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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終於跑完一圈,他已經徹底沒了力氣,只想癱在地上一動不動。他找了最近的長椅,一屁股坐下,可惜沒有靠背,只能兩手在旁邊撐著,大汗淋漓,大口喘氣。沈文欽也有些喘,但遠沒有他那麼誇張。

  應深不客氣地推了他一把,讓他坐過去,然後就往後一倒,躺在了長椅上,只剩兩條長腿搭在一邊,歪倒著,毫無形象可言。

  沈文欽看他這樣,忍不住笑了一下,「你現在和你工作的樣子,完全是兩個人。」

  「人是多面的,工作當然要正經靠譜,日常生活又不一樣。要不是昨天下過雨,草地濕的,我都想直接躺地上。」應深累得半死,無力地翻了個白眼。

  頭頂是蔚藍的天,偶爾微風拂來,環境是挺不錯的。可一般他這時候在床上睡得更加舒服!

  「看你這樣,我也想躺下。」沈文欽感慨,看了看只剩下夠他放個屁股的位置。

  應深不客氣:「公園裡大把椅子,隨你挑。」

  大手一揮,氣勢十足,像占了這片地盤的流浪漢老大。

  沈文欽卻認定了這條長椅似的,就不動。

  應深說:「別理我太近。」

  沈文欽:「?」

  「太臭了。」

  「說得你身上好像不臭一樣。」

  ……的確,跑完之後一身汗臭味,自己都嫌。

  沈文欽單手撐著木製長椅,應深在腿邊不遠處躺著,眼睛半眯,又像是要睡覺的樣子。從他這個角度看過去,脖子之下,鎖骨十分明顯,凸起一個微微翹起的弧度,兩邊不算很寬的肩,身材偏瘦削。

  他忍不住伸手捏了捏應深的肩膀,說:「還真沒什麼肉,怪不得一打就暈。」

  應深沒好氣抬手一拍,「我這是正常身材,暈是因為犯人下手重,換你也一樣,你腦袋是不鏽鋼做的麼?」

  沈文欽聳聳肩,收回手,不置可否,倒是想起了另一件事,「對了,我上次在游泳館看見你了,本來想叫你的,沒想到你立馬又走了,你到底去那兒幹嘛?」

  聞言,應深下意識地皺了皺眉。不過十幾分鐘,這都能那麼巧讓他撞見?

  他掀了掀眼皮,神情如常,真要解釋非常麻煩,便避重就輕地說:「我不會游泳。」

  「這樣?我游得還行,可以順便教教你。」沈文欽張口就來,語氣熟稔得很。

  雖說他們也不是剛認識的新同事了,但真要論時間,並不算長。

  應深訝異地看向他,一時不知該怎麼說,「沈文欽,你一向都是這麼……」

  等了幾秒,都沒聽到下文,沈文欽勾唇笑,自動補充,「這麼什麼?英俊,性感,熱情,樂於助人?」

  應深很不給面子:「這麼自來熟,好為人師,哦,再加上個自戀。」

  沈文欽擺手,一臉謙虛,「還好還好,就一般優秀,能當你的各種教練。明天繼續晨跑,等你適應之後,再加大訓練強度。」

  應深狐疑,「你不是因為我說你,你就公報私仇吧?」

  沈文欽微笑,「怎麼會?訓練表是我早就安排好的。」

  應深一臉的不信任。

  一來一回間,話題越扯越遠,游泳的事就這麼輕飄飄地揭過去了。沈文欽也沒想到一個游泳能牽扯出什麼大事情來,只以為他剛好去游泳,便接到了什麼急事電話。

  ……

  一個短暫的休假,很快就又到了上班時間。

  應深步行走向省廳,發現保安室門口站著一個年輕女孩,手捧著一束鮮花,張望等待著誰。他看了一眼,沒放在心上,繼續走。那個女孩卻指著他,問了保安一句什麼話後,就揚著燦爛甜美的笑,將花束往他跟前送,「您是應深吧?這是某人特意讓我們花店精心準備的白玫瑰,請收下,祝您幸福愉快!」

  可惜,應深並沒有什麼開心的情緒,反而第一時間,皺了皺眉問:「誰送的?」

  「不好意思,這是客人的秘密,我們店是不能透露的哦。」女孩彎唇,抱歉而又不失禮貌地笑著。

  看應深並不想接的樣子,女孩有點急了,皺著秀氣的眉,拜託狀,「先生,能簽名收下嗎?我已經在這裡等了半個小時了。你不收的話,我會被扣工資的。」王

  應深也不想別人為難,伸手便打算接過花束。一個聲音打斷了他的動作。

  「咦?送花送到省廳來了,很執著的追求啊。」

  沈文欽一臉好奇地走過來,看向女孩時,贊道:「勇氣可嘉。」

  女孩臉紅,連忙擺手,「不是……我只是來送花的,我是花店員工而已。」

  沈文欽笑了笑,眸光微閃,並不在意的樣子,轉頭看向應深手上的花束,問:「可以看看嘛?」

  應深很隨意地點頭。

  他就順勢接過花束,打量了幾眼,花里還藏著一張帶著香氣的卡片,書寫著娟秀的字跡——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這是送花人寫的嗎?」

  女孩愣了一下,「不,是我們店幫忙寫的。」

  「送花的人是男的女的?」

  女孩突然有種被警察審問的緊張忐忑,以為有什麼不對勁,「女的吧……我、我也不清楚……怎麼了?」

  「沒事。」

  問了半晌,結果沈文欽只是聳了聳肩,跟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又把花束遞迴給應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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