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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眾出的娘們兒,自然會暗暗收穫許多關注,小穎便是這其中之一。雖從沒和從河說上一句話,卻已芳心暗許。就像明星與粉絲,互不認識,但粉絲的眼中早已深深的將對方刻印下。

  *

  從河醉酒向來不吐不鬧,多半就是安靜的悶頭睡覺,頂多也就是胡言亂語幾句。今天這種樣子倒是新花樣。

  好不容易回家,蘇以小心的扶在從河受傷的那側,祁明澤在另一邊。倒不用他扶,只是從河不肯放手,非說一放他就飛了。

  祁明澤無可奈何,到底也是不願意節外生枝,他也大概知道他這一番的原由。

  倆人將從河帶進了客房,祁明澤就趁機走了。蘇以幫從河清理了一番放上床也就自己下去休息了,卻不知道從河自己又從客房跑了出來進了臥室。

  祁明澤已經洗漱乾淨躺上床,但他是有警惕的,從河進來,他立刻就從床上起身,站在了床旁。

  從河身上穿著睡袍,衣料是十分柔軟的,但有他高大的身軀支撐,看著還是有型有角的端正。

  「你喝醉了,去睡吧。」祁明澤看得清局勢,他軟了聲,哄道。從河只是走近,他腿軟了一下,險些跌倒,卻又自己撐在床邊。他低著頭,燈光落在他後頸脖上。

  他頭髮修的很整潔,髮根處短短的,能看到髮根下乾淨的皮膚。髮際線,鬢角,耳發都稜角分明。自然生長,卻如刻意描畫的一般漂亮。其實就是一個背影也是個英俊的娘們兒,不怪總能吸引女人的目光。

  從河雙手撐在床沿上,緩了好一會兒,索性蹲在了那裡。這個過程祁明澤一聲不吭,也不扶他一把。從河是很不清醒,但不清醒也用了全部的理智在注意祁明澤。

  他失望的抬起頭,轉看離得他遠遠的人,「就一點也不在乎我了麼?」

  祁明澤不知道他醉有幾分,但他知道他沒有裝,是真的不大清醒的。他沒有理會,四目相對,從河雙眼紅紅的。

  「是不是無論我做什麼,你都不在乎了?」從河嗓音怪異。祁明澤沒有回答,甚至在他臉上看不到一點多餘的情緒。

  從河深皺了眉,低下臉,手肘支在了床邊,手掌撐著額頭,開始揉自己的頭。他越揉越用力,快崩潰的樣子,結果又忽然的笑了起來,看了祁明澤一眼,「我還能吃了你嗎,咱們鬧了這麼久,我又能怎麼你,嗯?罵不得動不得,動不動就當我空氣,我要拿你怎麼辦,你告訴我?」

  「對祁樾舟,對阿森,對所有人,連從河那種混蛋你也笑臉相迎,為什麼對我就不行?」

  祁明澤倒勾起了唇角,「從河不是你朋友嗎?」祁明澤諷刺道。

  從河眉眼緊了松,鬆了緊,倒在心裡翻出了一絲喜悅,「我去他那兒你不高興了?」

  祁明澤不說話了,有些後悔跟他扯這個。

  從河紅著雙眼,從地上爬起身來,祁明澤看他過來,害怕他亂來,但他又能躲到哪裡去。「從河我累了,你回去吧,讓我休息,有什麼話,明天,等你清醒了再說好嗎?」

  「這種事也能留到明天?」從河已經捉住了祁明澤的肩膀。「沒有,除了你,沒碰過任何女人,」從河雙眼深深的看著祁明澤的臉,眼底是滿滿的熱切,也有乞求,「從來沒有過。」

  「我是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我也做過別的,將攻補過,小明,讓我將攻補過好不好……」

  「從河你醉了,你去睡吧,我真的困了。」祁明澤掙扎。

  無論從河如何熱切,祁明澤眼中始終是冷的。

  他推人的手是熱的,說話的氣息是熱的,但施到從河身上就冷凍成了冰霜。從河既然是糊塗了一半的大腦無法忽略了祁明澤的決絕。

  他一整個下午都忘不了病房裡祁明澤是如何對待祁樾舟的。

  祁樾舟的手就金貴,他的手就是垃圾?

  祁明澤像要甩開什麼髒東西似的,想擺脫從河的糾纏,但從河就是纏著不放,祁明澤被纏的惱火,總算忍不住,一把將從河的手甩開,指著房門要他出去,讓他回自己房間去。

  「你是不是忘了,這才是我的房間!」從河垂著雙手,無措又無可奈何的樣子。

  無論從河如何糾纏,祁明澤始終冷若冰霜,就像因為他醉了,所以連裝也不屑裝,轉身就朝門口去了。

  從河看著那大步離開他的背影,眼睛一點點失去光澤,一聲門響直砸在了他的神經上。那深色的門板莫明的離他越來越近,其實只是他視線在發黑,他暈厥過去,還好他就站在床邊,所以半夜自己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斜躺在床上。

  第63章

  第二天從河沒起床祁明澤就走了。還是蘇以去客房找人沒找到,去了臥室才看到從河滿頭虛汗,一摸才知道他發燒了。

  蘇以進來的時候還以為倆人是關係有進展了。

  從河身上有傷,三番五次的折騰,稍有緩和也不好好休息。祁明澤走的這兩年他是將自己的健康當成了兒戲,這次又受這麼重的傷,鐵打的也早熬不住了。

  從河受傷這事不能外揚,蘇以只能叫來趙醫生,趙醫生也是無可奈何,徒勞的囑咐蘇以勸他好好休息,保持良好情緒才有利於康復。

  這一整天,從河出過房間一次,他進了客房,祁明澤晚上是睡在了已經被他睡成永久臥室的客房,只是連夜也將他躺過的被褥更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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