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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吭哧吭哧地拉了半天，也只有脖子被勒了一下，其他地方毫無動靜。
他抬起頭，見兩個爸爸還在說悄悄話，委屈道：「爸爸。」
然後把自己的胖胳膊高高地舉起來，示意爸爸給他脫衣服。
他要去小木桶里泡泡。
章君墨輕輕把江翊文推進了玻璃門，一本正經道：「我不會進去的，別擔心。」
「誰，誰擔心了？」
「是嗎？」章君墨伸出一根修長的手指，在他紅透的臉頰上輕輕碰了一下，「那你怎麼臉紅成這樣？」
江翊文把玻璃門關上，含糊的聲音從後面傳來，顯得底氣不足，「我是熱的。」
章君墨故意道：「要不別關門了，我保證不偷看，你可以趁機考驗一下我。」
江翊文：「……」
「砰！」
另一扇玻璃門也被關上了。
章君墨笑笑，然後低下頭去看小肥卷。
小肥卷好奇地看著那扇玻璃門，以前每次江翊文洗澡的時候他都已經洗完了坐在床上玩了，根本不知道，原來裡面也可以進去。
他抬起一條小胖腿，想跟著一起進去，但被章君墨直接拎了起來。
「卷卷，爸爸給你洗。」
小肥卷在空中蹬蹬自己的小胖腿，但無濟於事，章君墨利落地把他的衣服脫光，接著把他放到了小木桶里。
然後他，爬不出來了。
肚肚硌得疼。
章君墨眼裡含著笑意，他姿態散漫地挽起襯衫袖口，手腳放到最輕，一點一點地幫卷卷洗頭髮。
小肥卷沒一會兒就舒舒服服地眯起了眼睛，腆著胖肚子靠在浴桶邊緣，兩隻胖爪爪時不時地拍一下，水花濺了一地。
章君墨儘量讓自己把注意力都放在卷卷身上，但耳力還是不自覺地跑到了里側，嘩啦啦的水聲仿佛敲擊在他心上。
小肥卷主動把肚肚湊到章君墨手邊，想讓他揉一揉，但章君墨卻沒看見，一直在給他洗脖子。
小肥卷不滿地拍拍水花，「爸爸。」
章君墨迅速回神，溫聲道：「怎麼了？」
小肥卷又挺了挺，「肚肚啊。」
章君墨就笑著給他揉揉，但表情明顯有些心不在焉，小肥卷氣呼呼地翻個身，把小屁.股對著他。
爸爸是笨蛋！
章君墨失笑，「卷卷對不起，爸爸剛才在想事情，你轉過來，爸爸再給你揉揉。」
不爭氣的小肥卷立刻就妥協了，高興地扭著小身子轉過來，章爸爸手大，又有力，揉著很蘇胡。
當然了，爸爸揉著也蘇胡。
因為章君墨揉得太好，小肥卷從浴室出來就有點困了，章君墨給他擦乾，用大浴巾裹著抱出去，輕手輕腳地把他放在床上。
江翊文就跟聽著外面的動靜似的，這邊一結束，他那邊也出來了。
章君墨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江翊文避開他的眼神，故作鎮定道：「我去看看卷卷。」
章君墨也沒拆穿他，自己拿了睡衣進去了，裡面水汽繚繞，沐浴露和洗髮水的香氣還沒散，仔細聞的話，還有一絲江翊文的味道。
章君墨看了眼自己身下，勾起唇角笑了笑。
先發泄一下也好，免得一會兒嚇著了他。
事實和他想的差不多，江翊文此刻坐在床上，已經開始緊張了，他一會兒拉拉柜子門，一會兒看看架子，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想看見那個方方的盒子，還是不想看見。
小肥卷從浴巾里一拱一拱地爬出來，撅著白胖胖的小屁.股往江翊文身上爬，打斷了他的思索。
「卷卷不困了嗎？」
卷卷仰著小腦袋對江翊文傻笑，然後爬過去，端端正正地把自己肉乎乎的小身子卡在他懷裡，小腦袋往他懷裡一埋。
繼續呼呼呼。
江翊文失笑，夢遊呢這是？
看著卷卷睡著了，他居然詭異地在心裡鬆了口氣，想明白以後，自己也笑了。
章君墨走過來，坐在床上，他的頭髮還沒幹，帶著點凌亂的美感。
江翊文沒說話，沉默著看他，章君墨眼瞼微抬，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一瞬間，攻氣暴漲，不對，應該說平時被他壓下去的霸氣回歸。
江翊文一陣腿軟，強忍住坐到他身上的衝動。
卷卷還在懷裡呢。
章君墨湊過來看了看卷卷，輕聲道：「睡著了？」
「嗯。」
「那我把他抱到隔壁去？」
「……好。」
章君墨摸了摸他的臉頰，手心滾燙，灼熱了他一整張臉。
小肥卷被送到了隔壁的小床上。
那間房間本就是為他準備的寶寶房，裡面所有的家具都是做過處理的，不用擔心。
但江翊文還是挺緊張，他拉住章君墨的手臂，「沒事吧？」
「別擔心，我一會兒進去看一次。」
「好，好。」
章君墨低頭在他嘴角碰了一下，好笑道：「這麼緊張，不是做過一次了？」
江翊文小小聲，「都過了這麼久了。」
「我記得你那個時候可熱情了，我一進門就對我招手，進去的時候還說我謊報尺寸，你要投訴我，不如趁著今天，解釋一下？」
江翊文恨不得捂臉，他記得當時章君墨進去的時候，實在撐得難受，他好像是說了幾句氣話，但迷迷糊糊的，他自己都記不清了，這人居然還記得這麼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