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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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曾,之前我是懷疑過宋兄,但已經撤回全部暗哨,宋兄方才看到跟蹤你的確定是蒼雪派弟子嗎?」

  蒼南霜身體僵住,錯愕困惑的看向她,知道她之前就看出了他派人盯著,便老實的回答。

  只不過他相信宋明月不會在這件事上說謊,可午時他就已經讓人全部撤回,怎麼會還有人跟著宋明月?

  一時間,蒼南霜困惑不已。

  宋明月眉間淡漠,冷哼了聲,不屑道:「我還不至於說謊!」

  有蒼雪派底子跟蹤她是真的,只不過不是蒼南霜。

  蒼南霜看著她的神色不似說謊,意識到事情嚴重性,立馬叫來小澤子。

  小澤子在看到宋明月也在他房間時,臉上閃過疑惑,「大師兄。」

  蒼南霜眸光閃過一抹冰冷,開門見山道:「跟蹤宋兄的事,是你做的?」

  小澤子聽罷,心突的跳了下,「不是小的做的。」

  蒼南霜讓他撤回暗哨後,他就立馬去辦了。

  小澤子目光晦暗不明的看了眼冷漠的站在那的宋明月,難不成是宋明月故意說的,讓大師兄懷疑他?

  蒼南霜聽完小澤子的話後,英俊的額頭暗自皺了皺。

  小澤子是他從小貼身的下屬,不可能會隱瞞騙他,可如果兩個人都沒說謊,那跟蹤宋明月的會是誰?

  宋明月感受到小澤子的目光,冷哼了聲,從腰間拿出了一張令牌,直接扔到蒼南霜懷裡。

  蒼南霜看清令牌上刻著的字時,神情僵住。

  包括小澤子的臉色也不太好看,宋明月真的拿出了一個蒼雪派令牌來!

  蒼雪派每個弟子身上都會有一張屬於自己的令牌,這是象徵他們身份的存在。

  如果丟失令牌,那麼代表蒼雪派沒有這個人存在。

  蒼南霜看到令牌背後的名字時,溫潤如玉的臉閃過一絲陰霾,朗聲道:「你去把他叫來。」

  「是。」小澤子離開時目光探究的看了眼宋明月。

  這張令牌是宋明月以什麼手段得來的,現在好不好說,可現在大師兄竟這麼相信宋明月的話。

  這讓他有些吃驚,才不過幾天時間而已。

  片刻後,他再次返回,將令牌刻著名字的人帶回。

  那名弟子在看到宋明月後,倒吸了口冷氣,臉上閃過一抹惶恐,怎麼會是宋明月?

  難道今天的跟蹤,他們露出蛛絲馬跡了?

  不可能,他自認為在蒼雪派中武功算中上,宋明月看起來不過是一個瘦弱文質彬彬的書生,儘管會些輕功也絕對不可能在他之上。

  這麼想著,他的心情放鬆了許多。

  他收回心神,鎮定道:「大師兄,不知叫我來這有什麼吩咐?」

  蒼南霜目光冰冷的看了他,冷哼了聲,將令牌丟在他身上,「說吧,令牌怎麼回事?」

  那名弟子在看到令牌上的自己名字時,哆嗦了下連令牌都拿不穩了。

  他目光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宋明月,今天回來後他就發現令牌丟失的事情,沒想到竟被宋明月撿去。

  他低著頭腦袋快速運轉著,額頭上帶著一層冷汗,擠出笑容道:「這是我前幾日丟的,沒想到會被大師兄撿到。」

  蒼南霜深邃的目光仿佛洞察出他的小心思,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不是我撿到的,還是宋兄來說吧?」

  宋明月清秀的臉閃過一抹譏笑,「你說是你前幾日丟的,可有人給你作證?」

  蒼南霜聽到她的問題,英俊的眉間閃過,不明白她為什麼不直接說出來。

  那名弟子也是十分納悶,宋明月竟幫他開脫,這讓他更平靜了,「自然有,跟我在一塊的同伴們就可以幫我作證。」

  他指的是今天跟他一同跟蹤宋明月的人,他們的利益都綁在一塊,他相信那些人也不會講他托出。

  宋明月見他的得意,並不放在眼裡,「那你說你的令牌是在哪裡丟的?」

  那名弟子看到她鎮定自若的模樣,眼底閃過一抹困惑,這使得他心裡有個不好的聲音在響起。

  「是我不小心弄丟的,我哪裡知道?」

  宋明月輕笑,他當然不知道。

  因為這是她在半山腰撿到的,也就是這群人跟蹤她離開時。

  「這麼說,也就是沒人可以證明你的令牌丟在哪裡的了?」

  弟子仔細想了下覺得沒錯,只是他想不明白宋明月為什麼要幫他說話,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對啊,有什麼問題嗎?」

  宋明月當然不是為了幫他解脫,臉上閃過一絲危險的笑容,「當然有問題,這樣說來就沒人能幫你證明你是什麼時候丟的,所以你說的話,自然也就不成立了。」

  弟子咯噔了下,沒想到她竟反向套路自己,「宋神醫這是什麼話,難不成我自己的東西丟失了,你還能知道?」

  蒼南霜幽深的目光落在宋明月身上,眼底閃過一抹驚訝。

  沒想到幾句話間,宋明月就能改變方向,原本不利於她的消息瞬間成為她最有利的反擊。

  就連小澤子都是聽得一臉懵逼的,沒想到宋明月說話竟一套一套的,一不小心就會讓人掉入圈套里。

  「你如果知道,令牌又怎麼會被我撿到?」宋明月平靜淡漠道。

  蒼南霜聽罷,困惑的目光落在那名弟子身上,似在詢問他到底怎麼回事。

  宋明月觀察到他表情慌亂,沒有給他喘息的時間,繼續道:「讓我來告訴你吧,這是你在半山腰丟失的,當然我說話不會空口無憑,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她從空間超市里拿出了一條繡著精美刺繡的手帕,而上面恰好就繡有這名弟子的名字。

  這是包裹令牌,她一塊撿到的。

  那名弟子在看到手帕時,神情徹底懵逼了,就連臉上的惶恐偶讀來不及掩飾。

  「這條手帕怎麼會在你手上?」

  宋明月沒有回答他的話,淡漠的瞥了眼上面繡的示愛字體,問道:「南霜,你們門派中是不是有禁止同門間戀愛這一條?」

  蒼南霜輕應了聲,如實回答:「的確,如若被發現那名女子就會被趕出門派,男弟子則是在蒼雪派中一輩子不得出去。」

  那名弟子聽到他的話後,整個身子顫抖得跟涮子一般,立馬跪在地上磕頭求饒。

  「大師兄,我知道錯了,我不該去跟蹤宋神醫的,你要罰就罰我一個吧。」

  想到以後不能見到自己心儀的另一半,這比要殺死他還痛苦。

  他寧願自己受罰,也不願意自己心愛的女子被趕出門派。

  一會兒的時間,他的額頭就已經磕破,滲透出鮮血卻渾然不知道疼痛。

  小澤子看著變化的一切,瞬間有些目瞪口呆,這變化得也太快了吧?

  他感覺腦袋還沒反應過來,宋明月三兩下就將這名弟子露出原形了。

  蒼南霜幽深的目光,驚訝的目光略過宋明月身上,看著那名弟子時表情變得冰冷起來。

  「門派有門派的規矩,你既然已經犯了錯,那就要受到相應的懲罰,小澤子幫去將他押下去,至於那名女弟子則是趕出門派,一輩子不得再踏進蒼雪派半步。」

  就算不是為了宋明月,他也必須這樣實行。

  因為這是蒼雪派立派的根本,不可能會為任何一個觸碰門規的弟子心軟。

  那名弟子聽罷,瞬間後悔不已,脫口而出道:「大師兄冤枉,這是掌門讓我做的,都是掌門派我跟蹤宋神醫的。」

  蒼南霜聽到他的話,秀氣的眉頭瞬間變得冰冷萬分,不相信他的話也不願意去承認他說的是真的。

  蒼季海是他的父親,也是蒼雪派的掌門,就算真的是蒼季海派人跟蹤的,也不能被暴露出來。

  畢竟有損蒼雪派的威嚴,也不利於蒼雪派日後的信用。

  蒼南霜表情眼熟,眼底閃過抹冰冷,不似之前那般溫柔儒雅,「小澤子,他已經神志不清,你快將他拖下去!」

  「是,大師兄。」小澤子點頭,瞬間將那名弟子打暈拖了出去。

  宋明月清秀的額頭輕輕皺了皺,皎潔的目光觀察著蒼南霜的神情。

  本以為這件事情蒼南霜會站出來,沒想到他的立場是偏向蒼季海。

  既然如此,就算蒼南霜撤回了盯著她的人,可又有什麼用呢?

  宋明月對蒼南霜的看法瞬間發生了改變,只不過她隱藏得很好,表情不曾變化一下。

  蒼南霜並不知道她心裡所想,回過頭詢問微笑著她,「事情已經解決,不知宋兄對我的處理可否滿意?」

  宋明月被他看得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忽然覺得蒼南霜是個藏得極深,極為恐怖的人。

  她回過神來,不願意多呆,「這是你們門派的事情,既然已經處理了,我便不打擾了。」

  說完,她冷漠的走回房間。

  蒼南霜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思索了會兒,宋明月方才是在給他一個警鐘。

  他要去掌門書房詢問蒼季海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要派人盯著宋明月。

  片刻後,掌門書房內。

  蒼季海的臉色微沉,沒想到蒼南霜竟會為了一個文弱書生來質問他這個做父親的!

  「她身份可疑,我讓人盯著只是為門派著想,如果她不會做出對蒼雪派不利的事情,我自然也不會讓人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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