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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她也不知道吃果子有什麼有趣的。

  籠中每個少女都低聲啜泣,卻找不到辦法,只能等著被裝進那個黑暗的地方。

  籠子上貼著皇城的少女一隻手拉上了鐵籠,手有些顫抖,她看著枇杷樹方向哭得梨花帶雨,就連抬著籠子的黑衣人都猶豫了一下。

  「別看她了,上次就有人軟了心,最後被剜了眼睛,成了個什麼都做不了的廢人。」

  那個黑衣人趕緊點頭,卻也沒忍住順著她的視線往那個方向看去。

  「她在看什麼?」

  「不知道。」

  兩人一同往那處看去,院裡的其餘蒙面人也好奇他們看什麼,一同跟著他們抬頭。

  陸飛月順著他們的視線看去,便看到了在低聲說著什麼的李弱水二人。

  路之遙閉著雙眸輕笑,手中在摘著紅果,李弱水則是蹲在他身前,一臉無語。

  兩人都看不到身後那慢慢聚集的視線。

  一串桑葚其實不多,但個個又青又硬,乖巧地躺在他白玉般的手心,青與白相互映襯,其實很好看,但李弱水沒心思欣賞,只覺得覺得牙口一酸。

  李弱水苦笑一下,那隻鳥想吃沒吃成,倒要進她的口裡了。

  她蹲在樹幹上,深吸口氣,剛伸出手就被他攔住了:「我餵你。」

  他是不是看得見?

  李弱水沒忍住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又被他一把抓住:「我確實瞎了,不用試。吃吧?」

  輕嘆一口氣,李弱水抓住了他的手腕,腕上的白玉佛珠碰出幾聲脆響,涼意透人,冷得她抖了一下。

  沒再猶豫,李弱水抓住他的手仰頭就是一口悶,還沒成熟的桑葚又青又硬,一咬破就能嘗到酸得嚇人的汁水,唾液瘋狂分泌,牙齒酸軟,她條件反射地抖了一下。

  這下不是冷的,是酸的。

  感受到了李弱水的顫抖,路之遙低聲笑了出來,就像聽到被踩尾巴的貓炸毛的聲音一樣有趣。

  而另外一邊的陸飛月看到李弱水齜牙咧嘴的模樣,心裡都快急死了,怎麼到了這樣的時刻兩人還在嘗桑葚?!

  她揮了揮手,試圖引起李弱水的注意,可她已經酸到眯眼了,根本看不見。

  「那裡有人!」

  一位黑衣人從一片雪白分辨出了那片垂下的衣角,大喊一聲後便提刀往上躍去。

  剛躍到半空便被一粒石子打中了膝蓋,黑色的衣袍霎時濡濕小片,他叫喊著落了下去。

  路之遙微微收了笑意,站起了身,似春風拂面般開懷,一把拉起李弱水飛身落到院中。

  「那便履行方才的約定,幫你救人。」

  果然摘下這串果子是對的,這可比逗鳥有趣多了。

  其餘二人一見路之遙出手了,也不再猶豫,一同飛身下樹。

  木屋二樓的窗戶處出現了一位身著縞素的女子,頭帶一朵白絹花,年齡不大,看起來二十五六左右,面色略顯沉穩。

  那個白衣女子視線掃過他們,在路之遙身上一頓,瞳孔驟縮,原本沉穩的神色變得咬牙切齒,抓在窗台上的手都用力到泛白。

  「畜生!」

  辱罵來得太突然,不僅李弱水等人愣了,那群黑衣人也沒忍住驚訝轉頭看了白衣女子一眼。

  那目光就像看深閨小姐擼起袖子倒拔垂楊柳一般驚恐。

  白衣女子氣得雙目通紅,都忘了正事,直接拿了劍就朝路之遙沖了下來。

  圍著他們的蒙面人沒想到她會加入戰場,一時間不知道進還是退。

  那白衣女子眼帶怒火,招式凌厲,此時她的目標只有路之遙一人。

  可她不是路之遙的對手,出手多次都只能碰到他的劍身,根本就沒辦法再前進一步。

  路之遙一邊接她的招,一邊回憶。

  「你的招式很熟,我好像對過。但那是很久之前,我已經記不清了。」

  這話就像在烈火上澆了一捧油,燒得那女子臉都紅了,手上的劍不停地往前刺去。

  「給我抓住他!死的活的都行!」

  白衣女子發話了,周圍的蒙面人自然都向他而去,李弱水三人站在包圍圈外,如同空氣。

  但打到一半,原本準備去支援的陸飛月江年二人都頓住了,甚至沒忍住往後退護住了李弱水一類不懂武功的人。

  看著包圍中心的那個人,聽著他的笑聲,李弱水也沒忍住往後退了一步。

  這還是她人生第一次看到這樣瘋狂的人。

  沒過一會兒,前來的不僅是小廝,還有鄭家大小姐鄭眉。

  她顯然是仔細裝扮過的,額上畫了梅花鈿,身上罩了雪紗,行走間飄搖自動,捎帶著仙氣。

  鄭眉停在二人面前,略略抬起下頜看著他們。

  「生人進府是要查問的。」

  李弱水疑惑地看著她,隨後點點頭。

  她總覺得這鄭眉有些不對勁,昨天還問她路之遙的住所,今天早上就去找人了。

  莫非她看上路之遙了?

  「你家住何處,家裡有些什麼人,婚配了麼?」

  李弱水聽見鄭眉的問話,心中的疑問得到了解答,頓時看鄭眉的目光都帶了幾分敬佩。

  鄭眉本人相貌冷艷,但又和陸飛月的冷艷不同。

  陸飛月是冷艷下藏著淡淡的暖意,而鄭眉則是冷中帶著毫不掩藏的傲氣。

  就連此刻的問話也有幾分居高臨下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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