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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進了一個刺客?
國師殿會說,我們自己會將刺客揪出來,不牢太子殿下費心。
太子咬牙道:「他知道太多秘密了,不能讓他落在國師殿手裡。來人!備馬車!孤要去國師殿!」
兩刻鐘後,太子的馬車抵達了國師殿。
「太子殿下。」國師殿的弟子上前見了禮。
太子推開車窗,對國師殿弟子說道:「孤要見你們國師。」
國師殿弟子忙去通傳。
不多時,國師大人從容不迫地走了出來,葉青在他身旁為他撐著傘。
「太子殿下。」國師大人淡淡地打了招呼。
太子依舊坐在馬車上,目光落在國師大人冷峻的容顏上,他見過國師大人年輕的模樣,那是不遜色於安國公的美男子。
時光荏苒,歲月蹉跎。
國師大人的臉上有了紋路與滄桑。
雨天總令人多愁善感,瞧他都想了些什麼。
太子斂起心頭思緒,對國師大人說道:「實不相瞞,孤的府上出了一個叛徒,孤的錦衣衛看見他逃進了你們國師殿。」
國師大人說道:「是嗎?葉青,你帶人去找一找,看國師殿有沒有太子殿下所說的刺客?」
葉青:「是。」
「慢著!」太子殿下沉聲開口,「孤要自己搜!」
葉青不卑不亢地說道:「太子殿下,這裡是國師殿,不是太子府。」
言外之意,你沒資格搜查這裡。
太子沒看葉青,只是雙目如炬地看著國師:「如果孤今日一定要搜呢?」
雙方眼神交匯,太子的眼底迸發出強勢的殺氣。
他的態度很堅決,今日搜也得搜,不搜也得搜!
哪怕撕破臉,回頭被父皇罵一頓他對國師不敬,他也必須要將龍傲天給揪出來!
最終,國師退讓了,他說道:「葉青,帶太子殿下去搜。」
太子倨傲地說道:「不必了,孤的人自己搜!」
太子走下馬車。
一旁的侍衛為他撐開雨傘。
國師大人與葉青讓到一旁,太子帶著錦衣衛威風八面地自師徒二人面前走了過去。
顧長卿受了重傷,按理沿途是會留下血跡的,奈何雨勢太大,地上的痕跡早被雨水沖刷乾淨了。
太子的錦衣衛無孔不入,幾乎將國師殿翻了個底朝天,就連紫竹林與藏書閣的三樓都去了。
國師大人問道:「殿下可有收穫?」
太子眉頭緊皺,小聲問一旁的錦衣衛首領:「當真是進國師殿了嗎?」
「進了。」錦衣衛首領說。
這時,一個年紀較長、經驗老到的錦衣衛說道:「殿下,還有一個地方沒搜。」
太子哦了一聲:「哪裡?」
他說道:「麒麟殿!」
……
「你們不能進去!」
麒麟殿門口,兩名錦衣衛被值守的國師殿弟子攔了下來。
錦衣衛冷聲道:「我等奉太子之命,前來搜捕刺客!」
國師殿弟子道:「我們這裡沒有刺客,長孫殿下與統帥大人都歇下了,你們不要擾了他們歇息。」
錦衣衛冷笑出聲:「可笑,區區一個皇長孫,居然也敢攔太子的人!」
「區區一條太子府的狗,也敢非議皇長孫?」
上官燕的聲音自大殿後方不疾不徐地傳來。
她雖杵著拐杖,可眼神犀利,氣場凌厲,渾身散發著一股強大的皇族之氣。
大殿內的燭光昏暗,只照出她纖細筆挺的身影,然而天際忽然一道閃電划過,將整座國師殿都照得清晰可見。
那一瞬,所有人都看清了上官燕傾城威嚴的臉。
眾人心裡咯噔一下。
他們仿佛看見那個在叱吒盛都的太女又回來了——
上官燕杵著拐杖,生生走出了登基大典的步伐,她來到門口,強大的太女氣場令人瞬間感受到了來自靈魂的壓力。
兩名錦衣衛不自覺地往外退了一步。
「三姐,許久不見,別來無恙啊。」
太子面容冷峻地自後方走來,他身後跟著十多名錦衣衛,排場極大,不似上官燕是單槍匹馬。
可饒是如此,上官燕的眼底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懼怕:「父皇不在這裡,不必上演什麼姐弟之情。」
太子譏諷一笑:「三姐,你這是承認了吧?你的失憶是裝的。」
上官燕有恃無恐道:「有證據就去國君那裡告發我呀。」
太子笑道:「孤與三姐手足一場,孤又怎會做出如此不近人情之事?其實三姐想回盛都不必如此麻煩,只要三姐與孤說一聲,孤自會將三姐接回來。」
上官燕長嘆一聲:「唉,你還是這麼喜歡吃紅薯。」
太子眉心一蹙。
沒反應過來這句話從何說起,下一秒他瞧見身旁的錦衣衛在憋笑。
「你笑什麼?」太子蹙眉問。
錦衣衛小聲道:「殿、殿下,紅薯吃多了會放屁,她這是在說您喜歡亂放屁。」
太子:「……!!」
「這麼多年過去了,三姐還真是一點沒變!」
還是這麼能氣人!
上官燕攤手:「可惜你變了,變老了許多,知道的說你是我弟弟,不知道的還當你是我叔叔呢。」
太子氣了個倒仰!
這些年他操持國事的確滄桑了不少,哪兒像上官燕在皇陵做鹹魚無憂無慮,十幾年前什麼樣,如今還是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