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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柳尚宮自然也是假死,目的是為了麻痹那幕後之人。
於是,在蘇瑾玥發難的一炷香時辰後,柳尚宮便服下了蘇瑾玥研製出了一種藥丸,令呼吸和心跳暫停如同死人一般。
那躲在幕後的人見柳尚宮死了,自然也就鬆了口氣。
人在放鬆的時候,是最容易犯錯的。
此時,麟德殿內里幾乎所有的女眷都已經搜過身,均未發現異常。
“我們何時能出宮?!”芙雅公主不耐煩的說道。
蕭讓的視線冷冷的掃過來。“除非陛下下令,任何人都不得離開。”
“你們搜也搜過了,還想怎麼樣?”芙雅公主仿佛受到了莫大的羞辱,臉色冷厲,薄唇緊抿。
蕭讓依舊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樣。“任何人膽敢擅自離開,格殺勿論!”
“你!”芙雅公主氣得臉都紅了。
侍女嚇得心驚膽戰,忙上前勸阻道:“公主息怒!”
芙雅公主哼了一聲,正要發作,就聽見一旁的玉蟬郡主懟道:“讓你等你就等,哪兒來那麼多廢話!這麼多貴人在此都沒有一句怨言,就屬你最金貴,多待一會兒會死啊!”
不得不說,玉蟬郡主是真的彪悍。
芙雅公主想要反駁來著,可惜玉蟬郡主絲毫不給她機會。“別跟我說你是公主!我北冥的公主都還沒說什麼呢!”
芙雅公主這個公主,的確是沒法兒跟裕安公主相比。畢竟,南夷如今只是北冥的屬國。真要算起來,她的身份還不如北冥宗室之女。更何況,她還只是南夷王的庶女!
芙雅公主被懟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噎得說不出話來。
她能說自己比裕安公主還尊貴?
芙雅公主氣惱的轉過身去,回到了自個兒的座位上。
“身上搜不到,或許是臨時換了藏毒之處呢?”武安侯夫人冷不丁的開口道。
蕭讓受了啟發,立馬命人挨個兒的搜查桌子凳子,任何一處都沒有放過。
不得不說,武安侯夫人還真是料事如神。
侍衛們一番翻找之後,果然在芙雅公主的桌子底下發現了一個帶流蘇的荷包。
“咦,那不是芙雅公主的荷包?”
“難道說,真是她下的毒?”
“除了她還能有誰!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就只是一個荷包而已,不能說明什麼吧。或許是不小心蹭掉了呢?”
一時間,議論紛紛。
芙雅公主看到那個荷包,下意識的摸向了腰間。
“公主!”侍女眼尖的瞥見那荷包,不由得大驚失色。
芙雅公主的心咯噔一下沉了下來。
她的荷包什麼時候掉的,她竟然都不知道!
蕭讓將那荷包遞到御醫的面前。
御醫雙手接過,仔細的辨認了一番,而後朝著蕭讓點了點頭。“很像是皇后娘娘所中之毒。”
“這荷包是誰的?”蕭讓冷聲問道。
“起身方才看到芙雅公主將這個荷包拿在手裡把玩著。”一個長著圓臉的婦人顫歪歪的指向對面。
“我就坐在公主的斜對面,我也瞧見了!”
“方才還捏在手裡的,怎麼就掉到桌子底下去了?莫不是心虛?”
與芙雅公主相鄰的幾位夫人跟著附和。
芙雅公主的臉色沉的厲害,藏在袖子下的雙手不由自主的握成拳。
她的預感果然成為了現實!
她竟然被栽贓陷害了!
究竟是誰在背後算計她?!
第489章 罪證確鑿
“芙雅公主,這荷包可是你隨身攜帶之物?”蕭讓確認荷包里的藥粉就是皇后所中之毒後,沉聲的質問道。
眾目睽睽之下,芙雅公主想抵賴都不成。“是。不過,還請蕭統領明鑑,本公主不曾下毒害過皇后娘娘。”
“那這荷包里的藥粉你作何解釋?”蕭讓問道。
“本公主進宮之前隨手拿的一隻,並不知情。”芙雅公主咬著牙解釋道。“再說了,本公主又不笨,真要毒害皇后娘娘,會將這麼明顯的證據留在自己身上?”
“話可不能這麼說。”玉蟬郡主忍不住插話道。“或許,芙雅公主覺得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呢?正因為明顯,說不定你才冒險一試!”
“你少血口噴人!”芙雅公主怒目圓視。
“這毒藥乃是數種毒花毒草混合而成,據說還是南夷特有。”玉蟬郡主是個得理不饒人的性子,逮著了機會,當然要將芙雅公主往死里踩了。
“是,南夷是盛產各種毒花毒草。但這也又能說明什麼?這毒粉可不止本公主一人獨有,只要肯花銀子,什麼東西買不到?”
“公主說的有道理。”武安侯夫人點頭附和了一句。
玉蟬郡主滿臉不敢相信的看著她。“夫人怎的還替她說話?!”
“芙雅公主雖然刻意,但眾所眾知,她今晚並未近娘娘的身。若只因一個荷包就說是她下的毒,未免太過牽強,難以讓人心服口服。”搖光邁著步子說道。
對於這位新晉為侯夫人的女子,眾命婦都極為陌生。卻沒料到,她會在宮宴上一鳴驚人,還替那芙雅公主說起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