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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已經說得十分露骨,伴隨著一陣□□的笑容,生生將紅卿逗笑了。

  「原來是這樣,那麼你們誰先上來……」紅卿眸中的冷色消失無蹤,臉上笑得極其嫵媚動人。

  說那話的人見紅卿如此輕易的答應,像是被天下掉下來的餡餅砸中,心中狂喜不已,又被紅卿的笑容勾得骨頭酥軟,已經躍躍欲試要上前,卻被為首一人制止。

  為首之人猛地踹了他一腳,此人平日裡事事要占先,此刻自然也不例外,他武功在他們之中最厲害,其餘人也不敢反抗他,只能眼巴巴地看著他走向紅卿。

  「娘娘……」男人笑眯眯地看著紅卿,月色看美人,美人愈發嬌艷欲滴,男人心頭蕩漾,正要摟抱美人,卻見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驀然露出一抹令人膽戰心寒的戾光,不等他做出任何反應,一隻若蘭花般清雅秀氣的手驀然穿過他的腹部,鮮血立刻飛濺而出。

  紅卿臉上濺了點點鮮血,就如同一串串來得鮮艷的紅花,她若無其事地抽回鮮血淋淋的手,男人轟然倒地,她面前的那幾名士兵不由目瞪口呆,毛骨悚然,就算上過戰場,他們也沒見過有人可以連刀都不用,就直接用手 穿透一人的胸腹,隨意取其性命的。

  紅卿視線輕飄飄地掠向剩餘三人,還未張口說話,那三人便嚇得紛紛跪地求饒,內心為自己的看走眼而懊悔萬分,「娘娘饒命!我等知錯了,求娘娘恕罪……」

  「娘娘饒命,我們再也不敢了!」

  這三人不停求饒,就差給紅卿磕頭了。

  紅卿眼眸冷漠地睇著他們,內心不為所動,「若神機營里都是像你們這般的廢物,倒也不必上戰場了。」殺了一個人之後,紅卿感覺到體內血液仿佛沸騰起來,情緒無比的高漲,心中隱隱在渴望著什麼。

  沒有給他們再磕頭求饒的機會,紅卿直接結果了他們,清新的空氣瞬間被濃烈的血腥氣息污染,任風吹都吹不散。

  待到心頭那股狂躁激動的情緒平息之後,看著那幾具倒在血泊中的屍體,紅卿不覺皺了皺眉頭,內心突然感到些許迷茫,她不知道自己是真在懲罰這些人,還是僅僅在滿足自己內心深處的嗜血欲望。

  早在她取其一人性命之時,容珩便知道她不會留其他人性命,也就沒必要再繼續迴避,容珩一直冷眼旁觀著這一切,神色靜如深水,讓人看不透他在想什麼。

  紅卿回過頭看向容珩,臉上仍然帶著隱隱的迷茫,容珩朝著她微微一笑,隨後拽起她的手,走到水潭邊,先用手帕幫她擦乾淨臉上的鮮血,然後又溫柔細緻地幫她清洗手上沾染的血污。

  紅卿沒有看他,只是盯著自己那雙仍帶著鮮血的手,那血腥氣息散不去,她皺了皺眉,不覺低聲問:「容珩,你覺得我這麼做是對的麼?」

  雖然他們冒犯了她,但她這般隨意取人性命,真的是對的麼?不知為何,紅卿突然生起這樣的疑惑。

  以前的她殺人大多數是不得已而為之,有的是是聽命行事,有的是為了自保,畢竟若不是別人死,就該是她死了。而如今,這些人的生命卻掌控在自己的手上,自己殺掉他們便如同捏死只螻蟻一般輕而易舉,可是當她奪取他們的生命之時,她內心卻開始隱隱心生一股不安。

  容珩聽聞紅卿的話,動作頓了下,抬眸看了她一眼,見她定定地看著自己,目光流露出迷茫的神色,似在期待著自己的回答,容珩不由回想她方才殺人的場景,她的手段的確過於殘忍一些,容珩本身也是心狠手辣之輩,可近來不知為何,竟也心生些許慈悲心腸來,難道是與那僧人相處了幾日,竟然被他感化了?想到自己這番行動竟然還藉助了他的臉和名字,容珩不由微微失笑。

  容珩認真地回應紅卿的話:「他們並不無辜。」容珩沒有說罪有應得,當一個人能夠隨意定一個人的生死之時,隨之而來的就是對生命不屑一顧,久而久之,殺人也許會成為一件家常便飯之事,一開始有理由的殺,到最後就算無理由也會殺,殺人不是因為那人 該殺,而是僅僅因為自己想殺,容珩能夠感覺到冥皇蠱對紅卿的影響,當初在她人的意識未清醒時,容珩便見識到了冥皇蠱的可怕,容珩其實並不希望紅卿變成和冥皇蠱一般,享受殺戮的快感。

  「卿兒,你只要記住,無愧於心。」容珩一邊幫她擦拭乾淨手,一邊柔聲說道。

  無愧於心……紅卿在心底思考了這句話,手上的血腥氣息散不去,紅卿蹙了下眉,忽然抬眸對容珩說道:「我以後不會隨意殺人。」雖是淡淡的語氣,卻莫名給人一種不容置疑的認真。

  * * *

  次日天剛破曉,軍隊便收拾好繼續行路。

  啟程前,紅卿告知眾人,自己任命容珩為軍師,要與他在馬車上商量退敵之策,眾人皆覺得紅卿此舉不妥當,若紅卿是男子,她這舉動斷不會惹人非議,可關鍵在於她是女子,又是皇帝的女人,皇帝的女人與其他男人獨處一馬車上,這成何體統,只是眾人心中雖有異議,卻不敢直言不諱。

  幾名管軍只看紅卿生得美艷絕倫,身段妖嬈,容珩年輕俊秀,如同白面書生一般,內心怎會相信他們只是議事,皆猜測這兩人要在馬車上行□□之事,心中敢怒卻不敢言。

  底下的士兵見他們的頭兒滿臉喪氣,士氣愈發低糜,再想到敵軍那些種種傳聞,越覺得前路乃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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