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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拿下去吧。」豐石說,頓了頓,又道,「算了,那個箱子給我。」

  萬一裡面有什麼值錢的藥材呢。

  「是。」士兵把小藥箱拿給豐石,自己則抱著小背簍下去了。

  豐石又差了一個人去請隨行的醫官。

  等待醫官到來的功夫,豐石試圖打開那個小藥箱,奈何怎麼掰也掰不動。

  他摸著箱蓋,古怪地說道:「也沒上鎖呀。」

  他又拔出匕首,插進箱蓋下的縫隙中,試圖將箱蓋撬開。

  就聽得鏗的一聲脆響,他的匕首都撬斷了,箱蓋卻完好無損。

  「這什麼破箱子!」豐石站起身,不耐地拿腳踹了踹小藥箱,又看向手中斷掉的匕首,肉痛地說道,「大人送我的匕首呢……沒用兩回……」

  嘀嘀咕咕間,醫官被士兵帶來了。

  豐石將斷在箱子縫隙里的刀刃抽了出來,罵罵咧咧地走了出去,打算看看這把匕首還能不能修好。

  他走了兩步,又折回來,將那個撬斷他匕首的小破箱子扔進了火盆里!

  至於床鋪上的顧嬌,豐石從沒見過誰凍成這樣還能救活的,不過既然大人有吩咐,豐石還是找了一根繩子將顧嬌的手腳捆綁住。

  醫官進屋,沖豐石行了一禮。

  豐石冷聲道:「大人有令,無論如何都要吊住他的命,你有什麼好藥儘管用他身上。」

  「是,小的明白了。」醫官應下。

  豐石出去修匕首,醫官來到床邊,將自己的藥箱放在床頭的小桌上。

  因是個士兵,不必忌諱男女之防,醫官直接在床邊坐下。

  顧嬌的雙手被綁在一起擱在自己的肚子上。

  醫官沒敢解顧嬌的繩子,就這樣給顧嬌把了脈。

  不把不知道,一把嚇一跳。

  「是……是……」

  是個姑娘!

  醫官渾身一個激靈,下意識地站起身來,他的手卻驀地被一隻冰涼得毫無溫度的素手抓住。

  醫官張大嘴:「來——」

  話才說到一半,他的手腕上多了一片不知何時抵上去的刀片。

  醫官被這一系列的操作弄懵了!

  什麼情況?

  不是說快凍死了?

  怎麼突然醒了?

  醒就醒了,還不知打哪兒弄來刀子要割他的腕!

  顧嬌是在豐石拿繩子綁他時醒的,顧嬌不知對方是誰,不過對方既然拿繩子綁他,想必沒打算善待她。

  豐石走後,她悄悄拿出了藏在手臂盔甲內的刀片。

  說起來,也是這副盔甲做得好,到處都能藏暗器,簡直像是為她量身定做的。

  顧嬌的眼神與她的手一樣冰冷得沒有溫度,醫官的雙腿開始哆嗦。

  顧嬌給他沖門外的士兵使了個眼色。

  醫官會意,捏了把冷汗,咽了咽口水,語氣如常地說:「那位小兄弟,你能不能幫我去打一桶熱水來?」

  士兵想說你幹嘛不自己去?

  到底是醫官,士兵得罪不起,還是忍住不耐去了。

  士兵一走,顧嬌便割斷了繩索:「不許出聲!否則割斷你喉嚨!」

  醫官被成功威脅到。

  顧嬌拿繩子將他綁了起來,又從枕頭裡扣了一團棉花堵住他的嘴。

  隨後顧嬌一眼看見了被丟在火盆里燃燒的小藥箱,她眸光一涼,將小藥箱提溜了出來。

  還好,沒被燒壞。

  顧嬌走過去關上房門,士兵要打一整桶水,不會回來這麼快,但也不會太慢,留給她的時間並不多。

  她的情況不大好。

  應當是在雪地里凍太久的緣故,出現了一點併發症,她有點呼不過氣來。

  她打開小藥箱,取出血壓計給自己量了個血壓。

  血壓太高了。

  「咳!」

  她喉嚨忽然一陣發癢,咳出了一口粉色泡沫。

  坐在床鋪上的醫官看到這一幕再一次驚呆了,她從箱子裡拿出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倒還罷了,居然還咳出了這種東西。

  這、這是肺疾!

  凍壞後容易出現的一種病,基本上藥石無醫!

  顧嬌又給自己量了一次血壓,這一次,她的血壓開始急劇下降。

  是急性肺水腫。

  用不了多久她就會出現心源性休克。

  在這種地方,一旦自己休克就會再也醒不過來了。

  顧嬌拿出帕子捂住嘴,又咳出了一口粉色泡沫。

  她已經開始出現類似心衰的症狀,馬上就要進入心源性休克了。

  她的手不受控制地地發抖。

  她一手捏著帕子,另一手拿出了一支腎上腺素。

  來不及給予靜脈通道了,也給予不了。

  顧嬌直接抓住注射器,用拿著帕子的手掰開盔甲,對準自己的大腿猛地扎了下去!

  ……

  「大夫,你的熱水來了。」士兵來到門口,「咦?門怎麼關上了?」

  士兵推門而入,對坐在凳子上的醫官背影說道,「大夫,你的熱水。」

  「拿進來吧。」醫官沉沉地說。

  士兵撇了撇嘴兒,讓他打水就算了,還叫他拿進去,自己是沒手沒腳嗎?

  這個士兵與翊王身邊的管事有點兒親戚關係,一貫比尋常士兵倨傲些。

  若非情非得已,醫官也不願使喚他。

  士兵將水擱在醫官身旁的地上,不忘瞅了眼床鋪上熟睡的昭國士兵,問道:「咋還沒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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