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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場面瞬間安靜下來。

  好不容易離開房冬的吳放放卻再次撲向了房冬,這次可不是抱胳膊了,而是把房冬攔腰抱住,把頭埋在房冬懷裡,又哭了。

  ……這裡面有事啊。

  不像是精神病犯了。

  眾人都說不出話來,房冬只好順勢抱著吳放放,也沒啥新招數,只能用輕拍背部的老辦法,一邊拍一邊輕聲說:「有啥事和我說,別哭了,要不,咱們出去說?」

  「你別問!」吳放放說了三個字後只管埋頭哭,這次哭得比較可憐,沒出大聲。

  鑽人家懷裡哭,還不讓問,這不光是有事了,犯病也是有的,概括一下可以稱為:精神病有事。

  房冬再次看了看秀秀,她輕輕地搖了搖頭,什麼都不知道。

  就在此時,房冬不喜歡的另一個人來了,就是那位眼眶上爬兩條毛毛蟲的賈洪福。

  大晚上的戴了副墨鏡,也不怕撞牆上把鼻子撞回到後嗓子眼裡。

  「啊啊,不好意思來晚了,超市里還有客人,不能把人家趕出去吧?抱歉,抱歉。」賈洪福點頭哈腰的,不去拍電影演個漢奸真屈才。

  「這……是怎麼啦?」賈洪福立刻就發現了桌上的情緒不太對,指著吳放放的背部方向問。

  秀秀一伸手就把他的手扒拉了下來,示意他坐下別吭聲。

  好好的一頓慶功宴眼看就讓吳放放給攪了。

  她有傷心事可以理解,但咱今天不光是平時這幾個哥們,還有客人呢,把人家請來就看你這個樣子來了?

  真不懂事。

  吳放放的脾氣房冬算是基本了解吧,勸是勸不住的,不行就胡來吧。

  「姐,東叔剛才打電話說也要來,怎麼人還沒到呢?」房冬問秀秀。

  這句胡話還真有效果,吳放放立刻抬起了頭,又是滿眼滿臉的淚,這是死了條啥狗啊,傷心成這樣?

  秀秀沒搞懂房冬這話是什麼意思,有點茫然地看著他。

  說完這句話沒法接著撒謊了,老吳不在本地,吳放放當然知道這是假的。

  再換一個,剛好小雪給旁邊桌子上完菜正要走,房冬把她喊住了:「小雪,拿塊乾淨的抹布來。」

  「酒灑了?我來擦吧!」小雪別說邊走過來,把別在腰間的抹布拿了下來。

  房冬一把拿過抹布里里外外看了看:「找塊乾淨的來,這塊不行,太髒,這能給人擦臉嗎?不得把美女擦成京劇臉譜?」

  吳放放「噗哧」地笑了一聲後馬上又把笑容收了回去。

  小雪一看吳放放的樣子,立刻明白了,捂著嘴笑道:「那你說抹布?我給你找塊毛巾來,今天鬍子哥新買了一打毛巾,還沒用呢!」

  「小雪你這孩子聽不懂我的意思是不是?新買的毛巾得在開水裡燙完才能用,不燙一下不行,萬一生產的時候用了啥化學藥品呢?往臉上一擦要是發生化學反應呢?就要抹布,洗乾淨的就行,抹布最安全!」

  吳放放終於沒忍住,破涕為笑了,一邊捶著房冬一邊喊:「你要死啊?」

  大家也跟著笑了起來,緊繃的場面變得松馳了一些。

  不過,賈洪福沒笑,好像還有點不高興。

  這也是個病人,房冬覺得有點好笑,剛才還在想精神病人眼裡別人都有病這句話呢,自己不正是這樣嗎,看誰都像病人,搞不好自己也有精神病。

  沒時間想這些,搞定吳放放要緊。

  吳放放罵了一句後正要重新往懷裡倒,房冬抓住了她的雙肩,頭伸到她耳旁小聲說:「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可今天咱們請人吃飯,給我個面子行不行,把場給圓下來,過了今天,你讓我幹啥就幹啥,行不行姑奶奶?」

  「說話算數?」吳放放坐直了身子。

  「當然啦,一言既出,別說四匹馬了,就是套上一群驢都追不住。」

  「娶我。」

  「你,說什麼?」房冬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和我結婚。」吳放放看起來很認真地說。

  尷尬了。

  吃完飯得給吳辰東打個電話,他寶貝女兒的病不治不行了。

  自己如果掙到錢得和老吳打個商量,把吳放放這股份退出去吧,哪怕多退點錢都行,這傢伙,誰能受得了?

  再一看大家,都看著自己,等著聽下音呢。

  馬上笑道:「這是當然啦,咱倆在一起不就是為了結婚嘛,不以結婚為目的之戀愛都是耍流氓嘛!」

  「你要是敢說了不算,我殺了你!」

  房冬不由得一哆嗦,就吳放放這個變態樣,什麼事都有可能啊。

  「殺,一定得殺,」房冬把吳放放扶正了:「來,大夥讓你給嚇著了,都還沒怎麼吃呢,全涼了。」

  吳放放立刻對大夥笑了起來:「對不起啊,王姐,我今天有點……失禮了,現在好了,慢怠大家啦!」然後對房冬說:「讓你那個小雪把桌上的東西再烤一下。」

  什麼叫我那個小雪?

  不能和她理論,這傢伙變得真快,剛才這段話還算人話,總算恢復正常了,但願能堅持到這頓飯結束吧。

  大小姐任性不可怕,可怕的是得了精神病的大小姐任性。

  「沒事的,都是自家人,誰都有心情不好的時候,想開些就好。」王美琪是經過事的人,馬上回以熱情的笑臉說。

  吳放放有點難為情地笑了笑,房冬長出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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