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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這個姜沛便有些吃味,抱著她不撒手:「以前我主動說想吃,都不見得有。」
今晚卻主動做給他吃。
他後半句沒說,楊舒也聽懂了。
她一時失笑:「你怎麼還吃醋了,我以前嘴上不答應你,哪次沒有給你做?」
「你休息一下,很快面就做好了。」她說著站起身往廚房去。
姜沛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也沒事可干,正要起身跟去廚房,江徹從樓上下來了。
見他自己一人坐著,江徹去飲水機旁接了兩杯熱水,一杯遞過去,問姜沛:「和好了?」
「我們一直就很好。」姜沛接過水杯,睜著眼說瞎話。
看到江徹嘴角的傷,他難得態度極好地主動認錯,「哥,剛才對不住了,我向你道歉。」
江徹一口水剛喝到嘴裡,被他嗆得咳了兩聲。
姜沛殷勤給他遞紙:「哥,你慢點喝,怎麼這麼不小心。」
江徹有些無語,忍不住開口:「行了,咱倆誰不知道誰,你給我正常點。」
姜沛重新回沙發上坐下,不再吭聲。
就差把字寫在臉上:我就是做做樣子,你不樂意就算了。
江徹看向他:「姜par,我有個法律方面的事想問問你。」
姜沛倚著靠背喝了口水:「律師費一小時兩萬。」
江徹:「剛剛有人怒氣沖沖對我說了句『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種豪門公子哥存什麼心思,你想玩願意貼上你的女人多的是』,我尋思了一下,這話對我傷害挺大的,算污衊還是誹謗?能告嗎?」
姜沛:「……」
客廳內安靜了兩秒,姜沛說:「我跟你道個歉。仔細一想,我剛才那話雖是氣話,但確實有造謠的嫌疑。」
他頓了頓,繼續說,「咱們倆認識這麼多年,我沒聽說你身邊有過女人,好不容易出現一次,還是我女朋友。」
姜沛看向江徹的目光里,帶了同情:「江總,你是不是異性絕緣體?」
江徹漫不經心倚著靠背,說起別的:「對了,我們老家有個風俗,要年齡大的成了家,下面小的才能成家。我原本覺得這些規矩沒必要遵守,但仔細想想,我們兄妹剛剛團聚,我妹妹還小也不著急嫁人,等我哪天結婚了再說也不是不行,姜par你覺得呢?」
姜沛:「……」
「哥,我胡說八道的,你喝水嗎,我再去給你倒點?」
他們倆一人一句的拌嘴,氣氛漸漸融洽起來。
先前的那場鬧劇,誰也沒放在心上,最後相視一笑。
江徹跟姜沛說起他和楊舒的事。
以及他查楊舒身世時打探到的,她以前的種種遭遇。
姜沛臉上的笑意早已消失,靜靜聽著,眸底多了幾分捉摸不透的深沉。
江徹講了許久,他才淡淡啟唇,聲音裡帶著冷:「那個何問琴和何冬敘母子,現在在哪?」
江徹喝了口水:「何氏宣布倒閉,何問琴中風暈厥,成了植物人躺在醫院裡。工廠的人追著要債,何冬敘身無分文,東躲西藏。這是惡事做多了,老天都看不過去。」
姜沛坐在沙發,手肘撐在膝上,雙手扶額,微垂著頭。
他又想起那年在P大初遇,她眼底的卑怯。
她永遠低垂著頭,連跟人對視的勇氣都沒有。
他那時候就想,這個女孩到底經歷了什麼,為什麼眼底一片死寂,看不到半點星芒。
默了好一會兒,他看向江徹:「老天看不過去是老天的事,我的人被欺負,我能算了?」
她甚至到現在,夜裡半夢半醒間還會嚇得躲進衣櫃裡。
當年在學校里受到的傷害得有多大?
江徹拍拍他的肩:「這件事後面再說,她現在好容易開朗了些,別去戳她的傷疤。」
楊舒把做好的面端去餐桌三份。
她還留了一份,送去吳姨的房間給她嘗嘗。
見剛好江徹和姜沛都在客廳,她笑著走過來:「你們倆聊什麼呢,面做好了。」
她走向姜沛,視線落在他的腿上,有些不放心地問,「你腿怎麼樣了,還難不難受?」
他站那麼久,她怕一時半會兒緩不過來。
姜沛看著她,伸出手臂沖她撒嬌:「是有點疼,那你背我過去?」
江徹見不得這膩歪勁,自己先往餐廳。
楊舒不好意思地把他拽起來:「我哪背得動,我扶你過去。」
姜沛起身後,身體的重量一般壓在她身上。
楊舒被壓得趔趄了一下,姜沛雙臂摟住她的腰扶穩,低頭以最快的速度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
唇瓣柔軟,觸感溫熱。
楊舒一怔,迅速去看周圍,見沒人發現才鬆了口氣,小聲嗔他:「幹嘛呀,吃不吃飯了?」
姜沛抱著她就捨不得撒手:「舒舒,我很想你,你走之後我每天都在想。」
楊舒一顆心軟下來,回抱住他,在她懷裡輕聲道:「其實,我也有想的。」
兩人抱了好一會兒,進餐廳,江徹正坐著吃麵。
看他們倆姍姍來遲,他哂笑一聲,忍不住評價一句:「我的房子果然大,客廳到餐廳竟然需要五分鐘。」
姜沛&楊舒:「……」
——
晚飯後,姜沛非黏著楊舒要陪她。
楊舒看他熬得黑眼圈都出來了,明顯很久沒好好睡覺,楊舒催他先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