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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平安？還是告訴她他很喜歡這個禮物？還是現在就告白？
不行不行不行，告白這種事怎麼能在微信上說。
思來想去十幾分鐘以後，祁舟低頭在對話框裡編輯好看上去無懈可擊的內容發出去。
發完以後，祁舟把手機反扣在床頭柜上，起身走進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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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姜瑜剛睡醒就看到微信上，昨天祁舟凌晨發給她的微信。
【祁舟：我要過兩天才能回去，有事可以發微信或者打電話給我。】
姜瑜掀開被子坐起來，盯著手機屏幕上的字思考了半天。
這是什麼意思？
他怎麼也沒提鈴鐺的事，是不是她送鈴鐺送得太隱晦了？他沒看出來？
祁舟那麼忙，平時應該沒有時間去刷抖音吧？
思及此，姜瑜像是被戳破了的氣球，重新拉回被子蒙在頭上，懊惱地在床上滾了幾圈。
沒過多久，姜瑜的電話就響了，是寧樂希打來的。
「魚魚你醒了嗎？今天有空沒，出來逛街啊！」
姜瑜捏著手機沒精打采躺在床上：「不去，沒心情。」
「怎麼了？說說，因為搞錢還是因為搞男人？」
「…………你猜。」
「那肯定是因為男人，是我男神不解風情？」
「……那倒沒有，可能是我的問題。上次不是說趁他生日送個回禮麼。」
「然後呢？」
沉默一瞬，姜瑜慢慢道：「然後他出差了……」
「？沒送出去？」
姜瑜抿了抿唇：「送是送出去了，但是……可能這個禮物比較隱晦，祁舟可能……不太能理解我的意思。」
「你送什麼了？」
「……鈴鐺。」
寧樂希眉心一跳，聲音都忍不住提高了一個聲調：「鈴鐺？你送鈴鐺幹什麼？」
「他送你只狗，你送他個鈴鐺。」寧樂希氣笑了：「你讓我說你什麼好？這……很難讓人覺得你不是送狗的……」
「……」
這……她還真沒想到這一層：「鈴鐺不浪漫嗎？」
寧樂希笑出聲：「哪裡浪漫？」
「沒刷過抖音？贈爾之鈴鐺，一步一響，一步一想，沒聽嗎？不浪漫嗎？明明很浪漫！」
「……」
寧樂希無語了一瞬：「……行，你說服我了，我勉強理解了你作為直女的浪漫。」
「……嗯，祁舟應該也沒看懂。」
「大姐，你這操作，一般人是真的很難能看懂。」
「……」
告白失敗。
「算了，送都送了就先別想了，反正祁舟最近也不在，出來散散心姐妹給你出謀劃策，保證比這個鈴鐺強。」
「……你早怎麼不直接幫我出謀劃策？」
寧樂希笑出聲：「我也不知道你能直到去送個鈴鐺告白啊！」
「……」
友盡。
「快點起床收拾收拾，半個小時以後我去你家接你。我今天一定要從頭到尾幫你改造一下，換掉你的直女人設！」
姜瑜「嗯」了一聲，掛斷電話從床上爬起來，走進浴室。
與此同時，江城那邊第一場公益活動已經有序地開始了。
直到下午兩點半，活動才結束。
化妝室里，祁舟坐在鏡子前，旁邊化妝師正在幫他補妝。
沒過多久，助理推門進來：「祁哥，有個不好的消息要告訴你。」
祁舟擰眉從鏡子裡看過去：「怎麼了？」
「剛接到通知，明天的活動挪到今天下午了，」
祁舟看了一眼手機，臉上沒什麼表情反問：「今天下午？」
助理點頭：「對，合作方那邊臨時通知的，說那邊出了一點小意外，所以要提前。」
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心裡慌的一批，原本今天的活動就超時了差不多兩個小時，這時候又通知明天的活動挪到今天下午，那就意味著，祁舟今天可能需要連續工作十個小時以上。
沉默幾秒，祁舟又看了一眼手機，隨後漫不經心「嗯」了一聲。
「？？？」
嗯？今天太陽是從西邊出來的嗎？就一個嗯就完了？
原本他已經做好祁舟發火撂挑子不乾的準備了，勸祁舟的說辭他在路上都想了七/八個版本，卻沒想到祁舟這次居然什麼都沒說，就「嗯」了一聲。
助理站在原地，一時竟激動的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
祁舟又打開手機看了一眼，幾秒後，按滅屏幕反扣在化妝檯上。
「……」
這都第二天了，姜瑜怎麼一條消息都沒給他發？電話也沒有，是他手機壞了嗎？
想到這，祁舟抬頭朝助理看過去：「你給我發個微信。」
助理：「？」
「不能直接說嗎？為什麼要發微信？」
祁舟沒什麼耐心：「讓你發你就發，什麼都行，快點。」
「……」
行吧，老闆說幹什麼就幹什麼，打工人太難了。
三秒鐘後，祁舟手機響了一聲，是來自助理的表情包。
「……」
沉默幾秒，祁舟擰眉，淡淡道：「你再給我打個電話試試。」
話音剛落，手機屏幕上就跳動著助理的電話號。
祁舟垂了垂眸子，鴉羽般的睫毛在眼下遮擋出一小片陰翳，他喉結輕輕滾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