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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翊文說過了？」
「說過了。」
卷卷坐在蘇思君懷裡，本來在好奇地轉悠著看陌生的車，車裡很安靜，他小耳朵又尖，幾乎是立刻就聽見了章君墨的聲音。
「蘇蘇啊。」
叫完想起來不對，又改口道：「爸爸。」
蘇思君把免提打開，「卷卷和你說話。」
卷卷高興地趴在她手臂上，又喊了一聲：「爸爸。」
章君墨輕笑一聲，聲音也柔和了許多，「卷卷出去玩了嗎？」
「爸爸，車車啊。」
「你在車裡？」
「啊。」
父子倆閒聊過後，蘇思君又說了幾句，然後才掛了電話。
「卷卷，你想去哪裡玩？」
小肥卷毫不猶豫地指了指對面的商場，然後拉拉自己的兜兜。
蘇思君雖然不知道兜兜對卷卷的意義，但他這個動作還是挺好理解的。
正好她也想去商場給卷卷買幾套衣服，就抱著他重新下了車，直接走過去。
進了商場大門後，她本來要帶卷捲去坐電梯，但卷卷扭著小身子非要下來，等把他放下來後他就伸著胖爪爪主動來牽蘇思君。
蘇思君高興地笑：「卷卷真乖。」
然而接下來卷卷就把她帶到了旁邊的超市入口。
「卷卷想去超市嗎？」
卷卷又拉拉自己的小兜兜。
裡面還有兩顆圓滾滾的葡萄，小肥卷盯著這兩顆葡萄看了一會兒，然後把它們拿出來，高高地舉著給蘇思君。
「奶奶不吃，卷卷留著自己吃。」
但卷卷很堅持，努力地仰著小腦袋期待地看著她，這個小眼神蘇思君怎麼拒絕得了，只好接過來都吃了。
反正眼前就是超市，可以進去給卷卷多買點吃的。
她這個想法和卷卷對上了，卷卷見自己的兜兜空出來了，高興地拉著她往超市里走去。
進去以後，他就邁著兩條小短腿去找心心念念的牛奶棒，但超市非常大，卷卷找得一臉茫然。
蘇思君把他抱起來，笑眯眯道：「卷卷，你想買什麼，和奶奶說。」
卷卷著急道：「爸爸啊。」
他也說不清楚，蘇思君只能給章君墨打電話，打完才知道怎麼回事。
蘇思君笑壞了。
她帶著卷卷買完牛奶棒之後又上樓買了幾套衣服，然後才把卷卷送回去。
這會兒已經到午餐時間了，所以她直接去了章氏食堂。
卷卷小手臂上掛著裝牛奶棒的小紙袋子，搖搖晃晃地走進包間，一見江翊文就興奮地張著小手臂撲過去。
「爸爸。」
江翊文笑著對跟進來的蘇思君道：「蘇阿姨一起吃吧。」
蘇思君搖搖頭，「你們吃，我學校那邊還有事，要趕回去，翊文有空了帶卷卷回家去坐坐。」
蘇思君也是大學教授，但和蘇思源不在一間學校。
「好的。」
等蘇思君離開後，小肥卷高興地把胖胳膊舉起來給兩個爸爸看，「牛牛啊。」
他發的音有點含糊，更像第一聲。
蘇思君沒有給他買很多，裡面大約只有五六隻。
而且除此之外也並沒有買其他的零食，玩具倒是買了幾個，最多的就是衣服，一套的、分開的，差不多有十幾個袋子。
「蘇阿姨買了好多衣服，卷卷的小衣櫃大概放不下了。」
章君墨把卷卷接過去，意味深長道：「不如換個衣櫃。」
江翊文開始認真思考可能性，宿舍空間小，若是再買個柜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放得下？
章君墨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好笑道：「別想了，放不下。」
江翊文又把目光投向那一堆袋子，蘇思君買的衣服太貴，他都不好意思直接往柜子里塞，每一件都得掛起來才行。
章君墨勾住他的下巴，把他的腦袋轉過去和他對視：
「我都暗示成這樣了，你還沒聽明白？」
「……？」
章君墨勾了勾唇，「換間宿舍吧，現在這間太小了。」
江翊文也不扭捏，很乾脆地點了頭，他和卷捲住著沒事，但卷卷畢竟不是他一個人的孩子，也要考慮另一個爸爸的意見。
更何況，章君墨也要住。
「好。」
「我來安排。」
江翊文以為章君墨給他安排的是那種雙人宿舍，結果等晚上收拾好東西搬過去時才發現，這居然是章君墨自己的房子。
而且章君墨還理直氣壯道：「老闆住的地方，也算宿舍吧。」
江翊文：「……」
*
這幾天，方溫茂和周荷出攤都喜氣洋洋的，臉上始終帶著笑容，連帶著生意都好了不少。
可這天收攤回家去，鄰居老劉卻拿意味深長的眼神看著他們，笑的也十分詭異。
周荷覺得不舒服，沒好氣道：「你看什麼？」
老劉見他說話，立刻高興地湊上來：「上次我侄子來家裡吃飯，我就順便問了一句，認不認識你家兒子，結果他居然說認識。」
方溫茂和周荷覺得莫名其妙，「你這沒頭沒尾，到底想說什麼？」
老劉一拍腦袋，「哎呀我忘說了，我侄子也在章氏。」
方溫茂臉上立刻有了笑容，「你侄子認識我兒子，那說明我兒子在公司里很出名，他有沒有說認識哪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