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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雖然是駐J市的辦事處主任,但是本身會玄門的東西並不多,他也沒什麼天賦,靠的全是李家給他找的這麼一個閒職,J市沒本事不會玄術的他還能管管,偶爾發發官威,但是遇到會玄術的弟子,他哪有什麼威風啊,自然是只能好吃好喝供著,好在現在都規劃,他們也不敢太冒進,所以雙方就這麼平穩的相處著。

  這昨晚上死去的羅家和王家的兩個旁系弟子和李秦山其實比較熟的,比較都是京城那邊的人,自然要比這邊本土的要好的多,所以李秦山在喝酒的時候,也曾經見過他們的本事,不說多牛逼吧,但是起碼跑還是來得及的。

  然而,昨天兩人都沒跑掉,都被淹死在河裡,腳踝處都有已經泛青的手掌印,一看就是被活生生拖下去淹死的,偏偏他兩死的地方還是人流量比較多的地方,這代表什麼,這代表兩個人被無聲的拖下了水,儘管他們有過掙扎,但是正在看著戲的人怎麼會注意呢。

  每每想到這個可能性,李秦山就會離河邊很遠,沒辦法,他還是十分惜命的。

  左可蹲下身子看了眼兩具屍體腳踝處的印記,不用刻意觸碰就能感覺到一股陰寒的陰氣還徘徊在上面,她拍了拍手,看來這唱大戲,估計變成了成鬼戲了。

  想到這,左可扭頭朝一旁李秦山的助理問道:「之前是的那個是什麼時候死的,怎麼死的」

  「第一個死的叫方凱,J市人,他到不是淹死的,而是……」小助理吞了口口水,這才緩緩說道:「他是喝水被嗆死的,當時...當時我們還沒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他捂著脖子,就倒下來了,經過法醫驗證,他喉管里什麼都沒有,但是死的時候卻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活活窒息死的。」

  左可點了點頭,她皺著眉,繼續問道:「助理你是J市人嗎?」

  「對,我是J市人。」助理抱著本子,似乎有點害怕左可的氣勢。

  左可朝他笑了笑,「別怕,我只是想問問關於J的歷史,特別是那條河道的。」

  「那條河道,我比他要清楚,有什麼問我吧。」李秦山用著帕子擦了擦額頭的汗漬,眼裡滿是疲憊的說道。

  左可轉頭看向了她,問他?也行。

  「那你知道那條河道以前發生過什麼嗎?」

  「我知道。」李秦山點了點頭,眼裡帶著後悔的回道,他抬頭看了眼左可四人,這才將自己為什麼搶功勞的事說出來。

  這次唱大戲,雖然說得是給長壽老人辦壽順便渡化點小功勞,但是這么小點功勞根本就不用李秦山去費盡心機的獲得。

  他之所以那麼積極,也是因為唱大戲所選擇的位置。

  唱大戲選的位置是J市為一條大型的河道,而這條河道就是李秦山積極的原因,之前也鎖過了,李秦山玄門東西懂得不多,就是個半吊子,他在家的時候自然是聽說過唱大戲撈功勞的事,所以一直也想要試試。

  在來J市的時候,他有幸都看到了家族內的傳書中,有一篇雜記,記的就是J市這條河道,為什麼記這條呢?早在康元年,J市還被叫做西源,在西源做官的是當朝的宰相的弟弟,他本來背景顯赫,再加上山高皇帝遠,在西源肯定是過得舒服不得了。

  當時西源的百姓過得也還不錯,因為那位宰相的弟弟覺得自己要是做出作踐平民的事,那就是降低了自己的格調,所以除了平日裡私生活混亂了一點,其他的時候,他都算是不錯的了。

  但是也就是這位算是不錯的大人,給西源的老百姓帶去刻骨銘心的仇恨,康元十年,西源河道突然開始猛漲,水位一直下不去,當官的徵召老百姓去抗洪,可是那時候能怎麼抗?還不是靠人牆。

  這位宰相的弟弟就幹了一件糊塗事,他一想這人牆能堵洪水多好啊,於是就命老百姓日夜鑄成人牆抵擋,可是人又禁的起多少折騰?沒出三日堤壩上就死不少老百姓,宰相弟弟說不需買,叫人將屍體像是現代水泥沙包一樣鑄成一道人牆,從遠處看,那簡直是屍氣漫天。

  西源活著的老百姓也不好啊,那些屍牆中都是自己的家人,古人不就講究個死了入土為安,現在身體被如此糟蹋,誰受得了?

  那位宰相弟弟卻不這麼想,他抵禦了洪水,便下令人將屍體全部推入河道,以免引起疫病,也算是上是毀屍滅跡吧。

  雖然這件事最後被揭發開了,但是西源不少百姓都知道西源的河道底下不是水,是他們親人的屍骨,那時候由於怨氣衝天,的確也有玄門人士鎮壓,甚至在改朝換代好幾次的時候西源都保留三十年唱一回大戲的傳統,只不過在近代慢慢磨滅。

  李秦山看了這個時候,就一直想要在辦一次大戲,因為按照記載的,大戲需要唱四十九次才能夠完全渡化河道中的百姓們,現在就差第四十九次了,要是渡化了這千年的怨氣,那功德,別說李秦山,左可自己都眼饞。

  「所以說,你也沒有想到最後一次會出事?」左可面露著疑惑的問道,不可能啊,大戲百暢,四十八次都順利的過去了,為什麼第四十九次會開始反噬。

  李秦山點了點頭。

  左可似乎想到了什麼,看向李秦山問道:「三十年唱一大戲的時間是什麼時候?」

  李秦山愣了一下,明白了左可是什麼意思,連忙答道:「每次都是在二月初一。」

  「你提前了兩天。」左可斬釘截鐵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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