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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語性子大大咧咧的,心寬得很,有什麼就說什麼,沒心沒肺的,故而身子養的好。不言則恰巧相反,乖巧懂事的過分,什麼都一個人扛,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日子久了,必定會積鬱成疾。

  不言從落霞院離開,整個人恍恍惚惚的。直到開陽大步走上前來,握住她的手,她才回了神。

  “方子可拿到了?”開陽問道。

  不言點點頭,將主子給的方子遞到他手裡。“拿去吧,救人要緊。”

  開陽心裡一喜,轉身就消失了。

  不言見他毫不猶豫的走開,抿了抿嘴,好半天才收回視線。

  夜裡,開陽帶著一身寒氣進屋。見屋子裡的油燈還亮著,不禁感到詫異。要知道,不言可是個很會勤儉持家的女人。

  “還沒睡呢?可是孩兒又折騰你了?”開陽走到炭盆旁邊烤了烤,這才上前抱住她。

  不言猶豫了許久,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她是誰?”

  開陽遲疑了好一會兒,臉上閃現一抹古怪。“媳婦兒,你該不會以為我在外頭養了小的吧?天地良心啊!我又不是想找死,敢招惹那個女人!”

  第407章 綿綿愁緒

  聽到女人二字,不言眼神一暗,心道:果然被她猜中了。想到開陽大晚上的去找別的女人,還不惜為她向王妃求藥,心裡就有些堵得慌。

  “她是什麼人,重要到你大半夜的去給她送藥?”

  開陽再遲鈍,也能聽出這話里的酸味兒。吧唧一口親在不言臉上之後,開陽樂呵呵的解釋道:“你別瞎想!她跟我一樣,都是替王爺辦事的!”

  “那也不必勞煩你親自跑一趟吧?!”不言忍不住酸道。

  “咳咳,她的身份比較特殊,只有極少數的人知道。”開陽解釋道。“等以後見了她,你就知道了!”

  不言皺著眉看著他。“莫非,她是有夫之婦?”

  開陽險些被茶水嗆道。“也可以這麼說吧!”

  不言還想問些什麼,卻最終只是張了張嘴,沒把心裡話說出口。涉及到機密,可不是她能夠過問的。好在開陽向她坦白了,並沒有一味地瞞著她,她也該知足了。

  翌日,開陽想起西嶺關的姜家公子,於是在密信中又加了幾句話,提了提媚娘生病的事。姜祁離開京都之前,特地交待過讓幫忙照看著一些,他總不能言而無信。

  飛鴿傳書送到西嶺關時,軍醫白子夜正在給姜祁療傷。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西戎小賊見打不過,便使了陰招,暗中放箭。好在這一箭射偏了,只傷了他的肩膀,再往旁邊偏個一兩寸,怕是都要救不回來。

  “你忍著點兒,我要拔箭了!”白子夜將刀子在火上烤了烤,出聲提醒道。

  姜祁點點頭,將頭側向一旁。

  白子夜手腳利落的將箭頭的那一端斬斷,而後迅速的將插在肩膀里的箭給抽了出來。箭拔下來的那一瞬間,只聽見一聲悶哼,鮮血噴涌而出。

  白子夜趕緊清洗了傷口,而後撒上止血藥,用紗布按住,等到血量漸少,這才稍稍鬆了口氣。換了好幾塊紗布之後,血總算是止住了。白子夜又往上撒了一些金瘡藥,用紗布纏了幾圈。

  “幸虧這箭上沒塗見血封喉的毒藥。”白子夜處理完傷口,感慨道。

  姜祁披上衣裳,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悶不吭聲的站起身來。

  “你這是要去哪兒?”白子夜見他要離開,慌忙阻止道。

  姜祁答道:“我有事要跟蕭將軍商議。”

  “這更深露重的,若是寒氣入侵,傷口怕是很難痊癒。”白子夜身為醫者,可不想白費這番功夫來救他。

  姜祁依舊堅持,胡亂的將衣衫一掩就出去了。

  白子夜衝著他的背影搖了搖頭,開始處理那滿是血跡的衣物跟紗布。

  姜祁出來之後,就直奔蕭讓的營帳而去。

  兩人站在沙盤旁,嘀咕了一陣,蕭讓才命人將京里送來的書信交到他的手上。

  姜祁拆開來掃了一眼,平靜無波的臉上頭一次出現了一抹焦色。

  “可是京中出了什麼事?”蕭讓察言觀色的問道。

  姜祁搖了搖頭。“晉王還掀不起什麼風浪來。”

  蕭讓點點頭。

  既然不是公事,那便是私事了。

  姜祁喜歡獨來獨往,唯一跟他沾邊兒的私事怕是只有那一位了。

  姜祁心神不寧的躺在榻上,久久不能平靜。他來西嶺關已有數月,但因為忙於軍務,鮮少寫書信回去。即便是寫,大多也是匯報軍情。媚娘那邊,他不便寫在書信里,只托人幫忙報個平安,多餘的一個字都沒有。

  如今得知媚娘極有可能染上疫症,他心裡很不好受。可眼下兩軍交戰,尚未分出勝負,他還不能回到她的身邊。

  姜祁在榻上翻來覆去,難以入眠。

  攬月樓里的媚娘亦是如此。

  儘管服了王妃開的藥,症狀有所緩解,但她仍舊渾身無力。而且,臉上還隱隱冒出了好些小疙瘩,癢起來像螞蟻爬,但又不敢用手去撓。

  那滋味,別提多煎熬了。

  人在生病的時候,就會特別的脆弱,媚娘也是這樣。就算是再堅強,她也是個女人,身邊少了知冷知熱的人,就會倍感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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