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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裝。」昏睡了一天一夜,她的聲音有點沙啞,同時又覺得百口莫辯。

  當個好人可真累!

  駱承哪會相信她的狡辯,他坐到對面的病床上,定定地看著她,過了半晌才別過頭說:「你不是要離婚嗎?明天上午民政局見。」

  他已經想通了,以毒攻毒這種辦法也不一定可行,與其留著她相看兩討厭,不如離婚一了百了。

  至於那病……就順其自然吧。

  蘇念念抬起疲憊的眼皮,望向他那俊美的側臉,很想立刻點頭答應。

  可剛剛在夢中所了解的真相給了她殘酷一擊,這讓她暫時不得不向命運低頭。

  眼角盈著淚,她立刻坐起身,又到了發揮演技的時候。

  只見病床上的美人半垂下頭,就如秋風中的一片落葉,令人心疼。

  可能是太專注於演技,就連自己襯衫的紐扣開了幾顆都沒注意到,因為起身的動作,月匈前的飽滿若隱若現,如凝脂一般雪白嬌嫩。

  「駱承,你不在的這幾天我很想你。我認真思考過了,就算你不再碰我,我也願意和你在一起,只因為我愛你。」

  簡短的兩句話差點沒把蘇念念噁心吐嘍。

  她是第一次覺得自己的確有當白蓮花的潛質,這副我見猶憐的小模樣,估計能把眼前的男人整瘋了。

  如她預料的一般,只見駱承轉過頭緊抿著嘴唇,眼底醞釀著狂風暴雨,可下一秒卻變成了錯愕,隨即又撇過頭,耳尖兒瞬間通紅,「你覺得玩我有意思麼?真是不知檢點!」

  說誰不檢點呢?

  本來剛醒身體就虛,蘇念念被他的話氣得腦袋發脹。

  迷迷糊糊中,只能克制自己的暴脾氣跟他好說好商量。

  「我沒玩你,我說得是認真的,不管你信不信,我只想和你好好相處。」

  這句話,蘇念念說得發自肺腑。

  誰讓她現在的體質離了這個男人就會陷入昏迷呢?

  這個真相也是她在昨天暈倒之後才得知的。

  因為原身愛他愛得癲狂,體質早已悄無聲息地發生了改變,如今她穿越過來,這具身體受不了她的「無情」,就只能鬧罷工。

  而駱承就是她的充電樁,只有天天和他在一起,她才能像個正常人那樣活下去。

  如果兩天看不見,她會出現眩暈的現象。如果接連一個星期以上不見,就會像今天這樣陷入昏迷。

  假如一直見不到就會一直處於昏迷狀態,這和活死人沒什麼區別。

  她不怕死,卻不想當個活死人。

  難怪最近這段時間總覺得頭暈……

  想到這些,蘇念念看向他的眼神,變得更加濃情蜜意了。

  此時,駱承的腦海中酥/胸浮現,除了被她勾起的怒火之外還有一絲窘迫,他的頭一直沒敢轉回來,「既然決定離婚就不要反悔,離婚報告已經打好了,明天九點我在民政局等你。」

  說完,他利落地站起身疾步離開病房,頗有一種落荒而逃的意味。

  蘇念念見他如此無情,在心裡把老天爺大罵特罵了一通。

  憑什麼不經過她的同意就讓她穿書?

  還穿成個惡毒女配!

  攤上這樣的粘人體質,這不是硬生生地把她往惡毒女配上逼嗎?

  實在是太可惡了!

  在心裡發泄一番後,她漸漸冷靜下來,開始分析現在的利弊和對策。

  反正明天離婚,她是不會去的。

  只要不離婚,她就能天天見到駱承。

  在沒找到解決方法之前,不管怎樣,她都必須抱緊他的大腿。

  至於…那男人在不久之後會重生?

  害,只要想到辦法破壞掉他的重生契機應該就可以了吧?

  ……

  第二天清晨,洛承穿著一身筆挺的軍裝佇立在民政局門前,遠遠看去就像一棵高大挺拔的白楊樹。

  可惜,這棵小白楊頂著烈日當頭從早上一直等到下午,也沒等到那個女人。

  因為他的形象過於顯眼,很多人在路過時都會朝他這邊投來目光。

  這時,從民政局裡走出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她把一個洗好的桃子遞給駱承,態度十分和藹可親,「軍人同志,你站這裡挺長時間了是準備幹啥啊?不如進去找個凳子坐會兒?」

  她是這裡的工作人員,見這帥小伙兒在外面站了半天就好心過來問一問。

  今天被人當成猴子一樣耍了,現在又有人來送桃子,駱承抿了抿薄唇,覺得特別應景。

  「謝謝您,我還有事先走了。」他扶了下帽檐,藏起對女人的排斥和緊張感,轉身想要離開,卻被那人伸手攔住了。

  為了避免身體上的接觸,他不自覺地後退一步,眼底儘是疑問。

  「喏,這桃可甜了你拿去吃,不管心裡有啥委屈都沒啥大不了的。」

  很顯然,這位工作人員把他當成了被人放鴿子的痴漢,駱承蹙起眉,很不想被人誤解,於是耐心解釋道:「我沒什麼委屈事,您誤會了。」

  「行了,別解釋了!像你這樣的小伙子我經常見。」那位工作人員硬是把桃子塞進他的挎包里,臨走前還不忘說幾句心靈雞湯。

  「主席說過,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都是耍流氓,雖然不知道是哪家姑娘對你耍的流氓,但你也別想不開,天涯何處無芳草,不必單戀那一枝花~等再過幾年,你就會覺得此時的遭遇其實不算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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