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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經被餵了三日的春藥。

  在床上翻來覆去躺著,想著回去一定要和雲三還有雲晨好好討論一下,這些流傳市面上的戲文真不可信,什麼中了春藥,不立馬陰陽結合就會渾身爆體而亡,可我吃了三日,確實難受,整個人在床榻之上扭動如同蠕蟲,滿腦不可描述,但活到現在也沒爆體而亡,由此可見戲文不可信。

  我正夢到安樂,蹦的一聲,我從夢中驚醒,就看著安樂滿臉怒容,直直衝著我來,「好啊!好啊!你既然倔強到這種程度,也不願意求本宮,本來看在夫妻一場,打算輕饒你!

  但你竟然往日總總,竟然真是只是為了應付我,看來本宮沒必要再對你手下留情了,你們雲家果然沒一個好東西!都是絕情種!負心人!」

  「啊??」我一臉睏倦醒來,看著安樂「那我求你?」

  我不知道安樂又腦補了什麼,她咬牙切齒:「你說的沒一句本宮愛聽的!」說完便堵住我的嘴,一股薄荷味襲來,弄得我難受。

  我是討厭薄荷的,安樂也是知道,她熏著薄荷香來弄我,這報復也未免太小孩子心性了一些。

  她一邊吻我,不……這不叫吻,簡直像是把我當著糖一般咬碎了吞下般,一手捏著我的喉嚨,另一隻手在我身上游移,她的手和嘴唇冰涼,氣息卻滾燙,讓我有種被蟒蛇纏身的感覺。

  這三日,我想了很多,想到了安樂生氣時說的那句話,「雲家的人都該死,雲家的人沒有一個好玩意兒」想來,高陽定是恨極了我阿爺,阿娘。

  想來雲三的消息也是真的,只是高陽沒想到會弄巧成拙,造就今日這般局面。

  安樂吻了很久,她抬眼看我,我也看她。

  安樂捂住了我的眼睛,她的手心全是汗,捂著我難受。然後就是綢帶剝奪了我的視覺,安樂在我耳邊笑著說:「只要你求我,說你愛我,我就放過你。」

  我察覺嘴裡一松,「我愛你。」我連忙回答。

  安樂沖我臉頰狠狠咬了一口:「騙子!本宮再也不想聽你多說一句。」

  然後又往我嘴裡塞了一團布。

  我:「??」

  安樂的呼吸變得有些滾燙,她唇舌侵擾著那裡,密密麻麻地舔舐,又或重或輕的咬一口,我開始還算清明,後來藥性發作,理智才被漸漸來的快感攆磨,所有思考,在腦里成了漿糊,只覺得得頭腦發脹,被烈火油炸翻著來回煎熬,卻始終不得趣。

  可就在我等著安樂的下一波,她嘴也停了,手也不動了,只覺得耳垂被什麼咬住了,然後就是潮濕灼熱的呼吸,她的聲音有些啞有些嬌:「還不向本宮討饒嗎?」

  討啊!怎麼不討?!我剛想著怎麼說才能不讓安樂再動怒,結果下一句就是她咬著我的耳朵說:「本宮給過你機會了。」

  「啊??」我他娘的嘴被堵住了,我拿什麼說?

  等安樂繼續不急不慢地熬鷹馴馬般的挑逗,堪比酷刑般在我身上或重或輕的咬著,我才想明白她根本不打算饒過我。

  我口乾舌燥,難受的扭來扭曲,可她的耐心耐力堪比特訓的馬幫河曲馬,她的挑逗長的能蜿蜒到長江的盡頭!

  這般,還不如直接把我的頭按進冷水裡,或著一刀剮我的,來的痛快。

  可我只能躺在這床榻之上,無法拒絕,無法逃離。

  她就這麼深深淺淺的來,另一手撥弄著我濕透的頭髮,然後扯掉了綁住我眼睛的綢緞,拔掉了塞在我嘴裡的布團。

  看著我被欲望折磨,低頭俯視著我,啞著聲音問,直勾勾地問:「我是誰?」

  「李安樂。」

  「李安樂是誰?」

  「是我行過三書六禮,八抬大轎,入了祖宗祠堂的妻子……」

  我話還沒說完,就這麼被吻住了,這是個蠻橫無理橫衝直撞,她就這麼含著我的舌頭,我們吸著對方嘴裡的津液,舌頭直翻滾的天翻地覆,直吻的如同要抵死纏綿到西域的盡頭。

  我輕輕喚了聲:「安樂?」

  「叫我娘子。」

  「娘子。」

  我剛喚她,她便解開了捆縛我的鎖鏈,把我翻過身,騎在我的腰上,抓住我的頭髮,在我耳邊急促地喘息:「雲儷……雲儷……你可真是個妖精!怪不得我阿兄想要你。」

  我背後被安樂膝蓋一撞,疼得直皺眉,她將我困在這床榻,然後手指如點蜻蜓點水般沿著我的背脊往下,在我陳年舊傷的那裡打著圈。

  我努力扭過頭,只看見了安樂眼裡的妒火,還有以前隱藏很好的乖戾和兇狠。

  她又咬著我的脖子,叼著那塊肉,像是在掂量我有多少斤兩一般,然後我聽見安樂又問我:「你可心悅於我?」

  「自然。」

  「哈哈哈。」安樂笑的上氣不接下氣:「你說你心悅於我?你一個什麼都做不了的閨閣小姐,不僅妄想去河南道治理水患,還敢肖想大棠最尊貴的公主?」

  我扭頭看安樂,她的眼神像淬毒的冰鋒,黑色瞳仁里映著我自己狼狽的模樣。

  「我不信你的心如此冰冷。」

  安樂拍了拍我的臉,將我的頭扭過去,綿軟的手掌按住了我的後腦勺,只聽她笑著回答:「本宮的心,自是比那崑崙山的雪冷上幾分。」

  她的呼吸越來越近,然後朝我耳邊吹了一口氣:「所以我警告你,給我滾遠點,可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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