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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以為她不懂醫術,哼!
御醫肯定是得了誰的授意,故意往裡頭加了幾倍分量的黃連!
“拿走,我不喝!”芙雅公主氣哼哼的說道。
“可是,不喝藥,病如何能好?”侍女耐著性子哄道。
“公主可是不放心?奴婢驗過了,沒有毒的。”侍女以為主子是怕人暗中下毒謀害她。
芙雅公主抿著薄唇,冷著臉吩咐道:“你替本公主喝了!”
“這……”侍女有些為難。唉,公主到了北冥之後,是越來越難伺候,心思也是越來越難猜了。
“喝!”芙雅公主見她不肯順從,臉色更難看了。
無奈之下,侍女只得幾大口將五味俱全的藥汁倒進嘴裡,咽了下去。
那滋味,真是沒辦法形容。
芙雅公主見侍女的臉皺成一團,心裡總算是平衡了一些。“下去吧,本公主要歇息了。”
侍女應了一聲,端著碗退了出去。
芙雅公主喉頭一癢,咳得撕心裂肺。可就算是咳得嗓子冒煙兒,她都不會碰那些藥一下。哼,她就不如他們的願!
南夷生產藥材跟毒物,芙雅公主自暗格中取了一粒藥丸出來,化水服下,嗓子果然舒服了許多。
不就是個小小的寒疾,她自個兒就能治!
*
御醫給芙雅公主診過脈之後,回到府上便將公主的病情寫進了摺子里,一一稟明,打算第二天去宮裡當差時就遞上去。
其實,芙雅公主的一舉一動都在蕭子墨的預料當中。
她目的尚未達成,又如何肯甘心就此離去。
過了兩日,暗衛來報,說是芙雅公主病稍稍好了一些便戴著幕籬出了王府,四處閒逛。買這個買那個,幾乎將整個京都大大小小的巷子都跑了一遍。
其中,還發生了一件有趣的事兒。
芙雅公主在茶樓聽戲,恰巧遇見了京都另一號女紈絝——玉蟬郡主。這玉蟬郡主是什麼性子?那可是連劉小侯爺都感到頭疼的人物!
俗話說得好,一山不容二虎!
有玉蟬郡主在的地方,又豈能容許她芙雅公主放肆!
因為一點小摩擦,兩人便槓上了。
“你知道我是誰嗎?”芙雅公主初來乍到,京中的貴女認識不少,卻從未見過眼前這位。這也不怪她!那會兒,玉蟬郡主剛生完孩子不久,正坐月子呢。
“那你又知道我是誰嗎?”玉蟬郡主同樣的將這個問題丟給了對方。
芙雅公主倨傲的昂著下巴。“我管你是誰!得罪了本公主,我一定讓你吃不完兜著走!”
“喲呵,居然碰到一個比我還橫的!”玉蟬郡主擼起袖子,一腳踩在板凳上。“當我眼瞎嗎?!我北冥可就裕安、裕昌兩位公主,你又是哪個冒牌兒貨!!”
玉蟬郡主的丫鬟在身後小聲地提醒了一句。“郡主,這位是南夷的芙雅公主。”
“南夷的公主在我北冥的地盤兒上耍什麼橫啊!”玉蟬郡主理直氣壯的喊道。
她這麼一說,周圍的人紛紛拍手叫好。
“說得好!區區一個南夷公主,也敢在北冥如此叫囂,太不像話了!”
“早就看這公主不順眼了,就該給她一些教訓!”
“謝謝捧場!”玉蟬郡主拱了拱手,得意的衝著芙雅公主挑了挑眉。
“你又是哪家的,報上名來!”芙雅公主落了下風,哪裡肯善罷甘休,恨恨的指著對方的鼻子問道。
“你可聽好了!”玉蟬郡主一甩衣袖,挺直腰背道。“本郡主,乃是大長公主之女,承恩侯之妻,封號玉蟬!”
芙雅公主皺了皺眉,仔細的在腦海里搜尋了一番,仍舊無果。她收買的北冥官員,可沒提到有這麼一號人物!
大長公主的名號她倒是聽過,可惜她早已香消玉殞。
“聽說,是大長公主的養女。”芙雅公主的侍女在她耳邊小聲的嘀咕。
芙雅公主聽到養女二字,頓時樂了。“大長公主的養女,也配稱之為郡主?!”
“總好過你這個冒牌兒貨!”玉蟬郡主可不是原來的那個玉蟬郡主,因為這養女二字耿耿於懷,漸漸形成心魔。
她可是來自未來世界,心胸可是豁達的很。
被玉蟬郡主當面揭穿身份,芙雅公主不由得惱羞成怒。玉手一抬,就要將藏在袖管里的藥粉撒出去。這時候,一道風疾馳而來,玉蟬郡主便騰空而起,最後落入了一道月白色身影的懷抱。
“又在胡鬧了!”來者不是別人,正是逍遙侯爺劉崢。
按理說,他的功勞也不小,早該承襲了承恩公這個爵位。奈何,他仍舊無意在朝為官,也不喜歡被這些名頭所束縛,便婉拒了陛下的好意,仍舊做著他的承恩侯。
玉蟬郡主嘟了嘟嘴。“我哪有!分明就是她故意挑釁!”
這茶館,是玉蟬郡主陪嫁的產業,她來聽個書而已,誰知道會遇到芙雅這麼個刁蠻公主!
“內子不懂事,本侯替她給公主賠個不是。”劉崢放下玉蟬郡主之後,禮節性的衝著芙雅公主抱拳施了一禮。
芙雅公主見劉崢竟然主動跟她道歉,頓時得意的昂起了下巴。“既然是侯爺求情,那本公主便饒了她這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