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6章、守歲（4）
見她戛然而止，季凌風家接著問，「娶什麼？」
葉檸擺擺手，不再糾結這個話題，「沒什麼。你再給我捶捶背，快點！」
葉檸轉過身不讓他看見自己的表情。真是的，自己想什麼呢？
兩人在客廳閒聊了沒多久女傭就過來請他們過去吃飯，諾大的桌子只有他們兩個人，葉檸有點不自在。
葉檸家的餐桌能容納六個人，以前就是他們兩個面對面，伸手就能碰到對方，現在則是成了「辦公桌」，上面除了電腦就是堆的資料，吃飯的地方換成了吧檯，這下兩人靠的更近了。
可季家不是，季家的桌子至少能容納十人，不管是長度還是寬度都給足了空間，人多或許熱鬧，可是人少的話，就顯得冷清，哪怕像現在這樣有兩個人，也很空曠。
葉檸看了一眼季凌風，想著難怪他總是回家吃過飯才來這裡，如果真的是一個人在這邊吃的話，很孤單。
季凌風能回家跟她一起，那麼季盛呢？這些年他都是一個人在這麼大的桌子上吃飯，那種感覺，葉檸不敢想像。
「吃飯吧！」季凌風看了一眼桌子輕輕嘆息一聲，跟葉檸說。
葉檸並沒有動筷子，而是看著他面帶笑容的說，「司機和女傭都不能回家，要不請他們一起吧，再說了，這麼多菜咱們也吃不完啊！」
季凌風沒有回答，葉檸知道他不習慣，他這個人還是有點小潔癖的。
葉檸走過去，坐在他旁邊看著他的側臉說，「那這樣，我挨著你，行不行？或者讓女傭把菜分成兩份以免他們夠不到，行不行？」
季凌風看著她沒有說話。
讓一個大少爺接受女傭司機跟自己一個桌子上吃飯還是有些難度的，再加上今天是除夕，葉檸也不想讓他不高興，既然他不同意，那就算了。
「好吧，那就吃飯吧！」葉檸不強求，起身要回去，卻被他抓住了手。
過了許久，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季凌風才壓著聲音說道，「隨便吧。」
隨便吧？他這是，同意了？
葉檸看著他彆扭的神情笑了。
「那我去叫他們，你可不許甩臉色！」
「嗯。」
聽到他這麼回答，葉檸開心的抱了他一下，然後叫來司機和女傭一起吃飯，本來他們很不自在的，聽到季凌風說可以才落座，不過他們都坐在很靠後的位置。
原本坐在葉檸對面的季凌風坐上了主位，葉檸在他右手邊，他左手邊的位置是空的，隔了一個位置才是司機，葉檸旁邊是女傭。
主僕一起吃年夜飯氣氛還是很尷尬的，要不是葉檸一直在炒氣氛，恐怕這頓飯得吃的消化不良，雖然現在也是有點。
一頓難熬的年夜飯結束，葉檸跟季凌風又去看了看季盛，吃飯前，司機給他餵了食物，他現在只能吃一些流食。本來季凌風要去的，但是考慮到自己過去的話葉檸肯定會跟過去，最後還是留下來陪她了。
對季盛，他還是恨的，只是季盛如今這般模樣，再恨，也得照顧，更何況，季盛是他除了葉檸外唯一的親人了。
季盛見過他快樂的童年，叛逆的青春，以及蛻變的成年，季凌風也只有看到他的時候才想起自己有過怎樣的過去，如今他的「過去」已經搖搖欲墜，他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心情去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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