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8章 868,墨家小公主從來都是存在感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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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麗水灣別墅後,有整整一天的時間,墨唯一都沒有出門。

  直到第二天的晚上,她突然來到了墨家老宅。

  「爸,我想出國旅遊。」

  聽到這句話,墨耀雄震驚的看著她,「出國?」

  墨唯一點頭,表情和語氣都很低落,「我這幾天每天夜裡都會做噩夢,休息不好,醫生建議我換個環境,調整心情。」

  看著她紅腫的眼睛,墨耀雄長長的嘆了口氣,「出去旅遊一趟也行,總比你天天待在家裡以淚洗面好,出去散散心,這樣對肚子裡的寶寶也好。」

  他問道,「想好去哪裡了沒有?」

  墨唯一說,「還沒有想好。」

  「那……」墨耀雄皺了皺眉,「要不等過幾天吧?等夜白的傷好一些,你們可以一起過去。」

  「不了。」墨唯一拒絕,「我聽說這幾天公司股價動盪的厲害,等他養好傷,估計還要忙公司內部整頓的事情……」

  「你懷著身孕,沒人跟著照顧你,我不放心。」

  「容安會保護我的。」墨唯一抿了抿唇瓣,「放心吧爸,我已經過三個月的危險期了,醫生說孩子的情況很穩定。」

  「那好吧。」墨耀雄終於答應了,「記得跟夜白好好說,還有啊,在外面的時候,一定要注意照顧好身體,有什麼事情就給我打電話。」

  墨唯一點頭。

  **

  回家的時候,半路上,墨唯一就接到了蕭夜白的來電。

  她看著不停閃爍的手機屏幕,手指緊了又緊,然後按下了「掛斷」。

  自從追悼會後,這兩天,她都沒有去醫院看他。

  似乎也知道因為爺爺的去世,她的心情很不好,蕭夜白也沒有再打電話過來,更沒有強行的要求她去醫院。

  當然,也可能和公司的事情有關。

  她雖然不懂,但多少也有耳聞現在公司有幾個老股東不安於室,正在鬧什麼股權分割,想要推舉出新的董事會成員……

  沒多久,手機鈴聲又響了。

  還是蕭夜白打來的。

  應該是墨耀雄給他打電話說了自己要出國的事了吧?

  墨唯一直接按下了「關機」。

  容安看了眼後視鏡。

  後車座上,關掉手機後,墨唯一就開始安靜的看著窗外。

  墨老爺子去世後的這兩天裡,南城似乎像是進入了梅雨季節,每天都是陰雨連綿,從早到晚,淅淅瀝瀝的下個不停。

  此時是晚上的八點半鐘,天色已經徹底的暗了下來,透過車窗看著外面的雨夜行人,無端有種淒風冷雨的蕭瑟意味。

  安靜的車廂內,墨唯一突然說話,「容安,機票買好了嗎?」

  「買好了,明天上午11點飛北海道。」

  容安的辦事效率很高,自從她把想法說出來後,不到兩天的時間,就辦好了兩人所有的證件和相關手續。

  其實她一直都有護照,雖然沒怎麼出過國。

  唯一的一次出國經歷,是在她十四歲那年偷偷一個人坐飛機跑去西雅圖找蕭夜白……

  和蕭夜白結婚後,她把全副身心都投入在了這樁婚姻裡面,別說什麼出國旅遊,連國內都很少去。

  思緒拉回,墨唯一說道,「先別回家。」

  「公主,你想要去哪?」容安問她。

  墨唯一看著車窗外,似乎在思考。

  只是過了一會卻說道,「就慢慢開著轉轉吧,我暫時不想回去。」

  「好。」

  黑色奧迪開始在南城市區緩慢的行駛,直到一陣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容安剛要接聽……

  「先別接。」

  「……好。」

  電話是蕭夜白打來的。

  而距離之前他給墨唯一打的那一通電話,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

  等手機鈴聲再一次響起,容安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忍不住提醒,「公主,還是蕭少爺打過來的。」

  「別接。」

  容安說,「好。」

  但是看了一眼時間顯示,他忍不住提醒,「公主,你睡覺的時間快到了。」

  他們也已經在外面轉悠一個多小時了。

  聽到這句話,墨唯一終於收回視線,「那就回去吧。」

  「好。」

  **

  四十分鐘後,黑色奧迪緩緩開進了麗水灣別墅。

  下車後,容安撐著黑傘,抬起一隻手臂讓她扶著,慢慢的往別墅走去。

  整個客廳燈火通明。

  果然。

  門口站著一個穿黑衣服的保鏢,看到兩人立刻點頭招呼,「公主,容安少爺。」

  進了玄關,容安將黑傘收好,朝裡面看了一眼。

  那個保鏢立刻說道,「蕭少爺一定要過來,我只能開車送他過來。」

  容安看著墨唯一。

  她微微低著頭,雙手扶著旁邊的柜子,將腳上的黑色平底跟的小軟皮鞋脫掉,然後再換上室內拖鞋。

  整個人異常的安靜,聽到這話也沒什麼反應。

  直到周嬸出來迎接,「公主,這麼晚了你到底去哪了呀?」

  墨唯一沒說話。

  周嬸繼續,「蕭少爺一個多小時之前就已經過來了,他真的很擔心你,打你和容安少爺的電話都沒有人接……」

  「周嬸。」墨唯一淡淡的打斷她,「挺晚了,你先回屋休息吧。」

  周嬸:「……好。」

  「容安。」墨唯一再度開口,「你也先回去休息吧,別忘了明早我們還要趕路。」

  容安:「……」

  他看向坐在沙發上的男人。

  果然。

  蕭夜白原本就緊繃的輪廓,因為「趕路」這兩個字,更加冷冽了幾分。

  然後,他緩緩站了起來。

  穿著藍白條紋病號服的男性軀體高大挺拔,沒有戴眼鏡,略顯蒼白的五官英俊如斯。

  整個人都籠罩在一層冷峻肅然的氣息裡面。

  等客廳的閒雜人員離開。

  「為什麼要出國?」

  蕭夜白低低啞啞的聲音響起。

  墨唯一說,「你應該給醫生打過電話了吧?」

  薄唇掀了掀,蕭夜白沒有否認,「你如果心情不好,想去旅遊也可以。但是國外不安全,最好在南城,或者南城附近找一個適合避暑和養胎的地方……」

  「機票和酒店都定好了。」墨唯一打斷他,「我也諮詢過醫生了,她說北海道那邊的氣候很好,很適合孕婦養胎,r國離南城也近,來回很方便。」

  蕭夜白猛地眯緊黑眸。

  接到墨唯一要出國旅遊的消息,剛才在來時的路上,他就給負責產檢的婦產科醫生打了電話。

  就像墨耀雄所說的那樣,醫生也說,她腹中的胎兒情況穩定,已經過了三個月的危險期,只要不是太過勞累的長途旅行,出國旅遊也不是不可以。

  尤其還提到可能因為墨老爺子突然去世,墨唯一受到的打擊太大,情緒非常不好,甚至晚上還會做噩夢……

  在這種情況下,還不如換一個環境調節一下心情,這樣對她和孩子都好。

  「從南城到北海道,只需要坐一個多小時的飛機,那邊的治安很不錯,而且中國人很多。我真的只是想去散散心,而且爸都已經答應了,你還在擔心什麼?」

  擔心什麼?

  蕭夜白看著女人精緻去卻略顯冷淡的臉,削薄的嘴唇開啟,「我不放心。」

  「所以呢?」墨唯一看著旁邊柜子上放著的一個青花瓷花瓶。

  好像這還是當初她親自找人買的所謂「鎮宅」花瓶。

  其實她不懂古董,也不會欣賞,但因為這裡是她和蕭夜白的婚房,所以什麼配置和裝飾都是她親自布置挑選,用心良苦……

  她聲音清淡的說道,「就因為你不放心,所以我必須待在南城?必須每天看著電視新聞上關於墨家的各種不好的新聞報導?接聽那些公司股東打過來的電話?還要被一大幫不認識的人不停的安慰?」

  蕭夜白眉頭皺的死緊,終於,他退讓一步,「我跟爸說過了,如果你一定要去,我會派幾個人跟著。」

  「有容安就夠了。」

  「不夠。」蕭夜白盯著她,「我不放心。」

  「那隨便你吧。」

  答應的太爽快,讓蕭夜白猝不及防的怔了一下。

  說完這些,墨唯一抬腳,「時間不早了,我想休息了,你也趕緊回醫院吧。」

  也沒等男人回話,她就慢慢的朝著樓梯走去。

  蕭夜白就這麼盯著她的臉。

  整個客廳里,除了女人拖鞋發出的似有所無的腳步聲,安靜的像是空氣已經徹底靜止。

  眼前的墨唯一沒有化妝,沒有戴首飾,再加上這一身純黑色的裙裝,沒什麼表情的素白臉蛋,整個人都有種……很虛無縹緲的感覺。

  這在以前是絕對不可能的。

  因為墨家小公主從來都是存在感十足的。

  從他十五歲那年進入墨家開始,她從來都是高高在上,盛氣凌人,尤其是在他身邊的時候,總是嘰嘰喳喳,絮絮叨叨,仿佛有著永遠也說不完的話。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改變的?

  第一次改變,是因為田野的出現,她跟他鬧矛盾,認為他心裡沒她,那時也是突然變得安靜不說話。

  第二次,就是在上次的生日宴後,一直持續到現在。

  而隨著墨老爺子的突然去世,她似乎被這件事情徹底的壓垮了,就像是變了一個人,再也沒有了往日的鮮活亮麗。

  蕭夜白突然伸出手。

  因為胳膊被握住了,墨唯一不得不被迫停下腳步。

  「唯一。」

  安靜的客廳里,男人低低的喊著她的名字,聲音裡帶著一絲久遠的,有點熟悉的情緒。

  他問道,「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說話的時候,他微微低著頭,聲音仿佛就貼在她的耳邊響起。

  墨唯一說,「沒有。」

  「既然如此。」蕭夜白問,「為什麼不看著我回答?」

  「……」墨唯一沒說話。

  蕭夜白說,「把臉抬起來。」

  「……」墨唯一還是沒說話。

  也沒有如他所說的那樣,抬起臉。

  事實上,從剛才她進門以後,從始至終,她就根本沒有拿正眼看過他。

  不只是今天晚上,這幾天,或者更確切的說,應該是從他受傷住院後,墨唯一每次見到他都是這樣的反應……

  低著頭,側著臉,或者直接看著別處,就是不會看他。

  但是等他不看她的時候,她卻會偷偷的看過來,像是在觀察著什麼。

  而每次當他看回去,她又會立刻移開視線……

  這實在不符合墨家小公主的性格。

  他可以理解,因為爺爺的去世,她整個人現在情緒低落,或者根本沒心思再跟他斡旋。

  但就算如此,也不至於這樣對他視而不見。

  因為哪怕是之前兩人矛盾最激烈的時候,她也會選擇直接向他展示自己的所有情緒。

  他還記得在京都的那天晚上,就因為他擅自安排了她和阮琦揚見面,破滅了她心中對於親生母親的幻想,當時她就直接沖他發火,甚至崩潰大哭。

  可現在……

  蕭夜白突然伸出手。

  墨唯一只覺得下巴一緊,臉已經被抬了起來。

  當那張英俊的男人面孔靠過來的時候,墨唯一直接閉上眼,「放開我。」

  蕭夜白並沒有要怎麼樣,只是說道,「我知道,爺爺的去世讓你很難受,但是你現在懷著身孕……」

  「你先放開我。」墨唯一閉著眼睛打斷他。

  雖然被他這麼近距離的控制著,兩人的臉幾乎近在咫尺,但她整個人都很自閉,充斥著很明顯的排外氣息。

  手指緊了緊,蕭夜白眯緊黑眸,剛要再說話……

  「坐車太久,我真的有點累了,。」墨唯一再度說道,「你先回醫院吧,把傷養好,其他的……以後再說。」

  「你要跟我說什麼?」蕭夜白突然追問。

  長翹的睫毛微微的顫抖著,墨唯一足足安靜了好幾秒鐘,直到蕭夜白再度開口,「說話。」

  他聲音溫和,卻分明透著強勢。

  兩人靠的很近,他說話的時候,身上的氣息也很直接的傳了過來

  因為一直在醫院裡養傷,還帶了一些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清冽。

  卻也很讓人清醒。

  墨唯一低垂著眼睫慢慢解釋,「這幾天,墨氏股價跌了很多,公司有好幾個股東給我打電話,他們都是爺爺以前的老部下,對你很不服,跟我說什麼股權分割的問題……」

  蕭夜白打斷她,「這些事情我會處理,你不用擔心。」

  「我相信你可以處理好。」墨唯一說,「所以我也跟他們說了,我名下的股份會全部交給你管理,我不會參與公司的事情。」

  蕭夜白:「……」

  這樣的對話有些太過詭異。

  關於公司的事情,墨唯一以前就很少過問,一是不懂,二是很信任他,就算之前知道他私下買了股份,也只是鬧了一下,很快就沒有後續了。

  現在卻在這裡提要把股份交給他管理?

  「我只是不希望公司太亂,也不希望再鬧出什麼問題,畢竟它是爺爺的心血。」墨唯一深吸口氣,「所以你這陣子好好養傷,公司,還有墨家……」

  她停頓了一下。

  然後繼續說道,「現在不能沒有你。」

  空氣中是一陣死一般的沉默。

  直到男人問道,「那你呢?」

  睫毛很迅速的動了一下。

  在男人看不到的地方,墨唯一的眼睛裡迅速瀰漫了一股淡淡的憂傷情緒。

  但很快的,她說道,「我跟你的事情,等公司穩定了以後再說。」

  男人再度恢復了沉默。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於開口,「好,那就等你回來再說。」

  現在的情況,確實有些內憂外患。

  而他因為頭部的傷情很重,每次出院都很費勁,這幾天公司的事情也只能遙控管理。

  見他終於答應了,墨唯一說,「那你先回醫院吧。」

  蕭夜白點頭,「好。」

  他鬆開手指,「不要在那邊待太久,如果一個月後你還不回來,我會親自過去找你。」

  墨唯一也點頭,「好。」

  兩人似乎達成了某種共識。

  等蕭夜白轉身,墨唯一站在那,安靜的看著他離開。

  男人的背影高大,挺拔,哪怕此時穿著一身病號服,依然有種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優雅和從容。

  墨唯一甚至還想像了一下,如果等他發現一切真相的時候還會是這樣優雅從容嗎?

  他會意外?

  驚喜?

  還是錯愕到難以置信?

  但不管如何,應該都跟她沒什麼關係了。

  ……

  直到男人的身影徹底消失,保鏢也跟著一起離開,別墅大門就這麼空蕩蕩的敞開著……

  墨唯一轉過身,才發現臉上涼的厲害。

  她抬起手慢慢的擦掉眼淚,然後上樓。

  **

  蕭夜白坐到車上,才拿出手機。

  「你去哪了?我好不容易出差回來,第一時間就跑來醫院看你,結果這麼晚了你特麼的居然玩失蹤?你不知道自己有腦震盪啊?萬一再磕著碰著了失憶了怎麼辦?」

  「我回家了。」

  「回家?我剛問醫生,說你現在不能出院……」

  「馬上回去。」

  「……」戰堯愣了愣,罵了句髒話,「大半夜的還這麼折騰,你特麼怎麼不乾脆住家裡呢?」

  「沒事掛了。」

  「別別別。」戰堯忙阻止他,「我接到消息,有幾個老爺子的老部下對你不服,最近正在召集人手準備推出新董事。我知道,你現在手裡握有百分之五十的股權,他們肯定不是你的對手,但是我覺得你還是得好好安撫小公主,千萬別讓她被那些人給忽悠了,你們倆現在關係還好吧?雖然不是墨家孫女,但老爺子還是很疼愛她的,把自己財產幾乎都分給了她,這種情況下,如果你對她沒什麼表示,萬一真的被忽悠了,協同外人跟你對著幹,那就有些棘手了。」

  蕭夜白靜靜的等他說完,「她不會的。」

  「什麼意思?你們已經和好了?」

  「還沒有。」

  「臥槽,那你哪來的自信啊?畢竟你現在還是墨家的女婿,如果真的跟小公主鬧的太難看,還傳出去了,不好聽,以後你在公司做事也會受影響。你明白我意思嗎?」

  「她不太懂公司的運作。」蕭夜白語氣平淡,「以及,她讓我幫忙管理股權。」

  「這樣啊。」戰堯嘖了一聲,「那就好,看來小公主還是挺信任你的。也是,現在她爺爺去世了,給她留下這麼多的錢,畢竟還懷著你的孩子,只有你才是她的依靠……」

  掛斷電話後,安靜的車廂內,男人慢慢回憶著剛才在客廳里的對話。

  嘴角突然勾了一下。

  就這樣吧。

  來日方長,其他的都以後再說。

  可這時候的蕭夜白怎麼也不會想到,墨唯一說的所謂以後……

  居然橫跨了長達整整三年的時間!

  **

  第二天,吃早餐的時候,蕭夜白安排的保鏢就過來了。

  墨唯一也沒說什麼。

  吃完飯,行李箱被提下來。

  周嬸不放心,一定要跟著一起去機場。

  墨唯一也隨了她。

  直到開始檢票過安檢,周嬸突然就開始眼圈紅了,「公主,真的不要我陪著你一起去嗎?要不……等你安定下來,我買機票過去找你……」

  「不用了周嬸。」墨唯一戴著墨鏡,跟她的激動相比,整個人都很淡定。

  「可是你懷著身孕,一個人在外面多不方便,容安少爺畢竟男女有別……」

  「R國的中國人很多,我可以找女服務員幫忙。」

  「可是那邊飲食習慣也不一樣,你現在得注意營養均衡……」

  「好了,周嬸。」墨唯一打斷她,語氣依然那麼淡定冷靜,「我知道你一直把我當親女兒一樣的疼,但我只是去旅個游,又不是不回來了,再說有容安呢,你擔心什麼?」

  周嬸擦擦眼淚,只能看向旁邊的容安,「容安少爺,公主就交給你了,在外面,你記得一定要保護好她。」

  容安:「……我會的。」

  隨著廣播的提示音響起,墨唯一走過去開始接受安檢。

  一切都很順利。

  等過關後,一行人進入vip休息室。

  墨唯一看了一眼對面坐著的那幾個穿黑衣服的保鏢,從包里拿起手機,給蘇婠婠打了一個電話。

  **

  皇庭別墅。

  掛斷電話,蘇婠婠坐在臥室的沙發上,鼓著小嘴,生悶氣。

  直到房門被推開,霍競深走了進來。

  看著小姑娘氣鼓鼓的模樣,他挑了下眉,「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蘇婠婠立刻抬起頭,語氣很沖的對他吼,「唯一今天出國了!」

  那個巨嬰出國了?

  「她出國做什麼?」

  「她說去北海道旅遊了!可是!她現在要上飛機了才告訴我!」蘇婠婠很生氣,說完眼圈就紅了。

  霍競深只好走了過去,在她的身邊坐下,再撈起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嗯,這件事的確是她做得不對。」

  「是吧!」蘇婠婠立刻開始控訴,「我每次什麼事情都是第一時間告訴她,她居然都不跟我說一聲就自己偷偷一個人走了,簡直太過分了……」

  「確實過分。」霍競深繼續數落,「懷著孩子還一天到晚的瞎折騰!不懂事!你別跟她學!」

  「你不准你這麼說她!」

  霍競深:「……」

  蘇婠婠努力維護好友,「其實我也能理解她,畢竟墨家最近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她每天這樣悶在家裡,遲早會悶出病來的,出去散散心也好。」

  霍競深不置可否,「行吧。」

  可能因為最近唐逸文住在家裡,家裡突然多出了一個人,還是一個長輩……

  在樓下的時候,霍競深多少得顧忌一些。

  加上最近幾天南城都下小雨,天氣涼爽,白天基本都陪著小老頭在外面轉悠,有時候晚上回家吃完飯都八九點了,能親熱的時間,實在是有限!

  所以此刻,趁著小老頭不在,只有他們兩人單獨一起,小姑娘還這麼服帖乖巧的坐在他的懷裡……

  「老婆。」霍競深低下頭。

  還沒碰到,就被蘇婠婠一把推開了,「熱死了!」

  「熱什麼熱?」

  蘇婠婠尷尬,「大熱天的,你能不能克制一點……」別這麼膩歪!

  「因為你師父他老人家,我已經很克制了。」

  蘇婠婠囧,「他再過幾天就回去了,你再忍耐幾天……」

  「還要幾天?」霍競深壓著脾氣,「行吧,那寶貝先親我一下。」

  蘇婠婠:「……」

  「乖,聽話。」霍競深捏捏她的腰,「先親老公一下。」

  「你怎麼這麼粘人呀!」蘇婠婠忍不住了,「你肩膀上的傷不是都已經好了嗎?應該去上班了吧?好了你快去公司上班吧,今天我自己陪師父就行了,不用你陪了!煩!」

  煩?

  霍競深原本只是想逗逗她,聽到這個字,愉悅的俊臉登時黑沉,「是不是非要像蕭夜白那樣,你們女人才喜歡?」

  蘇婠婠:「……」

  她看著眼前男人英俊的臉,有那麼一瞬間,突然有點想笑。

  但是……

  算了。

  蘇婠婠抬起頭,「吧唧」一下親在他的薄唇上。

  因為太過突然,霍競深有些驚訝。

  而蘇婠婠看著他英俊的眉眼,突然又親了過去。

  就這麼一下,接著一下,毫無章法……

  像是著了魔似的……

  直到霍競深動作迅速的摟緊她的腰,毫不客氣,反客為主,來了一個結結實實的she吻。

  男人吻技高超,就這麼親著吻著,蘇婠婠甚至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他抱起來了,然後變成了……面對面坐在他腿上的姿勢。

  等終於親完,她整個人已經懵了,氣喘吁吁地倒靠在他的懷裡,小臉通紅一片。

  霍競深低著頭,薄唇還在她的額頭上不停蹭著,「寶貝怎麼突然這麼熱情?」

  蘇婠婠喘了好一會,才說道,「我就是覺得……唯一好可憐啊。」

  霍競深:「……」

  所以呢?

  覺得唯一可憐?

  就主動吻他?

  蘇婠婠突然將臉蛋在他的懷裡蹭了蹭,雙手往後摟緊了他的腰身,「老公。」

  小姑娘的聲音軟軟的,這樣嬌滴滴的喊著「老公」,讓霍競深心裡也軟的一塌糊塗。

  他回抱著她柔軟的身子,聲音也不由自主變得溫柔,「怎麼了?嗯?」

  「我想跟你說一件事。」蘇婠婠繼續軟軟的說道。

  「什麼事?」

  蘇婠婠說,「其實……唯一已經和蕭夜白離婚了。」

  「是嗎?」霍競深還真不知道這事。

  因為墨唯一和蕭夜白離婚的消息並沒有對外宣布,而且……

  他有些訝異。

  蕭夜白居然會答應離婚?

  老婆不要?

  連老婆肚子裡的孩子也不要?

  「嗯,他們已經簽字離婚一個多月了,因為老爺子一直病重住院,所以兩人說好了不對外宣布,現在老爺子走了,我估計最近應該就會宣布了吧。」蘇婠婠嘆氣,「我真沒想到他們會走到這一步……」

  「感情的事情,一個巴掌拍不響,他們兩人都有責任,你只是外人,操心也沒用。」霍競深理性分析。

  蘇婠婠:「……」

  傷感的情緒瞬間就沒有了。

  本來她只是有感而發,覺得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因為跟墨唯一相比,現在的自己真的是太幸福了。

  再跟蕭夜白比,霍競深簡直就是好男人的典範,尤其還這麼的粘她,對她這麼好……

  誰知……

  對牛彈琴!

  蘇婠婠猛地起身,「不跟你說了!冷血動物!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說完,穿著拖鞋就轉身往外走,「你自己一個人去上班吧,我要陪師父出去玩了。」

  霍競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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