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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確是她的問題。

  陳志鈞那件事是她這輩子都揮之不去的陰影。曾經有一段時間,讓她厭惡全世界所有的男人,甚至偏執到,覺得男人這種生物就該死,就不配生存在這個世界上。

  就算她後來嘗試著交往男友,看似瀟灑恣意的享受著愛情遊戲,實際上他們之間最大親密程度的接觸也僅限於接吻而已,前男友們也提出過發生關係,她都拒絕了,甚至有時候還會不顧她意願就強迫她,她的反應比這一次還強烈。

  她接受不了,曾經那些噩夢般的畫面總會很合時宜的鑽出來提醒她,折磨她。讓她一輩子都不能安生。

  她的身體還在微微的顫慄,喬寄月將她抱得更緊,下巴在她的發頂蹭了蹭,「沒事,我沒有多想。」

  喬寄月知道,她是有難言之隱。縱使他滿腹疑問,他終究選擇了尊重她的隱私。她如果想說,總有一天會願意向他傾訴。

  他也知道剛才喻婉躲在被子裡肯定在哭,他的手情不自禁撫上了喻婉的臉。

  果然在眼尾觸摸到了濕意。她的睫毛也被淚水黏在了一起。

  被他戳穿,喻婉似乎覺得很是丟人和尷尬,死要面子的狡辯起來:「摸什麼摸啊,我可不會哭的!這都是汗,剛悶被子熱的,流的汗!」

  喬寄月失笑:「是,是汗。」

  喻婉暗嘆了口氣,這下好了,酷姐人設也崩了,終究還是留下了滾燙的淚水,她剛才之所以讓她關燈就是不想讓喬寄月看到她哭的樣子。只不過她這個強詞奪理真的好弱智好此地無銀三百兩。

  就在喻婉苦惱時,喬寄月忽而低下頭來,將她擁緊,下巴在她的鬢角處蹭了幾下,緊接著溫熱的吻落上了她的眼睛。

  似乎在安慰她的眼淚。一切盡在不言中。

  喻婉又往他懷裡鑽了鑽。

  將自己脆弱的一面徹底展現了出來,就像是一個尋求安慰的小孩。

  第一次,這麼依賴一個人。第一次,這麼需要一個人。

  不擅表達應該不準確,她是壓根兒就不喜歡表達,什麼事兒都藏在心裡頭,她習慣性獨自承受。

  可是喬寄月真的好溫柔,是刻在骨子裡的溫柔。就連喻婉這顆像石頭的心也被他的溫柔浸泡得柔軟細膩,生出一朵花來。

  「你這次回來,什麼時候走啊。」

  喻婉剛問完,又怕喬寄月會多想,又覺得她在趕他似的。

  於是喻婉又換了一種說法,「你要呆幾天啊?」

  喬寄月說:「過完春節。」

  距離春節還有兩天,那算下來,喬寄月豈不是要呆接近半個月?

  他這一次能呆這麼長時間,還真別說,喻婉心裡頭真挺高興的。

  「那你什麼時候回家啊?」喻婉又問。

  她得算算他們倆能呆在一起的時間有幾天,春節正是酒吧生意好的時候,她沒有假期,還像現在這樣,只有輪休。就怕他回家過年,跟她休息的時間岔開了。

  喬寄月微微翻了個身,側躺著,和喻婉面對面相擁著,下巴有一下沒一下的蹭著喻婉的髮絲,漫不經心說:「不回家,跟你在一起。」

  喻婉一愣:「你過年不回去?你媽不罵你?」

  喬寄月的嘴唇貼著她耳畔:「她不知道我回來。」

  喻婉震驚:「我靠?你偷偷跑回來的?」

  喬寄月溫熱的薄唇似有若無擦過了她的耳垂,呼出的氣息噴薄而出,他氣音失笑:「嗯,偷偷。」

  「偷偷」兩個字格外意味深長。

  喻婉竟然聽出了挑逗的意味。

  然而那一股股歡愉從內心深處漸漸往上攀爬,小鹿正在欣喜若狂的亂撞,撞得她心口鼓鼓脹脹的,這感覺很奇妙。

  不得不承認的是,當得知喬寄月是專門為了她偷偷跑回來後,她真的很開心,很感動。

  而且像偷跑回來這種行為,還真不像喬寄月能做出來的事兒。

  房間裡一片黑暗,遮光窗簾將窗外的霓虹燈也遮得嚴嚴實實,喻婉仗著他看不見她的表情,她就敞開了壞的咧嘴笑,不過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來。

  她不動聲色咳了一聲,收斂自己的竊喜。

  「你膽兒挺肥的嘛。」喻婉揶揄道。

  話鋒一轉,她歪著腦袋,開始點菜了:「明天我要吃水煮魚。」

  她這口吻,那叫一個理直氣壯理所應當,就跟別人是她的小男傭煮飯婆似的。

  然而喬寄月沒有一絲埋怨,答應得很爽快:「好。」

  喻婉來了興趣,又問他:「你會做嗎?」

  喬寄月似乎認真思考了一下:「還沒做過。」

  喻婉撇嘴,挖苦他:「水煮魚水煮魚,顧名思義,就是把魚放進水裡煮,這很難理解嗎。」

  喻婉的手指輕輕的戳了一下喬寄月的腦瓜子:「你怎麼這麼笨吶。」

  「嗯,我笨。」喬寄月順勢握住了她的手,勾住她的手指,貼到自己的唇邊吻了兩下,饒有興致的把玩了起來,懶洋洋的笑了笑:「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喻婉「咦」了一聲,手捏了捏他的嘴,嫌棄得很:「你可別文鄒鄒了,動不動就咬文嚼字的,欺負我沒文化啊。」

  「這麼晚了,你還不回你房間啊?」喻婉玩心一起,故意逗他。

  喬寄月往她肩窩裡鑽了鑽,臉悶在她的肩窩裡,慢吞吞的搖了搖頭:「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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