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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祭酒一臉無辜道:「沒錯,我是把盒子交給你了,盒子裡的東西呢?」

  皇帝冷聲道:「這枚飛鏢就是盒子裡的東西!」

  老祭酒一臉懵逼地看向皇帝:「怎麼會?我放進去的明明是二十兩銀子!」他看向靜太妃,「太妃娘娘可還記得多年前,微臣去廟裡上香,當時香客太多,混入了竊賊,臣的銀子被竊走。你恰巧打附近路過,問明緣由後借了臣十兩銀子的香油錢。臣曾許諾,他日一定雙倍奉還!」

  這件事過去許久了,不是老祭酒舊事重提,靜太妃幾乎要給忘了,她努力回憶了一番,不太確定地問道:「當時不是說好了是買你的一副對聯嗎?這銀子不算我借你的。」

  老祭酒義正辭嚴道:「娘娘是為解我燃眉之急,又恐我自尊受損才會說買我親筆所書的一副對聯。可我也說了,這銀子他日一定要還的。」

  後面靜太妃倒是沒太大印象了。

  畢竟誰會為了十兩銀子的帳記個好幾年呢?

  皇帝狐疑地問道:「你早不還晚不還,晚不還,為何偏偏現在還?」

  老祭酒乾笑一聲,頗有些難為情地說道:「說實話……老臣……老臣自個兒也給忘了……是近日聽說靜太妃回宮的消息,老臣才突然記起這麼一筆舊帳來。」

  天啊地啊,得虧靜太妃是真給過他銀子。

  而他也確實說過雙倍奉還的話,只是靜太妃當時沒有答應,只說,你不如寫一幅春聯給我,就當是我買你的春聯了。

  可過去那麼多年,他一口咬定自己後面又堅持要還銀子,靜太妃估計自個兒都記不清了。

  記得清也不怕,人的記憶會出差錯。

  他就說自己是這麼記得的!

  所幸有關靜太妃與皇帝都沒揪著銀子的細節不放,而是再次說起了錦盒的東西。

  皇帝道:「你給的是銀子,可宣平侯今日拿過來就成了飛鏢,差點誤傷了靜太妃。」

  「什麼?」老祭酒瞠目結舌、驚慌不已,他撲通跪下,「陛下明鑑吶!老臣確實放的是銀子!老臣也不知為何銀子成了暗器啊!老天可以對天發誓!」

  宣平侯咬牙。

  演!

  你給老子接著演!

  莊貴妃含笑說道:「霍祭酒如此信誓旦旦,莫非真不是他放的,可在他之後,私底下接觸過盒子似乎就只有宣平侯一人了。」

  「莊貴妃!」蕭皇后厲聲喝止了她。

  莊貴妃笑了笑:「臣妾並無詆毀宣平侯的意思,臣妾分析的事實。」

  宣平侯道:「臣昨日拿到盒子後並未私自打開,一直放在身上,回府後放在臣的房中,能進入臣房間的人只有臣與侍衛常璟。常璟沒碰過盒子。」

  常璟對這種四四方方的東西沒興趣。

  給他看他都懶得看。

  蕭皇后站起身來,站到哥哥身邊,沖皇帝行了一禮,道:「陛下,宣平侯對您忠心耿耿,對靜母妃也是敬重有加,他絕不會陷害靜母妃呀!尤其……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用他親手遞過去的東西,這不是傻嗎?」

  莊貴妃淡笑一聲道:「或許就是有人利用了這個想法,將不可能的事變成可能,這樣就能逃脫懷疑了呢。」

  蕭皇后眸光一涼:「本宮與陛下說話,哪裡輪得到你一個嬪妃插嘴!」

  往常蕭皇后是不大拿身份壓莊貴妃的,畢竟莊貴妃有太后撐腰,實權並不小,今日也是急了才會口出此言。

  莊貴妃冷冷一哼。

  皇帝沉沉地看向宣平侯:「可曾有誰潛入過你的屋子?」

  宣平侯坦蕩地迎上皇帝犀利的目光:「陛下,臣不敢說整座宣平侯固若金湯,可臣的屋子有常璟把守,臣也歇在其中,以我二人的身手還不至於讓誰在眼皮子底下動了手腳。」

  皇帝沉思道:「你說的常璟就是那個從暗夜門帶回來的殺手?」

  宣平侯道:「沒錯。」

  暗夜門是六國之外的一股勢力,不隸屬任何一國,總舵在一座海島上。

  暗夜門的殺手個個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何況宣平侯說的沒錯,他自己也是數一數二的高手。

  老祭酒嘀咕道:「萬一是趁你們睡著了動的手呢?」

  宣平侯看向他,呵呵道:「你可知道在昭國能打贏常璟的人不超過五個。一個是天下兵馬大元帥唐岳山,一個定安侯府的顧老侯爺,另外三個則是先帝留給陛下的龍影衛死士。之所以說三個,是因為我只見過三個,還有沒有更多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老祭酒認真道:「所以還是有可以作案的人的嘛!」

  宣平侯淡道:「唐岳山早在本月上旬便跟隨寧王前去剿匪,至今未歸,他人都不在京城,如何到我府上作案?」

  老祭酒道:「那……顧老侯爺呢?」

  宣平侯眯了眯眼:「姓霍的你真傻還是裝傻?」

  老侯爺是皇帝的心腹,這事兒天下人不知,霍弦這個老東西深得皇帝想信任,怎可能不知?

  他會去害靜太妃嗎?

  他知道這個盒子的存在嗎?

  蕭皇后是知道老侯爺默默為陛下練兵的事的,她也相信老侯爺與此事無關。

  莊貴妃是太后的人,可太后消息靈通,怎麼可能不知道老侯爺與陛下只是表面不睦?

  她冷笑一聲:「照這麼說,這個也不是,那個也不是,難道是先帝的龍影衛死士?宣平侯,你怎麼不說陛下要謀害自己的母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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