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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樹陪他在警視廳。

  東京的警·察更為嚴謹地辦案。

  「為什麼不及時撥打求救電話?」

  「在下午6點10分-15分丘山陸人的手機明顯有一個視頻通話。」

  「你是故意拖到丘山陸人死才離開的嗎?」

  「不是我,」春原搖搖頭,「是有人搶走了他的黑卡。是有人撞上了我們的……」

  「這是兩件事情,你受傷程度比死者還要輕,你一個人離開了,為什麼不撥打電話?」

  審訊室內,那個人的身體在唯一的光束下,變得有些透明,甚至可以看到了他皮膚下透出來的淡紫色。

  他在椅子上,手被拷在了金屬椅子的把手上。

  髮絲有些顫抖,他低聲抽泣,不斷,直到胃部傳來了隱隱的疼痛。

  淚水把他的臉淌滿了,秀樹看到他的時候,他的視線哀求著,淚水不斷冒出。

  春原被警察告知,丘山陸人的舅舅是東京的一政治員,他的害怕,他的淚水,充斥在這間小小的審訊室里。

  辦理了相當複雜的一連套手續後,秀樹帶蘇雀回家的時候,蘇雀在自己的臥室里睡了好幾天。

  他睡醒後,他的視線呆呆地看出去窗戶的一片雲層上。

  他爬起來後,敲了敲秀樹的門。

  此時是早晨的五點,秀樹還在睡覺。秀樹的房間的門沒有鎖。

  他的房間,簡潔的,又是有一點淡淡的金盞花的香氣。只見他的房間裡很多書,書架下有一個長沙發,長沙發上還堆積了不少的宗·教資料。

  瑩白的天光,被隔絕在了薄綿的窗簾外。

  在床上,被子下秀樹的睡容很好看,有一點的眉毛舒展,乾淨的皮膚。眉眼看起來是淡淡的冷峻。

  「哥哥,」蘇雀在叫秀樹。

  秀樹睜開了眼睛,看到是蘇雀後,眉頭輕輕一蹙,聲音帶著一點睡意:「你睡醒了?」

  「睡不著麼?」

  蘇雀爬上他的床,「我想跟你一起睡覺,」

  秀樹溫熱的身體被一個涼涼的身軀肢體一碰,他下意識地伸出手,握住了一下蘇雀的手。不熱,有點冰涼的。

  秀樹掀開被子,讓蘇雀睡得更進來一點。

  早上,是家政阿姨準備好的生加吉魚和紫蘇葉的三文治,蘇雀吃了兩口,他看到了正在攪著摩卡的秀樹。

  秀樹喝了幾口,吃一點冰冷的生魷魚和金盞花的沙拉,早餐就算是完成了。

  蘇雀咬了一口乾乾的吐司,這下他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巴。

  家政阿姨離開了。

  秀樹:「你還記得你說過什麼嗎。反悔還是可以的,不勉強。」

  「如果我不做到,春原家就會放棄我,對嗎,」蘇雀問他。

  秀樹沒有否定,他點了點頭。

  蘇雀點頭:「我可以的。」就像是那日求生的丘山一樣。

  「也不用培養和我上·床的。」秀樹直言道。

  蘇雀連忙解釋說:「不是的,我想,我睡不著,我想,我想跟你在一起。」

  「下午我出去一趟,你去嗎,」

  蘇雀點點頭,收拾餐具,秀樹在沖洗著他自己的杯子。

  蘇雀嘗試:「我們,也可以提前試一試的,」

  秀樹回頭,看向他的目光有一點不同。

  中午的太陽很好,他們被早餐填了一點的肚子不算貧瘠和飢餓。

  蘇雀就在秀樹的房間裡。

  秀樹提議去另一個客房,在客房裡,蘇雀閉上眼睛,「我趴在這裡可以嗎。」

  下午一點的太陽照過來,蘇雀的半張臉露在了午後的太陽光下,因為刺眼,所以他閉得緊緊的。

  蘇雀的那一張臉有點兒透明,可以看到他細細的絨毛。

  「我做不到,春原家就要放棄我……」

  蘇雀滿腦子都是這句話。

  第58章 窮且默的春原君20 「你怎麼穿成這樣……

  20

  秀樹望了望他的透白的臉, 淡如水的眼眸直視著他因為太遠射入眼睛,而想伸手去拉面前的窗簾一隻手。

  他就在書桌上,用一張誰也拒絕不了他的臉。

  秀樹淡淡地問:「好點了?」

  蘇雀點點頭, 把自己的上衣撩起來,可秀樹並不是這個意思:「好了。」

  秀樹看他像是一隻自己明知道待宰也要乖乖躺在書桌上直面自己的羔羊。手撥開了一點落在了因為太陽直射而透明的眼珠前的碎發。

  蘇雀背脊平貼在被日照曬得發熱的桌面上,他因為秀樹去撥他眼前的頭髮而閉了一下眼睫。

  秀樹的指腹碰到了他的眼球的覆蓋的眼皮上,只是輕輕的,沒有什麼痕跡一樣。蘇雀聽到他說:「你睡這裡吧, 這間房家政太太換過新的被子了。」

  蘇雀詫異,睜起眼睛,從桌上起來:「……」

  秀樹以為蘇雀來自己臥室睡覺, 是因為蘇雀對原來他一直住著的臥室有常做噩夢的陰影,又由於其他客臥不打掃,逼於無奈只能跟自己擠一張床上睡覺。

  「哥哥不是說過——」蘇雀想起秀樹跟他提過,他接自己來東京的目的, 就是讓他在典禮上……

  「你要是反悔,沒有人阻止得了你的。」秀樹對他說。意思是蘇雀能有反悔的機會。

  「我回去……回去依舊還債被同學欺負嗎?」

  「人總要對面這樣或那樣的困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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