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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睜眼仍在小閣樓的矮榻上,太陽已經西斜,暖黃的陽光落滿了窗杦,月曦睡得正香,半張臉掩在頭髮底下,側臉隱隱有幾道紅色的印子。

  心裡那點不確定變得堅定,畢竟,現在是她的世界。心裡想清楚後,黎落翹起嘴角,莫名多了幾分愉悅。

  月曦迷迷糊糊醒來,便看見自己一向不苟言笑的小徒弟竟然笑了,可真好看吶。

  ……

  在王家一待就是三年,對於普通人來說不算短,對於修士來說卻不算長,月曦的傷勢離開時堪堪好的差不多。兩人一路吃吃喝喝穿行過淮南的幾個國家,去北境取了傳說中只在萬年玄冰上盛開的玄天蓮,據說法器加了之後使用出來的效果特別好看。

  「果然。」月曦滿意地看著前方,白色的幽光一點點在空氣中炸開,銀鉤鐵畫般的光線穿行其中,勾勒出一朵精緻的蓮花。

  「那就好,要不要再采些回去?」

  「不用了,這東西不太好找也不好保存,等以後需要再來吧。」月曦緩緩收回新煉製的飛劍,她原本的本命法器被金劫雷給劈的靈性全無,她大半的傷也是由此而來,如今新的倒是很合心意,「我們也該回去了,不知道你師祖有沒有回來。」

  回去的路程便快得多了,來時輾轉好幾年才走完的淮南諸國,不過半個月便過去了,還是因為期間月曦念念不舍總要停下吃一頓才走。

  「真可惜,該好好修煉了,也不知道下次還要什麼時候才出來了。」巍峨的城牆漸漸遠了,沒一會兒就不見了蹤影,月曦回望一眼,臉上流露出些許遺憾和不舍。其實修士也有繁華的大城市,比起普通國家的國都還要巍峨龐大,但是比起來總少了些人情味,大家來來往往連客套的應付都欠奉,好似除了修行便沒別的了,但那麼多年看起來修為也就那樣嘛……

  月曦眼中也就那樣的各位卻聚在落月山的議事廳,發愁的臉上隱隱還帶著幾分驚喜。

  「想來各位也都知道了,魔君出世了。」說話的老者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只是眼底精光閃爍,掩不住的全是算計,生生破壞了這分氣度。

  老者話音剛落,虎背熊腰的黑臉大漢看他一眼,滿臉嘲諷道:「嘿嘿,這種事誰還不知道,李老頭別一天假模假樣,想要好處就明說,玄天鑰匙還沒影呢,就惦記上混沌寶藏了?」

  說完又對著上座的落月山掌門拱了拱手,語氣也平和起來,「恆兄想來也料到了,朔月峰那位天機老祖一手大衍算法在此界無人能出其右,此行我便是奉了掌門的命令特來請老祖出手一次,之後若是進了混沌寶藏所在,我御靈門願唯落月山馬首是瞻。」

  「我神風門也是如此。」

  「百花谷也願如此。」

  「……」

  隨著議事廳里各門來人的表態,最先說話的老者面色僵了僵,咬咬牙略有不甘地開口:「北離宗也是如此,不過我等修士還當以除魔衛道為要緊……」

  話還沒說完,黑臉大漢便不耐煩地打斷,「說你假模假樣還不承認,什麼除魔衛道,那麼多魔物就在深淵邊上,也沒見你領著北離宗的小崽子們去除魔衛道啊。」

  「你……」

  眼見著兩人當場又要吵起來,畢竟是在自己的地方,落月山掌門趕緊上前分開兩人,「我知道各位道友的來意了,不過眼下師祖卻是不在門中,二十年前老祖算出此界有一大劫,略交代一二便下山去了,門中還有他留下的一道萬里符,我且試試能不能聯繫上老祖。」

  第105章 師徒20

  仙門一如往常的平靜, 除了常年在洞府潛心苦修的各位老祖竟頻頻出現之外, 好像也沒什麼特別的。

  朔月峰的師徒回來後便開始了三天曬網兩天打漁的修煉生活, 月曦倒是頗為高興,好像經過山下的幾年遊歷, 小徒弟又和自己親近了不少, 只是門中近來好像有什麼大事, 朔月峰本就不多的弟子還被抽了大半去外事堂執行任務。不過見至多半年這些弟子都全須全尾回來了, 月曦驚訝之餘也不想多管, 她只要保證不在師父離開期間朔月峰變得人丁過於單薄就行。

  倒是挺想師父了, 從記事開始便一直是她陪著自己,晃眼間自己也算半個仙門大佬了,師父卻不知道去哪裡了。

  月曦放下手裡的話本子, 難得有些鬱悶, 想了想, 拿起禁令去了老祖的洞府,師父臨走前怕自己短時間回不來, 便把洞府內外的各處禁制都交給了她管, 依稀記得藏室里好像有枚通靈寶錢, 再加上那塊玄龜甲, 要大致算出師父在哪兒還是可以的。

  看著面前浮動的龜甲,月曦臉上有些疑惑,這卦象呈水火既濟之象, 應是偏吉, 但隱隱有離火傾軋之勢, 師父此行之前一帆風順,但久久未歸,此時應該遇到了些麻煩,只是不能及時脫困倒沒有別的大礙,只是所在地只是細細推演便如同混沌,一片模糊,怎麼也算不出來。看來師父去的應該不是善地,隱約記得她臨走前說此界可能有大亂,讓自己凡事莫要拔尖出頭……

  「……曦兒,師父這次可能很久才會回來,你自己凡事莫要強出頭,若是遇到什麼不能解決的,先記下,等師父回來自會幫你找補回來,若是要突破便去萬妖山,輕易不要暴露自己的修為……缺了什麼便去我的洞府拿,裡面你日後用的到丹藥法器我都準備好了……莫要哭了,師父走了,你好好地待在山上,不要胡鬧。」記憶里總是隨性的師父難得絮絮叨叨說了那麼多,不過自己當時光顧著哭了,竟是沒怎麼放在心上,關於大亂的事情已經想不起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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