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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莊太傅的眸子裡幾乎要噴出火來,他的拳頭捏得咯咯作響,額頭青筋暴跳:「管家,郡王出事時,你在哪兒?你是如何會讓恆兒與袁家千金獨處一室的?」

  管家身軀一抖。

  安郡王蒼白著臉,毫無血色的唇瓣微張:「是我讓管家去廚房催菜,不干管家的事。」

  「是嗎?」莊太傅犀利的眸光落在管家的臉上。

  管家心虛地低下頭來。

  他當然不是被安郡王支開的,而是被另一個人叫走的。

  可那個人,他不能說。

  他答應了安郡王。

  他不動聲色地看了安郡王一眼,安郡王失血過多,身子搖搖欲墜,他用所剩無幾的力氣道:「是孫兒的錯。孫兒看出袁小姐對孫兒無意,於是出此下策,打算生米煮成熟飯,逼袁小姐不得不嫁給孫兒。」

  莊太傅才不信他:「那你的藥是哪裡來的?別告訴我,清風樓就有賣的!」總不能當時發現她的心意,當時再去買藥,這麼做根本就來不及!

  安郡王虛弱地說道:「提前買好,以備不時之需而已。」

  莊太傅勃然大怒:「莊玉恆!」

  第326章 喜歡

  安郡王傷勢過重暈了過去。

  莊太傅又氣又急,也險些背過氣去。

  到底是自己嫡親孫子,不能真把人丟在這裡不管,莊太傅心中再多怒火也不得不先讓人將安郡王帶回了府邸。

  管家忙帶了府醫前來為安郡王處理傷口。

  安郡王體內的藥性已過,之所以昏迷不醒主要是大腿上的傷勢失血過多所致。

  「哎呀,前段日子傷了左腿,如今又傷了右腿……這可真是……」府醫不知該說些什麼好了,安郡王在陳國為質時只怕都沒受過這麼嚴重的傷吧?一天天的,幹啥去了?

  一盆盆血水被下人從屋子裡端出來,整個院子都仿佛瀰漫起了一股巨大的血腥氣。

  莊太傅在門外待不住了,走進屋沉聲問:「如何了?」

  「唉。」府醫一邊給安郡王清理傷口,一邊道,「這一刀扎得太深了,深可見骨,只怕癒合不易啊,天氣又這麼熱……」

  大熱天的,稍有不慎傷口便容易發炎,而就算足夠謹慎也不能確保萬無一失。

  適才太混亂了,莊太傅都忘記去問這一刀究竟是袁家千金扎的,還是顧瑾瑜扎的。

  不過問明白了又如何呢?還能找她們問罪嗎?

  自然是沒立場去這麼做的。

  莊太傅讓府醫好生替安郡王醫治,他自己則出了屋子,叫來心腹屬下,讓他們查探一下清風樓今日有何動靜,可曾有可疑人等出沒。

  心腹屬下問道:「老爺還是懷疑此事乃旁人所為嗎?」

  莊太傅道:「哼,我自己養大的孫子我能不清楚他的性子?他不會如此糊塗,何況,他若是承認自己著了道也就算了,他急於將罪名攬下分明就是在保護暗中之人。」

  心腹不解:「老爺是說……郡王被人算計了還不願將對方供出來?這得是郡王的什麼人啊?」

  「我也只是猜測,並無證據,好了,你去查吧,袁首輔今日在清風樓門口偶遇的內閣官員是何人,也給我一併查出來!」

  儘管莊太傅並不認為袁首輔會設計陷害自己的嫡親孫女,可那個官員出現的時機也太巧合了,若不是他攔下了袁首輔,袁家千金就不至於落單,也不會有後面這諸多事故。

  「對了,伍楊在何處?我記得他是恆兒的貼身護衛。」莊太傅說道,「把他給我叫來!」

  伍楊是真冤,他這幾日請假了,一個道上的兄弟大婚,他去參加婚禮了,對安郡王的事一無所知。

  莊太傅沒從他這邊得到線索,但依舊治了他一個保護不力的罪名,打了五十板子。

  心腹侍衛查探了清風樓後便回來向莊太傅稟報:「並未發現可疑人等,那位內閣官員是徐次輔,屬下查過了,他偶遇袁首輔實屬巧合。」

  內閣官員的可疑程度確實不高,畢竟內閣掌控在莊太傅自己的手中,一般人調動不了他們。

  莊太傅沉吟片刻,問道:「顧家千金為何出現在清風樓?」

  心腹侍衛道:「女學的千金們時常去清風樓小聚,二小姐與三小姐今日也在,只不過,她們似乎並不清楚郡王的事情。」

  莊太傅道:「把她們叫來。」

  「是!」

  不多時,莊月兮與莊夢蝶便被叫到了莊太傅房中。

  莊太傅沉著臉看向二人:「你們今天去清風樓做什麼?」

  「玩啊。」莊夢蝶說,「最近清風樓派了新的曲目,每日一出,我們連著聽了好幾天,今天是最後一出結局。」

  莊夢蝶最不會撒謊,莊月兮垂眸沒有說話,莊太傅看了二人一眼,讓她倆退下了。

  莊太傅深深地皺起了眉頭。

  一切看起來都沒問題,難道真是莊玉恆自己擅作主張?

  姐妹二人出了莊太傅的院子後,莊月兮對莊夢蝶道:「你先回去吧,我去看看哥哥。」

  「哥哥怎麼了?」安郡王受傷一事瞞得緊,就連莊夢蝶都還毫不知情。

  莊月兮就道:「沒怎麼,我有道題不會做,要去向哥哥請教,你要一起嗎?」

  一聽是請教題目,莊夢蝶瞬間沒了興致,雖然她喜歡哥哥,可她更害怕做題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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