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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之瀾素來不回這些禮節, 葉初扯出一抹笑,點了點頭,「嗯。」

  瞟到他走遠了,她沒空再寒暄,「明天見。」

  小弟子打了個哈欠,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有點疑惑,「師姐不是去采草藥了嗎?怎麼跟師兄一起回來的。」

  看了眼黑漆漆的天空,「還是那麼晚的時候,派里有急事要辦嗎?可明日就是師兄的餘年禮,不該早點休息?」

  另一個弟子連連打了幾個哈欠,困得要命,靠在牆上,敷衍地點點頭。

  「誰知道呢,自從出那次派後,師姐和師兄的關係就好了起來。我們這些做師弟的,還是別多管閒事的好。」

  葉初安分地坐在床榻上,葉之瀾忙上忙下地給她準備浴湯。

  她微微低頭聞了聞自己,明明都是草藥味道,不臭啊,就算要沐浴,也不用那麼急.吧。

  一直想找機會說話,可偏偏沒能找到時機,他不是要拿水,就是要替她拿衣服放在屏障後面。

  靠著床幃的葉初有些如坐針氈,唇角微微一動,「我...我可以解釋的,你別這樣。」

  聞言,葉之瀾停下手裡的動作,目光澄澈地看過來,神情極為和顏悅色,愣是沒半點不妥,瞧起來反倒是她多心了。

  「解釋什麼?」

  又是一句話堵死。

  葉初站起來,覆上他拿著水桶的手,慢慢接過來,放到地上,繼而緩緩靠過去,「我好累,你幫我洗好不好。」

  葉之瀾眸色微轉,惑人的面容莫名多了些許不可言說的情愫,語調緩慢地重複一遍,「姐姐可是認真的?」

  說話間,他靠得很近,冷香似乎要將她淹沒,再加上弄浴湯步驟偏多,衣裳生了點凌亂,熱氣蒸得俊臉微紅。

  怎麼看都覺得勾人。

  葉初看著葉之瀾指骨分明的手落到腰帶,略帶風流恣意地解開,她心抑制不住的跳得很快。

  腰帶被隨手放到繡了鴛鴦戲水圖案的木紗幔上。

  他生得極好,其實單是坐在那便能讓人移不開眼,更別提做這種事,能叫人流鼻血。

  葉初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鬆了一口氣,幸好沒流鼻血,就是腦袋發燙而已。

  跟以往一樣,葉之瀾喜歡她替他解腰帶,不知算不算一種情.趣。

  一抬頭,淡色唇瓣靠過來,涼軟涼軟的,在這種天氣碰上越發捨不得挪開。

  葉初心口一顫一顫的,剛剛碰上的時候,他有一下沒一下地輕點著,可現下,那力度似乎把她當麵團般揉來揉去。

  恨不得直接這樣揉熟了,直接吃掉。

  於是這一夜,葉初作繭自縛,在水裡纏磨了良久,她忍,心想回到床上就好了,殊不知回到榻上更不好,還方便他了。

  第二天早上,葉之瀾依然精力豐沛,早早地起來換好衣裳,餘年禮那日需早起祭拜,拖不得。

  所以葉初是被敲門聲吵醒的,小師妹的聲音隔著門板清晰地傳到耳中,「師姐,師姐,夫人有事找你。」

  夫人?葉初搓了搓惺忪的眼睛,又是原主的娘親,不得不說她很是端莊、柔弱,有空就刺繡什麼的。

  「知道了,我馬上去。」

  今日好歹是葉之瀾餘年禮,夫人穿著相較於以往隆重了不少,現在還不需要出去,於是她坐姿端正地擺弄著桌子上的花草。

  也就是插花。

  葉初回想起前幾個月她拉著自己學插花,腦袋瞬間疼,學了一整天,毛都沒學會,只學會了要遠離這位便宜娘親。

  夫人聽到腳步聲,知道她來了,但也沒抬頭,而是用拿著花的手指了指旁邊的凳子,「坐。」

  花插得很好看,雖說外人看來只是簡簡單單地把花放進去而已,但裡頭的學問深著呢。

  既需要耐心,又需要觀察力。

  葉初當真是學不來,往那一坐一個時辰插花,實屬不是她的風格,「娘,這兒一大早的,有事?」

  玫瑰花一折,斷開兩截,夫人眸色淡淡地將它放到一旁,「我可是你娘親,找你一定要有事才可以?」

  葉初忙搖頭,眉眼稍彎,笑著說:「不,想什麼時候見我都可以。」

  夫人終於停下插花,抬頭看她,視線在面上流轉幾番,眸中有幾分不舍,「初兒,之瀾行完餘年禮後,你的婚期也近了,娘這是捨不得你。」

  這倒也尋常,葉初大概也能看得出,「嗯,初兒也捨不得娘親。」

  然後又是長篇大論,她用盡這輩子的耐心聽下去,偷偷瞄了一眼外邊,太陽愈發大了,說明過去了一段時間,還沒說完。

  最後還是其他弟子救了葉初,「夫人,師姐,掌門吩咐我來請你們到大殿前,餘年拜禮要開始了。」

  如此一來,夫人也不好意思繼續說下去,「好了,不說了,今夜我跟你爹要出去一趟,明日才能回來。」

  葉初應了一聲好,她素來不管其他事。

  人都是見風使舵的,幾年前一起欺辱葉之瀾,如今見葉初對他轉變了態度,眾人亦是如此,雖不親近,但也算有禮貌。

  輕風派有眾多弟子,有幾個人跟葉之瀾是同一天行餘年禮的,也就是同一天生日。

  餘年禮那天,所穿的衣裳也是早就備好的,跟弟子服一樣,三人穿的皆是一模一樣的衣服。

  其實其餘二人長相也不差,但就是讓葉之瀾壓了下去,勿論是誰看過去,首先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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