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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驟星來過一次,已經有些熟悉這裡。他把手裡宅急送的套餐扔給了蘇雀,自己就大搖大擺地上樓去了。

  於是,蘇雀趕忙跑上去要求他收斂:「我哥在休息,你回去好不好。」

  驟星正上到了二樓,他轉過臉來,似笑非笑:「昨天不是說好了嗎,以後我都這樣上門來你家啊。」

  順手推開了一個門,抓著蘇雀的手就帶進去。

  很不幸,也很幸運。這是一間看起來雜亂無序的儲物間,裡面堆積的東西全是書畫影碟。

  「哇,這裡很不錯,」

  「作為和你幽會的地方,你可得嘴巴放柔軟一點,不要像是昨天那樣撬開你的嘴巴。」

  說完,驟星就像是一頭猛烈的獅子那樣親咬上來,箍住了蘇雀的腦袋就將他按靠在了門板上,劇烈地吃著他的嘴巴——以及奪走他肺里的空氣一樣。

  「嗚嗚嗚……」那個人嘴巴發出了混悶的低聲。

  驟星喜歡親吻他,善意的,惡意的,兇狠的,惡作劇的,玩鬧似的,吻就像是一種種手段,可以讓那個人被馴服。

  那個人的雙手被他的手扣著,眼睛裡急著像是冒出濕氣一樣。

  只有通紅的臉蛋告訴驟星,他在享受自己狂風驟雨般洶湧的吻。

  蘇雀下樓的時候,秀樹已經吃完了宅急送里他那一份的拉麵。

  「哥哥你下午要出去嗎?」

  「暫時不出去。」

  「那你等會兒要去書房看書嗎,」說的就是那間儲物室。

  「怎麼了?」

  蘇雀沒有把自己那一份加了餐蛋的豚骨拉麵吃完,跑上了二樓,把儲物間的門打開。聲音是哀求的。

  驟星換了一間房間,他躺在了蘇雀的臥室的大床上,同時,對蘇雀的臥室指指點點說:「你的房間真小,比起我家,這裡頂多是個……」

  看到了蘇雀窘迫的臉,驟星邪氣一笑:「是個女人的子宮。」

  他像是十分的難為情,驟星更要好好地勾引他:「下午我們來做點刺激的事情,怎麼樣?」

  蘇雀說:「我哥……一天都在家裡。他哪兒都不去。」

  「那就都來你這兒吧,」從大床上坐起來的驟星指了指蘇雀的身體,「我們三個人一定更快樂,親吻得也會更加激烈。」

  中午的光景很快是從太陽轉了一點角度,猛烈曬著花園裡的蔫謝的花草開始。

  蘇雀捧了一個木製餐盤,上面有冰可樂,還有他花了一點功夫努力做的沙發和吐司。

  他和秀樹都在十點多的時候吃過了宅急送的麵條,中午基本不用解決。

  面對下樓的秀樹,秀樹看了一眼他的餐盤的東西。「剛才沒吃飽吧,」淡淡的一句陳述。

  蘇雀只能點點頭,他把食物端上二樓回到自己房間,驟星飢腸轆轆地上來看,結果是這麼一些食物。

  他大為嫌棄:「吃的就這些?」

  吃了一口蘇雀絆的沙拉,驟星皺起眉頭,幾乎要吐掉,他看了一眼蘇雀:「你來嘗一口。」

  蘇雀接過他的叉子,將信將疑地吃了一口。

  驟星從床上跪起直立地傾近過來,一隻手扶住蘇雀的後頸,牙齒摩·挲在蘇雀後頸的皮膚上:「我能待在你家一整天了!」

  春原有一點後悔昨天晚上答應驟星,讓他可以隨意來自己的家裡了。

  ·

  下午時,「我還是覺得你們家那個儲物間最好了,」

  驟星大搖大擺走出去走廊,推開了他剛才待過的儲物間的門走進去。

  蘇雀連忙進去後,把門帶上。

  驟星看到他驚慌失措的神色,更加高興。「要是讓你家人知道,你在家裡偷偷藏了一個人,會怎麼樣啊?」

  「你待在這裡不要亂走。」

  下午,秀樹的畫室朋友來家裡做客。

  木藏幫忙把畫室新到的一批淘來的舊書和畫冊搬到了二樓,進入儲物室里,他看到藏色的窗簾布下像是有一個人影。

  在搬書結束後,木藏跟秀樹談話,他風輕雲淡地一笑:「你弟應該看上去剛成年了,要多引導他在性·交往方面的事情才對。」

  蘇雀一個人洗招待客人喝過果汁的玻璃杯時候,他猛然轉過頭來,以為是驟星。

  結果是秀樹。

  秀樹的眼是淡漠的顏色,只有他的臉看上去是非常清峻,秀麗。像是淺草寺里煙霧中,有一點的風吹動的樹影的日光的神祇。

  「你是不是交男朋友了?」

  廚房外的斜斜的陽光漏了大片進來,蘇雀眨了一下眼睫,他的臉頰被投進來的陽光曬得有些紅彤彤的暖熱。

  「沒有。」他急急地解釋。

  「要是交了喜歡的新朋友,也……」

  「我沒有新認識的朋友,」蘇雀打斷了秀樹的話,「我只有秀樹一個人。」

  「這該死的羞恥感QAQ」系統羞紅了臉。

  「別人喜歡你,不是一件壞事。」

  「如果被自己不喜歡的人喜歡,那是煩惱的事情。」春原直接道。

  「春原是這樣覺得?」

  「嗯。」他點點頭。

  晚上,蘇雀一個人躺在了一樓的沙發上,電視劇上百般無聊地播放著日本著名電視台的暖心真人綜藝。

  他的視線和思緒根本不在電視機的畫面上,而是飄了出門,隨著每天晚上都不在的秀樹,一同消失在屋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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