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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抬手就要給蕭珩一拳,被顧嬌一把扣住手腕扔在了地上!
那人摔了個四仰八叉,惱羞成怒地呵斥道:「他是你誰呀!」
顧嬌兇悍地說道:「我相公!」
蕭珩唇角勾起,眼底碎了星光笑意。
……
這只是一個小小的插曲,那人不是顧嬌對手,灰溜溜地走了,二人繼續逛燈會。
忽然間,前方的小巷口的攤子旁,一男一女似乎大吵了起來。
男人的聲音聽上去有些耳熟。
二人不由地朝那邊望了望,誰料就看見顧承風炸毛一般地自小桌子前的凳子上站了起來:「姓袁的!你瞎說什麼!」
「我瞎說了嗎?你大哥就是不老實!明明不是他抓的鳳鳥,還裝作是他抓的!」
「什麼鳳鳥不鳳鳥!莫名其妙!」
顧承風今日一整天都在外面,對自家大哥剛剛定下親事的經過一無所知。
袁彤叉腰道:「你別裝蒜了!要不是我姐姐不讓我說,我早告狀到我祖父那裡了!」
顧承風嗤道:「你去告呀!」
袁彤跺腳道:「我是看我姐姐的面子!」
顧承風似嘲似譏道:「喲,你姐姐的面子好大呀!」
袁彤沒接這話,而是立馬搶回主動權:「我才不要和你這種人做親戚!」
顧承風呵呵道:「你當我想和你做親戚!」
袁彤咬牙:「大馬蜂!」
顧承風毫不示弱:「圓筒!不對,我看你這麼二,該改口叫二筒!」
「你說誰是二筒!」袁彤氣得抄傢伙,抓起一凳子朝顧承風呼了過來。
顧承風是習武之人,自然不可能被她打到,他繞著桌子一閃,得意地說道:「你來呀你來呀!二筒!二筒!二筒!」
袁彤真是被他氣炸了,長這麼大沒見過這麼欠的傢伙。
顧嬌與蕭珩都聽出對方的身份了,沒想到顧承風會與她認識,似乎還「關係匪淺」。
二人十分有默契地沒去勸架。
顧承風與蕭珩同歲,去年也及冠了,他那會兒在燕國做國君,是國師大人與安國公為他行的冠禮。
天底下能讓這二位為他主持冠禮的,他是第一個。
可看樣子,白及冠了,還跟個小孩兒似的。
「你在想什麼?」
二人繼續往前走,蕭珩發現顧嬌一臉的若有所思,不由地開口問了她。
顧嬌道:「我在想,你行冠禮時我不在,要怎麼補給你才好。」
冠禮是古代男子的成年禮,意義十分重大。
蕭珩與上官慶是去年臘月及冠的,彼時顧嬌正在邊關準備伐晉之戰。
蕭珩忽然低下頭,在她耳旁輕聲道:「新婚之夜補給我。」
他聲音低潤而富有磁性,聽得她小耳朵酥酥麻麻的,還有些癢。
她抬手扒拉了一下小耳朵:「哦。」
蕭珩笑了:「不是,你都不拒絕一下?萬一我是讓你做壞事呢?很壞很壞的那種。」
顧嬌認真道:「都可以。」
蕭珩深吸一口氣,顧嬌嬌,你對男人的壞一無所知。
他不是清泉村的那個與她同床共枕都不會心生邪念的單純少年了。
他長大了。
長成一頭很壞很壞、隨時都想吃掉她的狼了。
第922章 大婚(上)
顧嬌回到碧水胡同已是一個時辰之後的事,做戲做全套,她還當真買了點東西——幾串糖葫蘆。
她提著糖葫蘆來到自家門口,意外地聽到了巷子裡傳來的一陣壓低音量的談話聲。
「你進去嘛。」
是小淨空的聲音。
「我不敢。」
是……是個年輕男子的聲音,顧嬌聽著有點兒耳熟,可並未立馬記起來。
小淨空老氣橫秋地嘆氣:「犯了錯就要勇敢面對啊。」
年輕男子躊躇地說:「可我頭髮還沒長出來。」
「嬌嬌!你回來啦!咋這麼晚呢?」
周阿婆從孫嬸子家出來,一眼見到提溜著糖葫蘆的顧嬌。
巷子裡的談話聲戛然而止,緊接著是一陣逃離的腳步聲,那個年輕男子走掉了。
「去買了點糖葫蘆。」顧嬌彎下身來,拿了一支糖葫蘆遞給周阿婆的小孫子。
小孫子抬頭看奶奶,滿眼都是渴望。
周阿婆怪不好意思的,顧嬌就道:「拿著吧,明天小寶去找你玩。」
聽顧嬌這麼說,周阿婆笑著將糖葫蘆收下了,讓小孫子道謝收下了。
顧嬌告別周阿婆後,小淨空恰巧也從巷子裡走了出來。
「嬌嬌。」他一蹦一跳地來到顧嬌面前,蹭了一個愛的抱抱。
他明明六歲多了,可看上去還是五歲,賣起萌來毫無違和感。
他看見顧嬌手裡的糖葫蘆,大眼睛一陣眨巴:「哇!嬌嬌你去買糖葫蘆啦!」
顧嬌只得說是,不然,告訴他自己是去和他的壞姐夫約會了,他就該吃醋了。
「明天上學嗎?」顧嬌問。
「明天放假!」小淨空說。
「那晚一點睡沒關係。」顧嬌讓他挑一串糖葫蘆。
他挑了串第二大的,最大的留給顧小寶,實力寵弟弟沒錯了。
顧嬌牽著他的手往家裡走:「對了,你剛剛是在和誰說話?」
小淨空一手牽著顧嬌,一手抓著糖葫蘆舔了一口,說:「承林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