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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年身上的痕跡多到誇張,有的地方還有不明顯的齒印。

  這些都是他弄的??

  肖遠攥緊手裡的毯子,咬咬牙清醒些,仔細把人扶起來,看見青年腿/間的狼藉,骨子裡瞬間像著了火似的,燒得他耳根滾燙。

  許宴任由某肖攬著朝浴室走,瞥一眼耳根通紅的男人,想到昨晚他幾番動情時的模樣,就什麼酸痛都沒有了。

  離開滑雪場,正是十一點半。

  肖遠生怕他活動不便,提議多休息一天,許宴沒肯,問:「你姐昨晚說的事,你忘記了?」

  肖靜?

  肖遠默默點進手機。

  許宴瞥見他舉動,心裡暗道記不住活該。

  昨晚肖靜電話打來時,他倆正「掐」得厲害;

  肖遠按住他,不管不顧地接通電話,手機放在一旁。他一邊要應付肖靜說正事,一邊要應付辛苦耕耘的肖遠。

  身心雙重折磨,許宴這輩子都不會忘,所以別指望他提醒昨晚肖靜到底說了什麼。

  坐上計程車,許宴想補覺,七調八整地窩好,枕在某肖腿上。

  肖遠垂頭看了會他,拇指撫上他的眉眼,輕輕描摹,細細摩挲,視線落在他微紅微腫的唇上,罪惡感比幫他洗澡時更深了些。

  這真的是許宴。

  他們倆早就在一塊兒了,以戀人的身份;

  手機壁紙、和相冊里數百張親密照片就是證明。

  肖遠捉他的手送到嘴邊,失而復得地吻住,模樣深情。抬眼,對上後視鏡里司機「詫異」的目光,肖遠眼神一冷,表情未變半分;

  司機被懾得收回視線,故作鎮定地將後視鏡掰了掰。

  他的司機叫胡鵬。

  做事一板一眼,面無表情臉,話少,是他會選擇的司機類型。

  唯一有一點讓他不滿,許宴和他司機說話時,會笑成一朵花,但和他說話時,偶爾還會莫名其妙給他臉色看。

  其實給他多少臉色看,都沒關係,就是能不能不要對其他人那樣笑。

  他好醋啊。

  不敢說。

  和上輩子一樣,喜歡不敢說,愛也不敢說,憋著憋著,周圍人都建議他去看心理醫生。

  得知他喜歡男人,痛心疾首地罵他,哭著罵他,憤怒地罵他,甚至揚言要弄死許宴。

  他的許宴就在銀海市的某個角落,他不敢找。他每天都很痛苦,為了消磨單戀,他在X-mz穩定後去了國外。

  和肖靜等人斷絕關係不到半年,他們突然找來,希望他救救X-mz。

  條件是:接受他愛著許宴。

  回國後沒多久,他找到許宴混跡設計行業的蛛絲馬跡。意外得知,肖靜曾在許宴升職之際,使用手段收購了許宴所在的公司,給當時的許宴帶去了很多麻煩,很多苦惱。

  不管有心還是無意,都讓當時滿心只有許宴的他備受打擊。

  被親人捅一刀的感覺,真正疼到骨子裡。他所有的憤怒都撒在X-mz的未來上,他親手將X-mz打包送給美樂。

  父親也是那年走的。肖靜在葬禮上很平靜,對他說:「我們一筆勾銷了,但凡你還顧念點姐弟情分,父子情分,就把X-mz找回來。」

  她還說:「我支持你追回他,兒女情長哪有事業重要。」

  但肖靜不懂。

  在他這裡,許宴是唯一無二的,是在那個「窒息的出生日」里,強迫他接受溫暖的人。

  他愛著許宴。

  帶著病態。

  不能和事業相提並論。

  抵達銀海市,暮色臨近黃昏。

  期間,肖靜和肖明澤都把電話打到他的手機上。

  他不太親切,甚至趨於冷淡。

  許宴忍無可忍,搶過電話,熱情地和他們說話,報告位置,還把他說話時不禮貌的過錯攬到自己身上。

  肖遠望著他,感到陌生。

  等電話掛斷,許宴很兇地把手機塞回來,兩指拿住他下巴,眯著眼睛像是要警告他;

  但端詳了一陣,卻忽然湊上來親了一下他的嘴。

  肖遠一怔。

  許宴道:「你姐在X-mz辛苦多年,休個暑假怎麼了?還氣上了?大不了我陪你好吧!明天我就去公司上班。」

  「你?」肖遠漿糊了。

  「你給我搞失憶啊?」許宴手指點在他心口:「當初誰聘用我的?你有點良心好不好,今年X-mz的設計,誰給拔高了一個檔次?誰?」

  「我。」許宴指指自己。

  「設計?」肖遠疑惑垂眼,目光不經意落在他的球鞋上。

  許宴察覺,動了動腳,得意道:「第一次正式約會,當然要穿你送給我的鞋子了。你說過,鞋子上的這些元素對你有意義。對我來說,何嘗不是?上輩子咱們倆……」

  頓了頓……

  許宴自打了一下嘴,「嗐,這張嘴總是瓢,我也沒……」

  話沒說完,旁邊的男人突然將他擁了過去,很用力很用力,像是要把他揉進身體裡。

  「救命。」肖遠嗓音顫抖。

  誰來救救他,告訴他這是不是真的,他的許宴也是重生的?!

  許宴手在男人背上哄著拍拍,像是習慣了:「肖先生,撒嬌台詞錯了,我喜歡吃哪套,你清楚得很。」

  「許宴。」肖遠語含哭腔,想把人抱到身上好好呵護。

  許宴察覺他的意圖,匆亂間掃一眼擋板,拗不過男人懷抱,索性將人往後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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