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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知從她的嘴裡問不出什麼後,便吩咐守在門外的苦夏進來,這才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本盤繞在腦海中的睡意就像是遭遇了當頭一棒,散了。

  顧不上穿戴整齊,就直接套了件寬大的水墨色蘭花紋袍子,將頭髮一挽的往後院小門跑去。

  等她趕到後院的時候,正巧看見他們抬著昏迷不醒的趙瑾玉扔進馬車裡的場景。

  當即厲聲怒斥道:「住手!你們在做什麼!」

  站在馬車旁,雙手叉著腰的女人聽到何朝歌的質問,立即回嗆過去:「這人可是你們府里的管事買給我們的,我們也只是付錢拿貨而已,還有你又是哪個。」

  「呵,是嗎,本殿的府里要發賣下人,為何本殿都不知情。」一句自稱,便嚇得那女人的氣焰瞬間散去一半,整個人更是惶恐不安到了極點。

  緩平了下氣息的何朝歌眼風一掃,吩咐道:「你去將府里的幾個管事叫出來,本殿倒是要瞧瞧是誰的膽子那麼大,竟敢代替本殿越俎代庖。至於這些人,在事情尚未水落石出之前,誰都不許走!」

  很快,府里的管事全被叫了過來,奇怪的是胖女人都說不是。

  「你不是說,是府里的一個管事將人賣給你的嗎,怎麼現在又不說話了,倒不如說,你們中間有誰在撒謊。」唇角揚起詭異弧度的何朝歌走到跪在地上的胖女人面前,抬腳碾上女人的手掌。

  「按我朝律法,私自販賣,買賣人口者皆當誅之,何況你們買賣的還是本殿府里的人,不得不說這膽子還挺大的。你要是再不說出是誰與你接頭的,到時候不只是你,就連你的家人,本殿也不見得能放過。」

  既然他們嘴硬,她倒要看看他們能硬到什麼時候。

  在她的眼神示意下,只見手持一條浸泡過紅辣椒水皮鞭的苦夏,抬手揮鞭朝他們抽去。

  最後更不忘往他們的身上灑辣椒水,為的就是不讓他們疼得昏過去。

  方法很好用,就是有些過於吵鬧,而他們的嘴在幾頓皮鞭下去後,軟了。

  「說,我說!是陳管事讓小的來的!」

  「啊,疼,疼疼疼!」

  被叫到名字的陳管事在對上何朝歌冰涼的視線,瞬間雙腿一軟,驚恐萬狀的跪在地上。

  前面來府做客,現在還未離開的宋謝臨在聽見風聲後也趕了過來。

  誰知正好聽到了一句:「這一切都是宋公子的士意!完全和小的無關!」

  那胖乎乎的陳管事在見到他的時候,就跟看見了救命稻草一樣要撲上去,好被眼疾手快的何朝歌快速踢彎了她的膝蓋。

  被嚇了一跳的宋謝臨也很快反應了過來,張嘴反駁道:「本少爺行得正,坐得直,豈能任由你這奴才胡亂潑髒水!」

  「三少爺,之前明明是你說的,只要小的能幫你解決掉這位趙公子,你就會給我一百兩銀子,還會在殿下面前為我美言的!」程管事一邊說話,還一邊從袖袋裡想掏出什麼來證明她所言非虛。

  「誰說過了!別是你這女人和其他人勾結來污衊本少爺的!」不知為何,宋謝臨的心裡尤為不安,掩於袖袍下的掌心也被抓得泛白。

  在他反駁的檔口,程管事也掏出了那張被壓得皺巴巴的黃紙:「宋少爺,你要小的做的可全部都白紙黑字地寫在上面了!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老奴不要那些錢了,老奴只希望你能救老奴一命!」

  只是一眼,宋謝臨的臉瞬間煞白得如刷了漆的牆。更在見到何朝歌晦暗不明的視線而慌張得拉住她的手,連連搖頭否認:「照影,事情真的不是我做的,你要相信我!」

  他前面是想過,可不是還沒有付諸於行動嘛。

  「陷害!肯定是有人想要陷害我!!!」

  被救下來,並被掐著人中疼醒後的趙瑾玉也不說話,只是目露恐懼與死裡逃生的窩在何朝歌的懷裡哭,在宋謝臨看過來的時候,還害怕得往她懷裡縮去。

  有時候一個人的肢體行動,往往勝過千言萬語。

  「最近一段時間,我們二人還是少見面為好。」她雖說不出過於苛刻的話,卻也不代表能一直忍受著他的無理取鬧。

  先前年糕被他餵了花生糕,她還能說是他的無心之舉,可這一次呢?她又要用什麼理由為他開脫?

  而且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她也需要靜一下。

  這句話聽到宋謝臨的耳邊,全然成了她不信任他的證據,縱然眼淚在眼眶打轉,他卻倔強的不讓他們流下。

  緊咬著下唇,也不說一句辯解的話轉身離開。

  既然她都不相信他了!他還有什麼好解釋的!留下來也不過是自取其辱!

  他轉身的那一刻,攥著何朝歌衣襟,窩在她懷中的趙瑾玉緊跟著露出一抹獨屬於勝者的笑。

  很快,隨著年關來臨,府里各處都掛上了大紅燈籠,門貼倒福。

  小廝,丫鬟皆換上了新衣,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對新一年的期許。更在潛移默化中接受了自家王爺在尚未迎娶正夫之前,便有了庶長女。

  因為府里沒有男士人,趙瑾玉便一手攬過了府里事務與人情往來。

  春,一月二十五,晴。

  今日寒風散去了無蹤,淺金暖陽像灑了一把暖恬,沉寂了一個冬天的桃枝上緊跟著冒出了嬌嫩的桃花苞,直待迎蜜來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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