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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東家:「別告訴我你給我吃過。」

  「嗯!」顧嬌認真地點點頭,「你上次消化不良,我給了你一包白色粉末你忘了?」

  所以他當時吃的是鳥糞嗎?

  啊!讓他原地去世吧!

  ……

  二東家深受打擊,被小三子背回了房中歇息。

  顧嬌讓丫鬟收拾了現場,按照五成硝石、三成硫磺、兩成木炭的比例配了一份黑火藥。

  上次的小杜杜還是排上了用場,她灌了水,用布裝好,做了個簡易版的安全氣囊。

  她把安全氣囊穿在身上,戴上頭盔。

  點火後發現爆破的效果並不理想。

  顧嬌又將硝石的比例上調了一些,將硫磺的比例下調了一些。

  然後,她被炸飛了——

  宣平侯今日難得路過這裡,就想來看看自家兒媳。

  主要是上次去碧水胡同見兒媳,結果碰見小淨空,被虐得都不記得自己是去幹什麼的了。

  今天他就聰明了,不去碧水胡同了,直接來醫館。

  這樣總不會讓那小和尚攪局了。

  他走過穿堂,來到顧嬌的院子,可他看見了什麼?

  枝繁葉茂的樹枝上,顧嬌被一堆布條五花大綁,裹得像個小蠶蛹,掛在一根樹枝上,嘎吱嘎吱地晃。

  她只有一顆小腦袋露出來,表情冷漠。

  宣平侯一個沒忍住,笑了!

  有些人就是死性不改,明明是來籠絡人的,來的路上甚至都把台詞想好了,可一見到顧嬌這副狼狽又冷漠的小樣子,就又起了欺負人的心思。

  宣平侯仰起頭,唇角一勾:「丫頭,想下來嗎?叫我一聲爹,我放你下來。」

  顧嬌不理他。

  轉了個圈,甩了個後腦勺給他!

  奈何用力過猛,圈轉大了,又轉回原先的位置了。

  宣平侯看著那張冷漠的小臉,笑得身子都在顫抖。

  換別人這麼笑,早油膩得讓人想揍了,可宣平侯天生俊美,全方位無死角,笑成這樣也還是賞心悅目的。

  顧嬌看著他那張俊臉,遲疑片刻,神色略有鬆動,小臉冷酷地問道:「你讓我叫你什麼?」

  宣平侯挑眉:「爹。」

  顧嬌點頭:「哎!」

  宣平侯:「……!!」

  第319章 出手

  宣平侯又內傷了。

  這年頭的孩子都這麼能氣人的嗎?

  宣平侯捂住心口。

  他是噎死人不償命的宣平侯,噎遍京城無敵手,怎麼到了這兒就接二連三被噎呢?

  宣平侯又不記得自己是來幹什麼了的,讓常璟把人放下來,神色悲哀地離開了。

  翰林院到了散值的時辰。

  楊侍讀最近請了假,他手頭的動作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能分擔的人不多,其中給庶吉士上課的事宜主要分攤到了蕭六郎與安郡王的頭上。

  原本楊侍讀負責算學與農學兩門學科,韓大學士讓他倆各選一科,安郡王選了算學,理由是他不是土生土長的鄉下人,對種地不如蕭六郎有經驗。

  蕭六郎沒說什麼,欣然接手了農學課。

  要說種地,他其實也沒太大經驗。

  在鄉下時顧嬌有幾畝地,可惜他與那時的顧嬌都不會種,乃至於後面荒廢了。

  他種地的經驗還不如小淨空豐富,至少小淨空每天都會去給菜圃澆水捉蟲,偶爾還會跟著顧嬌除個草。

  為了教好這門課,蕭六郎最近在學種地。

  散了值他就打算回家種地了,寧致遠悄咪咪地湊過來,擠眉弄眼地說道:「喝酒,去不去?」

  「不去。」蕭六郎不假思索地回絕,說完意識到一絲不對勁,古怪地看向他,「你怎麼也要去喝酒了?」

  印象中,寧致遠不是這種花天酒地的人。

  寧致遠嘆道:「我這還不是為了打入內部?你當我想去啊?你最近給太子講學,楊侍讀又請假在家,我看大家好像沒那麼明目張胆地針對你了。你要不要趁此機會籠絡幾個人?」

  蕭六郎頓了頓:「不了,我要回去種地。」

  寧致遠:「……」

  蕭六郎出了翰林院。

  從翰林院到玄武大街並不算太遠,走近路也就兩刻鐘的樣子,從國子監穿過去就直接到了碧水胡同附近。

  來到國子監時他想起一件事,猶豫一下還是去了明輝堂。

  明輝堂外,他意外地碰見一個熟人——鄭司業。

  鄭司業曾任代祭酒,蕭六郎在國子監就讀期間沒少被鄭司業穿小鞋。

  如今,老祭酒都一一給他穿回去了。

  鄭司業在門口罰站,要多丟人有多丟人。

  司業是從四品的官,品階在蕭六郎之上,蕭六郎沖他拱了拱手,然後就進去了。

  鄭司業看著自己都進不去的明輝堂被蕭六郎如此輕易地進入,委屈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你今天怎麼過來了?」老祭酒正在閱卷,見他過來,放下筆,「坐吧。」

  蕭六郎在老祭酒對面的墊子上跽坐而下:「我今天來,是想向您打聽一個人。」

  「哦?你想打聽什麼人?」老祭酒問。

  「宮裡的人。」蕭六郎道。

  老祭酒的神色鄭重起來:「你……怎麼突然要打聽宮裡的人?」

  蕭六郎躊躇片刻,還是說了:「當年給我下毒的人可能不是莊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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