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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嬌:……這是怎麼聽出來的?
還是說這個男人對太子妃的信任已經盲目到了某種不可動搖的地步了?
「再說了,琳琅也不會背叛我。」太子道。
果然,是後者。
太子啊太子,你是真瞎,也是真綠。
原計劃是太子聽到溫琳琅的聲音,懷疑她與宮外的男人有不清不楚的關係,顧嬌再暗戳戳地丟幾個偽證指向寧王。
只要坐實了私通太子妃的罪,寧王就無力回天了。
誰能料到太子這個豬隊友如此不給力呢?
顧嬌不想理他了。
太子冷聲道:「孤得去看看,究竟什麼人竟在此處穢亂後宮!」
去吧去吧,看得著才有鬼了!
太子當然看不著,顧承風結束自己的表演後便施展輕功離開了。
太子捏緊了拳頭:「可惡,孤一定會徹查此事的!」
顧嬌翻了個小白眼。
第一個計劃泡湯。
這件事沒多久便傳到了寧王的耳朵里。
寧王自打被顧嬌揍了一頓後,便暗中派人盯著顧嬌的動靜了。
寧王正在喝藥,聞言眯了眯眼:「……她真的帶太子去捉姦了?」
祁飛道:「應當是捉姦。她不知打哪兒找了個口技十分厲害之人,模仿太子妃的聲音,那人戴著面具,屬下也不知他是誰。」
寧王冷笑:「就這點手段,也配與本王斗,繼續盯著她!」
「是!」
盯著顧嬌的這幾日,寧王有了很大收穫。
不知不覺到了月底,寧王的傷勢痊癒,入宮去給皇帝請安。
顧嬌與太子也在。
顧嬌是來給皇帝把脈的,太子是來向皇帝回報這幾日調查蕭六郎行蹤的進展的。
過了這麼久,蕭六郎依舊杳無音信,太子與皇帝都開始揣測蕭六郎是不是已經遭遇了不測。
顧嬌來華清宮的次數多了,皇帝明白,她也是著急知道蕭六郎的下落。
皇帝不敢將自己的猜測告訴顧嬌,怕顧嬌難過,受不住。
因為蕭六郎的事,皇帝心裡沉甸甸的,見了痊癒的寧王也沒多少喜色。
「兒臣無礙了,一會兒便能與二弟一道出去尋找蕭修撰。」
皇帝嘆氣,重傷初愈,按理該臥床歇息,可皇帝沒拒絕寧王的提議,他實在太想早點尋回蕭六郎了,哪怕只是一具屍體。
「對了,上次偷襲你的刺客可抓到了?」
寧王不著痕跡地看了顧嬌一眼,顧嬌半點心虛都無,寧王嘴角抽了抽,對皇帝道:「回父皇的話,暫時沒有。」
皇帝冷聲道:「繼續查,天子腳下行刺皇子,怕不是反了天了!」
寧王道:「這件事已經交由京兆府去辦了,相信很快就能有消息了。」
顧嬌的神色依舊沒有絲毫變化,她收回給皇帝把脈的手:「陛下,您最近肝火旺盛,飲食須得清淡些。」
魏公公就道:「陛下最近根本吃不下!顧姑娘,你幫著勸勸陛下,老奴的話可不管用!」
魏公公真是最佳神隊友,沒對台詞都這麼有默契!
顧嬌嘆了一聲道:「那不如,一會兒我留下來陪陛下用膳吧,正巧也慶祝寧王殿下痊癒了。」
寧王深深地看了顧嬌一眼。
皇帝沒察覺二人的暗潮湧動,他點了點頭:「好,你們兩兄弟也都留下來用膳吧。」頓了頓,又道,「把小七也叫來。」
魏公公笑道:「七殿下今日有課,在國子監呢。」
皇帝好笑地拍了拍腦門:「朕都給忙忘了。」
顧嬌道:「陛下,太后很喜歡我做的鮮花餅,我也給陛下做一些嘗嘗。」
皇帝笑道:「好。」
午膳後不久,顧嬌的鮮花餅也出爐了,她親自將熱氣騰騰的鮮花餅端去書房,鮮花餅是用一個個精緻的小碟裝盤的,還配上了乾花與鮮花,賣相好極了。
「陛下。」顧嬌端起一塊鮮花餅遞給皇帝,又遞了一塊給太子。
皇帝知道顧嬌手藝,二話不說地吃下了。
太子是有些嫌棄的,一個鄉下丫頭做的東西能有多好吃?
他看了自家父皇一眼,還是硬著頭皮吃了。
只一口,他整個人都精神了。
這丫頭的手藝怎麼這麼好!
寧王坐得遠,顧嬌最後才遞給他。
寧王接過來後卻沒動。
顧嬌問道:「寧王殿下怎麼不吃?是嫌棄我的手藝嗎?」
寧王笑了笑:「怎麼會?」
他說著,拿起鮮花餅,慢條斯理地嘗了一口。
「好吃嗎?」顧嬌問。
「味道很好。」寧王溫聲道。
他嘴上這麼說,可當顧嬌轉過身去的一霎,他拿出手中的帕子,借著擦嘴的功夫不著痕跡地吐了出來。
呵,雕蟲小技!
午膳過後,寧王對皇帝拱了拱手:「父皇,時辰不早了,兒臣先去尋蕭修撰了。」
皇帝點了點頭:「你去吧。」
雖說做爹的很心疼兒子的身體,但畢竟無性命之憂,眼下尋找蕭六郎的下落是重中之重。
寧王都去找人了,太子自然不能落後,他也站起身來,對皇帝拱手道:「父皇,兒臣也去了。」
「嗯。你們路上都當心些。」皇帝有點兒擔心那個暗中傷了寧王的高手會捲土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