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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笑意溫柔而堅定,「我只想牽著你手,不管以後路途,我都想和你一路同行。」

  心口洋溢出極暖和的溫度,仿佛是清晨里第一縷陽光,這樣明亮地照耀在自己身上,「好。」

  她與他又這樣十指扣著,一根根的交錯地扣著。這樣牽手是他說過的同心扣,傳說這樣十指交握的人,生死也不會分離。

  「如今有人蠢蠢欲動,其野心不下於他的先祖。前些年我們又一直把精力放別的大大小小戰事上,只怕十年之間,咱們又有一場硬仗要打了。」

  如此一語劉鈺與瑤君更是各懷感傷。

  誰也想不到,那一天來的如此之快。

  皇上駕鶴西去,太子原本應該順理成章的繼承。可是總是有人挑撥離間……還沒有繼位,戰爭便一觸即發。

  結果自然是凱旋而歸。

  不過又因為誰來繼承皇位而爭論了起來,其實也不過兩派,太子和劉鈺。

  這些年發生了很多很多事,但是瑤君永永遠遠忘不了……剛出了虎口又入狼窩。這些年與瑤君相伴的只有兒子承頤。

  入了西涼,那個地方是一望無際的大草原,她站在那搭著承頤的肩。

  西涼士兵倒也是客客氣氣的:「請!」

  那時承頤也長成了一個大男孩,不在畏畏縮縮躲在瑤君身後,而是想擋在母親身前,想保護母親。

  西風涼,秋風瑟瑟。

  遠處好像有一個人背影極為熟悉,好似故人。

  「發什麼愣,還不走!」那士兵突然有些不耐煩了。

  瑤君想許是看錯了,畢竟他已經走了那麼多年了……

  瑤君入了帳篷,「是你?」

  「很意外嗎?那年你救了我,我現在救你,我們扯平了。」

  好一句,扯平了。

  這狼窩果然比虎窩好些,至少有遮風擋雨的地方住,也少了許多苦……

  「救命,放開我額娘。」承頤在夢裡呼喊道。

  經過這幾年,瑤君睡眠變得極淺。一聽承頤的聲音,一下子便醒了。

  怎麼都是汗,又做什麼可怕的夢了麼。

  拶指刑……各種她聽過沒聽過的,她如今也見了。現在想想都害怕,更不要說承頤了。

  好在一切一切都過來了,雖然還是人質,但是在不用夜晚擔驚受怕了……

  也不知道他們現在好不好。

  以命相救

  人生而自由,卻無處不受約束。

  「巫,聽說,那年救王爺的女子也來西涼了。怎麼樣咱們也要去會會。要你準備的可準備好了。」

  「準備好了。」說著便打開了盒子。

  「好,咱們走。」

  *

  「魏夫人。」瑤君沒想到她會來,很是詫異。

  「我知道你不喜歡那些什麼金銀珠寶,山珍海味。所以特地的為你準備了我們這的特味——馬奶酒。」

  既然是特味,瑤君並沒有打算拒絕,況且現下瑤君對她也毫無防範之心。所以便也大大方方飲了下去。誰料那魏夫人真的會在馬奶酒中動上手腳。

  夜裡無人的時候便是發作的時候,只感覺痛苦難耐。覺得臉好像被撕破般……有好多東西在臉上爬來爬去……

  曾經看過有一種蠱,好像便是這樣。原以為是騙人是玩樣,沒想到是真實存在的。好在疼痛一陣消停了下來,至少可以入眠睡去。

  那蠱傷人容顏,磨人意識,若是忍不住抓它,便會留下難看的疤痕。

  所以第二天,那魏夫人見她如此,臉上沒有絲毫變化,反而嚇了一跳。

  一開始打暈自己這個辦法還算有效,誰著時間的加長……頻率越來越多,瑤君終是忍不住抓了臉……第二夭便發現臉上有黑烏烏的絲線。而打暈自己這個法子也慢慢無用……要麼死,要麼丑……那便丑點吧!等布滿全臉,那蟲便也死了吧!

  *

  一宮人慌慌張張的向魏夫人報信。

  「你說鎮西王還有她兒子,回來了。」

  「嗯!」

  「可惜那女人還沒有死。」為什麼鎮西王對她和她兒子那麼好。不過是救過一命。

  承頤一回來便是尋瑤君,「額娘,你怎麼蒙著面。」

  「沒什麼大事。」

  「哦!鎮西王,他想見您。」

  「他莫不是怕我不去,所以讓你來傳話。」

  「額娘都知道了,何必問兒子呢!」

  「怕不止他一個,隨額娘一起去看一齣戲吧!」

  承頤雖然不明白她說什麼,還是起身前往。同他額娘所說去看看有什麼好戲。

  「額娘你到底為什麼要蒙面,和這齣戲有關嗎?」

  「當然有,能不能成功就看這蒙具了。」

  承頤似懂非懂,「那有什麼需要兒子幫忙的嗎?」

  「你什麼都不用幫,看著就好了。」

  *

  「瑤君,見過魏夫人,鎮西王呢?」

  魏夫人並不回答她的問題,自顧自的說:「怎麼了瑤君,怎麼蒙著面呢!讓我來看看吧!」說著便搶了起來。

  二人武功不相上下,瑤君聽見有腳步聲,那人離簾那麼近。故意停了下來,讓那魏夫人掀了自己的面巾。時間把握的剛剛好,瑤君被掀了面,一回首便看見了鎮西王。回過頭來,魏夫人嚇了一跳。

  怎麼會?前幾天她明明忍不住,讓臉上出現了黑絲,怎麼一轉眼的功夫,就恢復了原狀。她慢慢喝了,難不成她有解藥不成,故意欺騙自己臉傷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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