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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語因為跟春生有過眉來眼去的那一段兒,自然知道女兒家情竇初開是什麼模樣。縱然姑娘嘴上不說,但不語總覺得,姑娘待那位齊王殿下是不同的。

  “講理的話兒我也說不上來!就是覺著,咱們姑娘受了委屈,又沒個替她做主的人,總得讓未來姑爺知曉!”

  不言仍舊覺得不妥。

  正所謂家醜不可外揚!這都還沒嫁過去呢,就讓姑爺知道國公府內宅的腌臢事,讓姑娘日後在王爺面前還有何臉面啊!

  “你別亂來,仔細姑娘罰你!”不言警告道。

  不語胡亂的應了,便沒再提。

  只是,她不說,並不代表無人知曉。當天夜裡,一隻信鴿便落在了齊王府的書房。

  “主子,國公府那邊兒傳來的消息。”開陽捉住各自的腿,將信筒里的字條取出,呈到蕭子墨的書案上。

  蕭子墨正臨摹著北疆的輿圖,聽到國公府三字,手中的筆稍稍頓了一下。

  開陽默默地注視著主子的一舉一動,恭敬地站在一旁,不敢越俎代庖。直到蕭子墨抬起頭來,對上他的視線,他這才拿起字條,將裡面的意思轉達了一遍。

  字條上言簡意賅的寫著四個字——王妃醉酒。

  這個王妃指的是誰,不言而喻。

  蕭子墨將毫筆擱在硯台的一端,手指在案几上輕叩,久久沒有下一步的指示。

  開陽清了清嗓子,試探的問道:“主子可要去看看?”

  蕭子墨斜了他一眼。

  開陽自知說錯話,低下頭去不敢出聲。

  蕭子墨慢條斯理的將輿圖摺疊整齊,收進案幾下的秘閣之中,從書案後面走了出來。

  開陽一見這架勢,忙取了椅子上的披風跟了上去。

  月黑風高,只見兩道身影嗖嗖一下子就躍上了屋頂,消失在了夜幕當中。沒多大會兒,蕭子墨主僕二人就來到了國公府的後院。

  “屬下在這裡候著。”開陽還算有些眼力勁兒,將外間的兩個丫鬟點了睡穴之後,就乖乖地退到了門口。

  屋子裡的榻前放了炭盆,裡面的炭火差不多要熄滅了。床榻上的人兒呼吸平穩,顯然已經熟睡。她的臉頰泛著少許的紅暈,湊近了還能聞到身上淡淡的酒香。

  蘇瑾玥行事素來謹慎,且警覺性很高,換做是以前,怕是早就醒了!可今日,他都離她這麼近了,她卻毫無察覺,可見是真的喝醉了!

  興許是覺得有些熱,蘇瑾玥翻了個身,將兩隻潔白無瑕的胳膊伸到了錦被的外面。那纖細的臂膀泛著瑩潤的光著,只有他手腕粗細,嬌嬌弱弱的,不堪一折。

  可偏偏這丫頭生了副倔性子,任何事都是自己扛,著實叫人心疼。

  楊氏的事,張御醫已經一字不漏的告訴了他。儘管料到這其中必有蹊蹺,卻沒想到還跟宮裡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看著她沉睡的臉龐,蕭子墨總是沒由來的覺得熟悉,仿佛這一幕早已刻在他記憶的深處。可仔細回想了一番,他與她之間並無甚交集,又怎麼會有如此荒唐的念頭呢。

  蕭子墨輕嘆一聲,伸手替她掖了掖被子。

  這一晚,蘇瑾玥做了個很長的夢,夢境混亂,醒來時,唯一記得的,竟是齊王。難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蘇瑾玥甩了甩頭,被這個想法給嚇到了。

  正要喚丫鬟進來,蘇瑾玥卻發現枕邊多了一支梅花,像是剛從樹枝上摘下來的,花瓣上隱約可見露水,十分新鮮。

  “姑娘可是要起了?”值夜的夏荷聽見裡頭的動靜,掀帘子走了進來。

  蘇瑾玥將梅花拿著鼻子跟前嗅了嗅,一股淡雅的花香撲鼻而來,令她翻湧的思緒神奇般的平靜了下來。

  “咦,姑娘這梅花哪兒來的?”夏荷捲起帳子,眼底寫滿了訝異。

  蘇瑾玥故作淡然的將它擱在枕頭上,扶著她的手起身。“外頭可下雪了?”

  “倒是不曾,不過地上打了霜,路滑,姑娘走路可要當心。”夏荷手腳麻利的伺候她梳洗,很快就將梅花的事兒拋到了腦後。

  殊不知,這國公府里里外外,就沒有一棵梅樹。

  在老夫人那裡蹭了頓朝食,蘇瑾玥就被關氏請去了蓬萊閣。

  “好些日子沒見著妹妹了,今日略備了些點心,過去嘗嘗?”世子爺的氣色好了許多,關氏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臉上多了些許笑容。

  蘇瑾玥想著是該去給兄長把脈了,便順從了她。

  姑嫂兩人一路說笑著,全然沒注意到身後那道充滿了怨念和憎恨的目光。

  “姑娘,要不要派人跟上去瞧瞧?”自打上次挨了打之後,紫鵑說話處事格外的謹慎,生怕說錯了話惹主子生氣。

  蘇瑾瑗的五官沒什麼大的變化,倒是臉瘦了一大圈,想來是憂思過度。“蓬萊閣連母親都插不進去手,你能有什麼法子!”

  “奴婢與新進府的憐香是同鄉,只是平日裡素無來往……”紫鵑輕咬著唇道。

  “憐香?”蘇瑾瑗對這個人毫無印象。

  “她只負責庭院的灑掃,鮮少能在主子跟前露面,姑娘想來是沒見過她。”

  “她性情如何?可能為我所用?”

  “她性子如何不知,不過奴婢聽說,她有個嗜賭成性的爹……”紫鵑猶豫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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