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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珩的拳頭捏得死死的。
南宮將軍點了十名厲害的龍影衛:「你們幾個,去峽谷看看。」
「是!」
十人策馬奔去峽谷,峽谷看上去與往常並無任何異樣,當然也可能是他們本身對這處峽谷並不熟悉。
為首之人翻身下馬,一鞭子抽上馬兒的屁股,馬兒吃痛地奔過去。
並無任何事情發生。
他於是小心翼翼地跟了過去。
其餘九人也打算跟上,這時他已出了峽谷,他看到了什麼,朝幾人抬手示意他們停下。
隨即他拿出一根細繩,拴在了一塊凸出來的石塊之上。
他穿過峽谷回到了自己的同伴旁,徒手將細繩一拽,石塊跌落,緊接著轟隆幾聲巨響,峽谷中巨石跌落,箭陣與長矛飛射,暗器飛鏢銀針,鋪天蓋地,仿若虎嘯龍吟、電閃雷鳴!
一陣可怕的動靜過後,峽谷的去路徹底被巨石堵住。
方才若是他們沒有及時攔截蕭珩,而是讓蕭珩穿過峽谷觸動了機關,他們不說全軍覆沒,至少也得折一半進去。
南宮將軍不寒而慄。
莊太傅嘲諷道:「計是好計,但老夫還是那句話,蕭珩,你不是老夫的對手!」
南宮將軍冷聲道:「別與他廢話了!趕緊抓了他辦正事!」
莊太傅道:「蕭珩,你是自己乖乖束手就擒,還是老夫派人來抓你?」
蕭珩掀開帘子下了馬車。
莊太傅打了個手勢,兩名莊家的護衛與一名燕國的龍影衛朝蕭珩的馬車走過去。
燕國的龍影衛二話不說劈暈了公主府的暗衛。
莊家的護衛擒住蕭珩,將他帶到了莊太傅的面前。
而此時,燕國的南宮將軍也策馬自後方繞了過來,勒緊韁繩,居高臨下地看著蕭珩。
他的眸光一點一點變得深邃,像是在看蕭珩,又是像在通過蕭珩看別的什麼人。
「你就是南宮將軍?」蕭珩毫無畏懼地迎上他的視線。
一個上國的將軍,氣場足以碾壓昭國的肱骨大臣,然而這個十九歲的年輕人卻膽敢直勾勾地逼視他。
南宮將軍淡淡地勾了勾唇角:「有點兒膽色,剁了他一根手指!」
即便聽到自己要被剁掉手指,蕭珩仍面不改色地看著他。
一名龍影衛走上前,隨意抓起了蕭珩的左手。
莊太傅淡道:「慢著,剁他的右手指!」
蕭珩冷冷地看著莊太傅。
龍影衛拔出匕首,正要一刀斬下,不遠處卻突然傳來一陣急速的馬蹄聲。
「刀下留人——」
龍影衛的動作一頓。
莊太傅與南宮將軍齊齊放眼望去,卻見是莊太后身邊的秦公公飛快地策馬而來。
「他是?」南宮將軍蹙眉。
莊太傅笑著道:「太后的心腹秦公公。」
秦公公的馬兒奔到空地上時便被燕國的龍影衛與侍衛擋住了去路。
南宮將軍比了個手勢,眾人讓開一條道來。
秦公公翻身下馬,氣喘吁吁地望向莊太傅道:「太后……太后有令……刀下……留人……只……只要你們放了蕭珩……太后……太后什麼條件……都答應你……」
莊太傅微微眯了眯眼:「這是太后的意思還是你假傳懿旨?」
「自然是哀家的意思!」
伴隨著一道威嚴霸氣的聲音,一輛寬敞的馬車自後方徐徐駛來,速度看似不快,實則瞬息百步。
莊太傅的眸光動了動。
到底是被莊太后的氣場壓制了多年,骨子裡本能地便殘存著一股忌憚。
不過想到如今的情形,他又很快釋然了。
他與莊太后早已決裂,他不再是她的臣了。
南宮將軍比了個手勢,莊太后的馬車長驅直入,停在了莊太傅與南宮將軍面前的不遠處。
她幾乎是孤身前來的,現在除了秦公公便只有一個趕車的太監,而這個太監還不會武功。
南宮將軍似笑非笑地看著莊太后的馬車:「昭國太后真是令在下刮目相看。」
「秦公公。」莊太后淡淡吩咐。
秦公公會意,走上前為莊太后拉開了車簾。
莊太后端坐在低調而奢華的馬車裡,臨危不懼:「燕國的南宮將軍,不如我們做筆交易如何?你就當今日蕭珩已經死在了這裡,哀家保證日後他不會出現在了世人面前,作為交換,哀家可以答應你三個條件,任何條件。」
南宮將軍笑了笑:「莊太后還真是大方啊,我聽說這小子與莊太后並無血親,莊太后連自己的親侄孫寧王都可以置之不理,為何會對一個外人如此執著袒護?」
莊太后不怒自威道:「這是哀家的事,不牢南宮將軍費心,哀家只問南宮將軍,願不願意做這筆交易。」
莊太傅轉頭說道:「南宮將軍,你不要信她,她狡詐多端,你放了蕭珩,她不再投鼠忌器,轉頭就能帶軍隊滅了你!我知道將軍的死士很厲害,可十萬大軍想必將軍的死士也走不出來。」
莊太后冷聲道:「難道將軍覺得在這裡殺了蕭珩,哀家就會讓你們活著離開昭國嗎?南宮將軍若是不信大可試試,今日你們若敢動蕭珩一根頭髮,哀家要你們所有人給他陪葬!」
南宮將軍微眯著眸子,似在思考這個結果的可能性。
莊太后十分懂得打一巴掌給顆甜棗的道理,她繼續循循善誘:「這是一筆不虧的交易,不論蕭珩是誰,他日後都將不再以如今的身份現世,他也不會去燕國干涉你們的任何事。哀家相信,將軍也是聽命行事,將軍的忠心固然可貴,但將軍與這麼多手下的命就不可貴了嗎?你我雙贏的事,將軍何愁不考慮一下?若是將軍若擔心哀家日後會食言而肥大可不必,哀家不是答應了將軍三個條件嗎?我相信將軍總會有辦法抓住哀家一個把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