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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一趟皇宮,另外,白坤是畏罪自盡。」

  「是。」

  嚴刑拷打容易讓人聯想到屈打成招,為了不給蕭珩引來不必要的麻煩,邢尚書決定以畏罪自盡的名義處置白坤。

  至於能不能令旁人信服,就是他邢尚書的本事了。

  邢尚書提醒道:「陛下可能會傳召你,你只用記住,你沒用刑,你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與他推心置腹令他招供的。」

  「是。」

  蕭珩道:「大人,還有件事我忘了說。」

  邢尚書道:「什麼事?」

  蕭珩正色道:「花夕瑤與他們是一夥兒的,她也是重要人證,我想,她應該知道什麼。」

  ……

  有關在回刑部衙門之前發生的事,蕭珩也寫了一封文書交代了詳情。

  在文書里他直言莫千雪還活著,以病人的身份接近顧嬌,只是他省去了二人認識的事,只說顧嬌不知對方是仙樂居的花魁,只以為是普通的傷患。

  醫者仁心,她半路撿到她,便將她帶回醫館救治。

  其間,仙樂居的刺客來行刺過莫千雪一次,其實是想混淆視線,讓莫千雪趁機對顧嬌痛下殺手。

  奈何不知情的顧嬌拼死保護莫千雪,還為此受了傷。

  莫千雪被顧嬌的行為打動,放棄了行刺顧嬌的念頭。

  三天前,仙樂居的花夕瑤找上莫千雪,催促莫千雪將顧嬌引出京城。

  莫千雪明白顧嬌此去凶多吉少,她下不去手。

  莫千雪於是想了個法子,她藥倒了顧嬌與花夕瑤,讓花夕瑤偽裝成顧嬌,借著將「顧嬌」送出京城的名義潛逃。

  顧嬌與蕭珩早盯上了她,緊接著追出城去,就有了後面擊殺高手以及將花夕瑤二人抓回刑部的事情。

  邢尚書是知道顧嬌的,那位醫館的神醫,蕭珩的娘子。

  幕後真兇看來是與顧嬌結過仇的,或者是與顧嬌有利益衝突的。

  懷慶公主基本可以排除了,撇開她是痴兒不談,她壓根兒不住京城,沒見過顧嬌,與顧嬌沒有任何利益交集。

  那麼只剩最近一年內陸續回京的信陽公主與寧安公主。

  「大人,有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六郎你說。」

  「駙馬……是被顧家兄妹聯手殺死的。」

  邢尚書在值房呆愣了許久……

  事關重大,牽扯到了皇室,邢尚書不論如何都必須先稟報陛下。

  蕭珩知道邢尚書會去找陛下。

  有了靜太妃的前車之鑑,蕭珩已經不會將決定權送到陛下一個人手裡了。

  他要這天下皆知,百官盡曉!

  陛下想辦幕後主使最好,不想辦……那就讓這全天下逼著他辦!

  邢尚書的馬車行駛到一半,遇上了袁首輔的馬車。

  他官職比袁首輔低,自然得下車給袁首輔行禮,不曾想老祭酒也在袁首輔的馬車上。

  論官階,邢尚書比國子監祭酒高出一品半,可誰不知老祭酒是兩朝大員,陛下心腹,是能與袁首輔比資歷的人。

  雙方客氣地打了招呼。

  袁首輔看了他一眼,問道:「邢尚書,你神色匆匆的樣子,可是出了什麼事?」

  「啊,這……」邢尚書不便透露案件的細節,只道,「是仙樂居的案子,有了一點眉目,下官是打算去向陛下稟報一聲。」

  老祭酒一臉不解地問道:「什麼眉目還要驚動陛下?難道這樁案子與陛下有關?」

  邢尚書訕訕一笑:「這……下官不便多言,還望袁首輔與霍祭酒見諒。」

  「無妨。」袁首輔通情達理地頷了頷首,抬手示意他回到自己的馬車上。

  邢尚書拱手行了一禮:「那,下官告退了。」

  就在他轉身的一霎,老祭酒忽然哎喲一聲,自袁首輔的馬車內跌了出來。

  他跌得太有技術含量,完美避過了車夫去接住他的手,邢尚書臉色一變,忙伸手去扶他。

  扶是扶住了,就是他的袖子也被扯爛了,兩封文書洋洋灑灑地落了下來。

  「我來撿我來撿!」老祭酒不待自己穩住身形,躬身將一封認罪書以及蕭珩書寫的案件卷宗拾了起來,「哎呀。」

  他狀似不經意地看著手中的文書,「怎麼……怎麼會……」

  邢尚書忙將文書拿了過來,折好了塞回另一側的袖子裡,神色慌張地說道:「告辭了!」

  老祭酒回到了袁首輔的馬車上。

  袁首輔一臉嚴肅地看著他。

  老祭酒一副如遭雷劈的樣子,怔怔地道:「老袁吶,你猜我看到了什麼?」

  袁首輔眉頭一皺,我跟你很熟嗎?怎麼就叫上老袁了?

  袁首輔與老祭酒雖同為朝廷效力多年,但其實二人的關係並不親厚。

  唯一的關係大概是二人同時都與風老是朋友。

  只不過風老與老祭酒更親厚。

  今日老祭酒之所以在袁首輔的馬車上,是因為袁首輔半路碰到馬車壞掉的老祭酒,老祭酒厚著臉皮問他可不可以送自己一程。

  這袁首輔能拒絕嗎?

  不甘不願也得讓人上車。

  之後就有了這一幕。

  老祭酒接著滿臉惶恐地說道:「我看到刑部的認罪書了,上頭寫的是仙樂居的少主竟然是昭國皇室的公主,陛下的親妹妹。」

  「你方才拿在上面的不是認罪書。」袁首輔一秒戳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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