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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淨空在院子裡玩耍。

  中途也是蕭六郎叫顧嬌過來拔針的。

  後面蕭六郎要去做吃的把小淨空叫來屋子裡守著。

  可他做的吃的,她一口都還沒吃。

  顧嬌這邊差不多忙完了,她收拾了一下東西,帶小淨空去洗了個手,與蕭六郎一道回往碧水胡同。

  她想過了,最安全的地方是信陽公主身邊,其次就是碧水胡同,不是有句話叫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嗎?

  誰能料到蕭六郎就待在自己家裡?

  一家三口剛出醫館的後門,玉瑾神色焦急地折回了醫館。

  信陽公主又暈倒了。

  顧嬌剛給她輸完補液,按理不會這麼快就精力透支。

  顧嬌看了看小淨空,又看看蕭六郎,她可以選擇坐玉瑾的馬車過去,讓蕭六郎與小淨空坐小三子的馬車回家,但她頓了頓,還是上了小三子的馬車。

  玉瑾的馬車在前帶路。

  去的是朱雀大街。

  看吧,信陽公主搬去公主府果真是為了躲蕭六郎。

  蕭六郎一走,她就搬回來了。

  這說明什麼?

  說明見蕭六郎比去公主府更讓信陽公主難過。

  信陽公主這次真的是心疾發作,一口氣沒提上來,暈了過去。

  顧嬌給她推了一支鎮定劑,她的脈象暫時穩定了下來。

  但這種情況不能太多,否則也可能會有性命之憂。

  「公主是受什麼刺激了嗎?方才在醫館時,她的脈象都這麼亂。」她收拾好醫療耗材,問一旁的玉瑾。

  玉瑾對顧嬌奇奇怪怪的醫療手段感到驚訝,但她只當自己見識淺,沒懷疑它們壓根兒不是六國之內的東西。

  她回答顧嬌的話道:「公主……心裡難受。」

  小淨空去院子裡玩耍了,她看了眼一旁的蕭六郎,道,「有些事公主連我也沒告訴,但我想,她難受暈倒的原因是因為小……蕭大人。」

  蕭六郎心頭湧上無盡的苦澀,胸口隱隱作痛。

  他看向床鋪上昏迷不醒的信陽公主。

  你就那麼討厭我?

  好,我知道了。

  我再也不會出現在你面前了。

  蕭六郎轉身走了出去,月光灑了下來,落在他形單影隻的身軀上,仿若鍍了一層寒霜。

  顧嬌留下來觀察信陽公主的病情。

  小淨空在院子裡看花花。

  這裡的花花又大又漂亮。

  想摘。

  但外頭的野花不能采,他只能看看。

  他背著小手手,對著花花一個勁兒地流口水。

  忽然龍一走了過來。

  龍一起先約莫沒在意這個小傢伙,在龍影衛眼中,孩子和石墩子沒區別。

  誰料就在這時,小淨空突然搓了搓小手,想禍禍花花,實在憋不住啦!

  龍一抓住了他作亂的小手。

  小淨空一臉茫然地抬起頭,特別心虛卻又特別正經地說:「我沒有,不是我,我,那個,呃……」

  他眼珠子滴溜溜轉,像極了多年前做壞事的小蕭珩。

  他的身上全是蕭六郎的氣息,連小神態都一模一樣。

  龍一看看小淨空,又看看屋子裡的蕭六郎,腦袋一下子當機了!

  顧嬌確定信陽公主真的沒有大礙了才起身離開。

  玉瑾要付診金,顧嬌沒拒絕。

  顧嬌出了宅子,小三子的馬車還在,她坐上馬車。

  她本以為蕭六郎已經帶著小淨空回去了,不料一大一小此時都坐在馬車上,只不過蕭六郎是醒著的,小淨空則是趴在他懷裡呼呼地睡著了。

  「他吃過東西了。」蕭六郎說,「他要等你。」

  似是在解釋為何自己沒有回去。

  顧嬌嗯了一聲,看破不說破。

  小淨空想等她是真,但他可以在宅子裡等,他留下,一半是在等她,另一半則是在等信陽公主轉危為安。

  這世上的關係從來沒有太多的公平,很多時候,當父母傷害了孩子,孩子並不會停止愛父母,他只會停止愛自己。

  顧嬌挨著蕭六郎坐下,小三子揮動馬鞭,車軲轆在寂靜的街道上嘎吱嘎吱地轉了起來。

  聲音很大,恰巧能掩住二人的談話。

  「公主沒事了。」顧嬌對蕭六郎說。

  蕭六郎垂著眼眸,叫人看不清他眸中情緒,他低低地嗯了一聲,抬手拉了拉滑落的外衣,將小淨空整個身子蓋住。

  小淨空睡得香甜,也不知夢到了什麼,口水吸溜吸溜的。

  其實今日信陽公主會難受到暈過去,一半是小淨空的吐槽,說者無意,聽者有心,信陽公主怎會料到蕭六郎這幾年究竟過著怎樣難捱的日子?

  顧嬌捏了捏小傢伙的臉蛋,抽回手時,目光狀似無意地掃過蕭六郎的臉。

  之後她望向了別處。

  餘光卻留意著他。

  「想知道我的身世?」蕭六郎突然開口。

  「……嗯。」顧嬌沒有否認。

  不知從何時起,她開始對他的事感到好奇,想了解他,不論好的,壞的,得意的,難堪的……她統統都想知道。

  只是如果他不說,她便很少主動去問。

  但若是他主動提起,她自然不會與他客氣。

  畢竟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氣氛不是每回都能烘到這份兒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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