸爸，貓貓啊。」
江翊文想了想，試探道：「卷卷是想讓機器貓把玩具變厲害嗎？」
小肥卷高興地點點頭。
江翊文：「……」到底是怎麼聯想到的？
機器貓厲害，是因為他的兜兜厲害，又不是和他待在一起，東西就會變得厲害。
他把玩具往旁邊放，空出一大塊空間來，然後把機器貓放進去，「卷卷，這樣放可以嗎，只要待在一起就可以了。」
小肥卷倒也好說話，很爽快地答應了。
江翊文默默嘆了口氣，他家小肥卷倒是知道物盡其用。
一會兒等章君墨出來，江翊文把剛才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他，章君墨也笑壞了，伸手在小肥卷的圓腦袋上摸了一把。
小肥卷只顧著低頭折騰他的故事書，完全沒在意兩個爸爸在笑他。
江翊文問章君墨，「明天牛奶棒還給他嗎？」
章君墨點點頭，「給一隻吧，算是對他開動小腦筋的獎勵。」
江翊文揶揄道：「他這點一定是遺傳你了，我可從小就是個老實孩子。」
章君墨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把距離拉近，幾乎是貼在他耳邊道：「找牛郎的老實孩子？」
江翊文：「……」這一趴能不能過去了還？
他抓起卷卷的小枕頭擋在自己胸前，弱弱道：「你說過今天不做的。」
今天下午在超市的時候，別以為他沒看見，章君墨可是買了好多那啥，江翊文粗略看了一眼，至少也有十盒吧。
超市的收銀阿姨還用同情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不過，等看清章君墨的臉和身材時，同情就變成了欣慰。
現在這一堆小盒子就光明正大地堆在臥室的架子上，卷卷是看不見的，但江翊文自己只要進出，眼神必然會下意識地看過去。
章君墨是故意的！
章君墨笑容慢慢變淡，修長的手指玩著他的發尖，「以後我們就用這個。」
江翊文放鬆身心，懶懶地躺在他懷裡，「其實我還挺喜歡孩子的，以前就喜歡，有了卷卷以後就更喜歡了。」
章君墨輕輕嗯了一聲，其實他也喜歡，但如果孩子是以犧牲江翊文的健康為代價，那他必然是不要的。
江翊文知道他擔心自己，所以也沒再說什麼，反正現在還沒有，等有了再說吧。
*
第二天早上，原定的計劃是一家三口回章家，讓江翊文和卷卷正式和章家人見面。
本來以為最困難的地方是自己的心態，江翊文還一直安慰自己，不用緊張，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見了，可沒想到最後居然卡在了小肥卷這裡，搞得江翊文都沒心思緊張了。
江翊文無奈道：「卷卷，真的沒有竹蜻蜓呀。」
小肥卷洗漱完以後，就對著小鏡子認真地看自己的腦袋，時不時地拉拉自己的兜兜，像是在等待竹蜻蜓自己冒出來。
然後他就可以插上直接飛去爺爺奶奶家了。
江翊文搞清楚他的意思後，簡直哭笑不得，他都哄半天了，結果小肥卷堅決不肯下來，非要撅著小屁.股趴在這裡，等竹蜻蜓冒出來了他才走。
江翊文想了半天，總算是想出了一個辦法，他神秘道：「卷卷，你把眼睛閉上，竹蜻蜓可能就出來了。」
小肥卷信以為真，馬上就把眼睛閉上了。
江翊文趕緊拿著昨天從某個包裝上拆下來還沒來得及扔的小皮筋，給卷卷扎了個沖天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