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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珩如遭當頭一喝。
我竟然沒有在嬌嬌面前表現的機會了。
莫名有了一股強烈的危機感是怎麼一回事?
現在改口去租小和尚的宅子還來不來得及——
住處定下了,顧嬌決定回客棧一趟,小淨空想和她一起,哪知被蕭珩提溜了回來。
蕭珩欠抽地說道:「你現在是本殿下的小跟班。」
小淨空抓狂。
啊啊啊,壞姐夫什麼的真是太不可愛了!
……
客棧。
孟老先生終於甦醒了,他頂著雞窩頭呆呆地站在臉盆架前,看著水盆里倒映出來的豬頭臉,內心有一萬匹黑風王奔騰而過。
「本棋聖這是讓誰給揍了嗎?」
昨晚發生了什麼,完全不記得了!
顧嬌來到客棧,幾人都起了,聚在孟老先生的廂房中。
魯師父沒敢說是自己把老爺子撞成那樣的,厚顏無恥地推給韓家的侍衛與死士。
孟老先生成功被帶偏,在心裡狠狠記了韓家一筆!
顧嬌搬家的計劃說了:「……下午,安國公府的人會把內城符節送到客棧來,我們晚上就搬過去。」
「這麼快。」顧琰驚訝,「我的意思是,半天弄到內城符節很快。」
內城符節可不是小事,一般衙署沒資格給他國人發放符節,就算有,也得幾個月。
顧嬌道:「國公爺說他有辦法。」
與顧嬌道別後,安國公立馬著手去辦此事,符節雖棘手,但有一個世家卻擁有發放符節的特權。
那便是沐家。
蘇老爺子是盛都京兆尹,又與掌管外交的鴻臚寺卿頗有交情。
國公爺讓景二爺將沐輕塵請了過來。
顧嬌不在天穹書院後,沐輕塵也很少過去了,他這幾日都住在蘇家,過來得倒也快。
「國公爺看起來氣色不錯。」沐輕塵說。
「比從前好了許多。」安國公在扶手上寫道。
沐輕塵站在他身邊,看著扶手上的字,不由暗暗稱奇,一個昏迷了三年之久的活死人,當真在三個月不到的時間裡恢復到了如此令人驚喜的地步。
顧嬌是以安國公義子的身份參與黑風騎統帥選拔的,結果顧嬌還贏了,換句話說,這個強有力的對手是安國公送上場的。
不過沐輕塵並沒因此而與安國公生出嫌隙。
他甚至沒問安國公為何收一個昭國少年為義子。
他們就像往常那般相處著。
安國公繼續寫道:「輕塵,實不相瞞,我有事相求。」
「您說。」
安國公將自己的請求鄭重地寫在了扶手上。
他知道這件事很唐突,也很難辦。
但事出緊急,沐輕塵這條路是他能想到的最快的辦法。
「您什麼時候要?」沐輕塵問道。
這是答應了。
雖料到以沐輕塵的性子必不會拒絕他的請求,可他還是鬆了一口氣。
他寫道:「今日,越快越好。」
本地人辦內城符節都得至少十天半個月,他國人僅是鴻臚寺的審核就得一月,再七七八八的流程走下來,能在第三個月拿到都算運氣好。
「好,我晚飯前給您送來。」
沐輕塵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地答應,也沒追問安國公是給誰辦的。
安國公寫道:「多謝你,輕塵。」
沐輕塵道:「我答應過音音,會好生照顧您。」
安國公望著沐輕塵遠去的背影,心裡一聲嘆息。
……
顧嬌與家人要住進來,那府上的閒雜人等自然要清走了。
「你說什麼?」
慕如心的院子裡,她的貼身丫鬟難以置信地看著面前的鄭管事,「我家小姐在國公府住得好好的,為何要搬走?」
鄭管事笑了笑,一臉客氣地說道:「慕姑娘來燕國這麼久,想必也思鄉心切了,國公爺的病情有了好轉,不敢再強留慕姑娘於府上。」
這話說得漂亮,可還不是一個意思?
您請好吧。
鄭管事從身後的下人手中拿過錦盒,往慕如心面前一遞:「這是我家國公爺的一點心意,雖說當初已經結了診金,不過慕姑娘來既要回去,那這盤纏也一併為您備好了。」
丫鬟氣壞了:「誰說我家小姐要回去了!」
我家小姐還沒做成你們國公府的千金呢!
慕如心的反應比丫鬟鎮定。
其實這不是國公爺第一次透露讓她走的意思了。
早在國公爺能夠自如地書寫之後,便委婉表達了對她的辭謝,只不過那時國公爺並未當著第三個的面,給她留足了體面。
是她自己不想走,恰巧又碰上二夫人去摘花時不慎扭傷了腰,她便以為二夫人醫治腰傷的名義留了下來。
慕如心說道:「倒是不急這幾日,二夫人腰傷未愈……」
鄭管事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二夫人那邊,府上已經請好了大夫,不敢強留慕姑娘,讓慕姑娘飽受思鄉之苦。」
慕如心臉皮再厚,也不可能當著幾個下人的面耍賴不走。
她說道:「那我今晚收拾好東……」
鄭管事笑了笑:「馬車為您備好了,就在門口!侍衛也挑好了,會一路護送您回陳國的!當然,你若是想再欣賞一下大燕的風土人情,他們也會跟在您身邊,聽候您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